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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抬手将他束缚,指尖一指,那张画便到了他面前。
郎弘璃看着那幅画,突然间知道了画中的那孩童是何人,而她,又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凛儿被我收于画中了,”国师起身走到他面前,在他问话之前开口说:“算是我对她那时所有苦楚的弥补,好好待她。”
郎弘璃看着他,双唇抿得紧紧的,紧接着抬手“唰”的一声就将那画给捏在了手里。
“七爷爷,知道这事的人,还有谁?”
国师长叹,“你我,她,墨泽。”
郎弘璃通红了双眼,想上前揪着眼前人的领子大声质问。
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把这件事告诉他,质问他明明有可能已经算到了即将发生的事,为何还要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出了京城。
可偏偏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知道,一国之师做事向来都有他考量的后果,说是弥补,说是亏欠,可谁不知道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若有心,想要阻止那件事的发生,那时何以还会悲剧收场。
可再偏偏,从他口中说出的这该死的命数!也让他总算明白了为何在这之前他迟迟不让他对郝正纲动手,不能对郝府的人动手。
“不经历此劫,凤星不得降世。”
国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愤怒,他怎会不清楚侄孙想得什么。
然这话一开口,便引来郎弘璃的自嘲一笑。
“凤星降世就要经历如此心伤,她又何其无辜,七爷爷可有想过?”
被喜欢的人强占,到死都守着那个秘密,郎弘璃只觉自己的心被人一直紧紧揪着,疼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国师没有再看他,转身负手而立,轻道:“弘璃,别忘了她是人,苦尽甘来,乃人生也。”
郎弘璃嗤笑,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接话。
手中画幅烫着掌心,此时的他,只想见她。
第172章 替换,郝明珍的本来面目()
“这这是哪儿?”
昏暗的小屋里,油灯散发着它微弱的生命,外面似是风声大作,呜呜作响。
明珠有些艰难地睁眼,在适应了屋中的光亮后难受地皱起了眉,垂眸见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心下慌乱。
“你不必知道这是何地,”熟悉的声音一响起,明珠猛地一惊,扭头循声看去。
“是你?”眸子眯了眯,再看自己现在的情形,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
郝明珍裹着披风,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上,化解了她那浑身的戾气,然而那双阴冷的眸子却一点都没有变。
“很意外吧?”郝明珍轻笑,勾起冷笑看着那只穿着里衣被她绑着手脚无从动弹的人。
明珠停止了意图挣开绳子的动作,抬眼盯着她,视线从她边上穿着夜行衣的云锁身上划过,笑了笑说:“是挺意外的,没想到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原来有这般的作用,怎么,是想就此要了我的性命?”
“要你性命?”郝明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了声,“你未免想得也太简单了,你对我做过的事,岂是你的一条命就能了事的?”
没了守宫砂,被革职,甚至用那等羞人的法子来检验她的清白之身。
而最可气的是,本该属于她的人也被这女人给抢了去,这等深仇大恨,岂是她的一条贱命就能完事的!
明珠挑眉轻笑,对她的怒气全然不放在眼里,“既是不要我的性命,那不知郝大小姐要怎么做呢?”
从容镇定处变不惊,郝明珍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是了,这个冒牌货现在一定害怕得很,别看她表面没有表露分毫,心里只怕是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想到会是这样,郝明珍的冷笑一直挂在唇角,心道她本是打算在爹跟那个老太婆面前揭露冒牌货的真实面目,不过现在看来一点都不用在那上面费神。
因为比起揭露冒牌货的本来面目让她有机会反击,何不如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人成为她郝明珍的枕边人,然后再慢慢将她折磨致死。
如此,岂不更加快哉?
思及此,郝明珍便将明珠激怒她的话抛却脑后,勾唇说:“接下来好戏才刚要开始,你可别这么容易就死了。”
明珠神情一僵,坐直了身子,“你想做什么?!”
瞧,开始慌了。
郝明珍好生得意,心中得意写在脸上,也不吝啬,开口便道:“告诉你也无妨。”
她顿了顿,笑得冷傲:“我虽不知你是何人,又为何会对弘璃上心,但从今日起,你便可以少些心思了,弘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他不是你能妄想的人,明白吗?”
说完最后三个字,郝明珍的眼神变得阴沉。
明珠一脸了然,愤愤咬唇,紧接着说道:“所以你将我绑到此处,是想让殿下再也见不到我吗?!”
“不,”郝明珍起身,走到明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重,明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把你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让他见不到你,”她扼住明珠的下巴,神情阴冷而诡异,“相反,是能让他以后日日都能见着你。”
是了,只要她拥有了这张脸后,她的弘璃就可以每日都和她在一起,她不用再担心谁会把弘璃给抢了去,这个冒牌货能给弘璃的,她也能给,甚至她能给的更多。
明珠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得逞和贪婪以及那强烈的占有欲,咬唇狠狠瞪着她,明珠开口:“口口声声说着冒牌货如何,自己却也要跟着做那冒牌货,郝明珍,我都替你臊得慌!”
郝明珍爱极了现在眼前人这咬牙切齿的模样。
恨吧,愤怒吧,只有这样才能说明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与其和冒牌货作对引来弘璃的不满,何不如来成就了她。
想着,郝明珍难得笑出了声,明珠愤愤瞪着她,说道:“亏得你还笑得出来,云初都已经为了你可笑的私心付出了生命,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愧疚之心吗?!”
“愧疚?”郝明珍止住笑声,挑眉冷笑。
“我为什么要愧疚?那是她自愿的,她甘愿为了我付出自己的贱命,我还能拦着不成?再说了,与云锁比起来,她还差得远了,要不是上次的事她给没了,迟早我都不会再用她。”
不过区区一条贱命,哪有什么资格让她惦念,没了一个云初,她还能有很多更贴心的人伺候。
明珠被她的话给气到而来,挣扎着动了动却是无济于事。
“云初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说把人杀了就给杀了,你还有良心吗?我告诉你,云绮已经见过那个玉佩了,我也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了,只要她”
“你说玉佩?”郝明珍打断她的话,陡然从怀中拿出一物,冷道:“你说的玉佩可是这?”
明珠大骇,睁大了眸子看着那物件,“这你你是从哪里来的,难道?!”
“蠢货!”郝明珍收起玉佩,转身走回自己方才坐的位置,道:“就你身边那叫竹青的丫头三脚猫的功夫,能和爹从鞍国带回来的云锁相比吗?”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以为有了一个会功夫的就不得了,真是可笑。
“鞍国”
明珠不可思议地看向云锁,表情震撼,本欲开口想继续说话,然郝明珍却是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只一个眼神,云锁便上前用布将明珠的嘴巴给塞住了。
“唔唔!”明珠瞪大眼甩头,试图想要把布团给甩出嘴里,不想却是徒劳。
郝明珍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风林距离将军府有五里之远,这里也不会有人找到,这几日你便好好在这待着,三日后自会有人带你去大选,好生看着,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话落转身,“云锁,我们走。”
“唔唔!”明珠再次呜咽了几声,郝明珍闻声顿步,转身睨着她,“你是想说我怎么不担心你会逃跑是吧?”
明珠的声音蓦地止住,没曾想她竟然连她心里想说什么都猜到了。
郝明珍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的猜想是对了,继而一笑,面无表情道:“放心,你也不要太高估竹青那丫头了,何况,郝二小姐并没有失踪不是么?”
她眉尾一挑,忽然间明珠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上的冷意和算计,后背一阵发凉。
郝明珍冷哼一声,带上云锁转身出了小屋。
“唔唔!唔!”
明珠对着那紧闭的门叫了好几声,然不管叫多少声,她都没有再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