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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雪,你来唐家堡究竟为了什么?”他又把他的疑惑拿出来重提,继续追问上次被无故打断的质问,“你代嫁——混入唐家堡,不会只为了和那几个小辈做朋友吧?”
“不然呢?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很想做你的女人?”我笑得妩媚撩人,我看到唐染的眼神里晃过水波一样的颤抖,把他迷得七荤八素了,我再冷嘲热讽地挖苦他:
“唐染,最初是你嫌弃我丑,是你自己不要我——姑奶奶我不吃回头草,就算你是钻石王老五,我也不稀罕做你唐门的主母,你再去找只母猪和你玩洞房,过几天,我就闪——你们要嫌我身上带着唐门的内力,我再便宜你一回,把我给废了!我混在外头,一点毒粉就能自保。你要是想谢我救了唐门这一劫呢,你大喜日子给我溜一份喜帖,我再回来吃你一桌酒水——咱们谁也不欠谁。”
这一番话,唐染听了,他反而质问我:“谁说本座嫌你丑,不要你?”
“我娘说的。还有——你的眼睛也这么说——”
“本座的眼睛说了什么?”
“它们说……这个女人很漂亮,和以前那个丑八怪不一样——”我指着他那双如鹰一样的眼睛,琢磨着唐染的心思。
不怕生米变熟饭?(3)
男人哼了哼,松开了我的手腕,他合眼,睡他自己的:“对。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确是本座小瞧了你,这张脸可以变来变去,这张脸可以是假的——天下绝色倾城的女人不多,天下丑陋至极的女人也不多。可天下像你这样的女人,只你一人。”
我回到桌边,把空碗丢在了桌上,没好气地问他:“那你想怎么样?还想逼我就范给你女奴?省省吧!”
“你留下,本座要你。”
“什么?”
我怕我听错了——这句话唐染说得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又那么平淡无奇。
“做唐门的女主。”
“去死!”敢情我刚刚说的话,他当假的啊?“唐染,我不喜欢你——少做你的白日梦!我和你拜堂成亲的良辰吉时已经过了,想和我滚床单玩洞房——下辈子也轮不上你!”
“你我不需要夫妻之实。”
听听!听听听听——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他都可以说唉?
说白了,唐染所想的局面就是像我娘说的那类,娶了我光做摆设,因为我会用毒,我可以为他唐门所用!他不用再去拉拢外面的人才,雇什么菲佣一类的。
我暴怒着吼了回去:“闭上眼睛做你的白日梦吧!!我要个能干事的男人,你想玩有名无实,我明天就给你找一只母猪,你去和它有名无实去!我还指望和我喜欢的男人夜夜春宵!再去生个漂亮宝宝抱着玩——就你这态度,还想和我玩‘有名无实’?你爷爷的——我每晚出去给你戴绿帽子!”
“你……”唐染的脸顿时铁青!我这么不雅的话,震惊的是他。
“我?我比你正常得多,你无欲无求别把我拉下水——没用的男人!”
“殷、红、雪!”
他一字一顿,喊我名字喊得异常狠毒。
我哼了哼,自己回到软塌上,卷了被子躺下,懒得理这种脑子不正常的:“别说了!不然我真的让你这辈子说不了话!起不了身!别吵我做春梦!”
丢脸丢到姥姥家(1)
我嘟哝着卷着被子睡下,睁着眼,我哭笑不得——
这世上居然真有柳下惠,不为女色所动唉?唐染这厮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还给我来讨价还价,王八蛋的,也不想想玩交易是要等价代换的,他捞了那么多便宜,我却赔了我的清誉给他装门面,这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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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染第一个醒来——
他一夜都睡得不好,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临睡前我和他的争执!
这辈子,只有顺服他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个女人对着他大呼小叫——摆女人那一面的什么大道理!他气不过,又在琢磨:这样的女人是弃,还是留?
初冬的天,天色亮得晚——
他觉得他已经躺了够久的了……平日里,那个女人早就起床洗漱开始她忙忙碌碌的一天,今天……她睡晚了?隐约记得,她好像起过身,匆匆忙忙地出了屋子,又匆匆忙忙地回来钻回了被窝里。
他勉强瞟了一眼窗下的软塌——
裹在被子里的女人……好像在瑟瑟发抖?
我这不是被冻的,而是……那该死的葵水又来了——来得提前了,害我措手不及!前几日发生唐燕的事情,也许是心里太紧张,把这该死的月事逼早了!
青龙草的毒已经服下,那波痛——还要咬牙忍!
“殷红雪——”是唐染在喊我的名字。
“嗯……”我应了一声,多半不想和他说话,这时候你个厮别来和我说话——
“你在做什么?”
他看我被子一阵阵地颤抖,还以为我在玩什么,莫非还当我在抖鸡皮疙瘩?
“不用……你管……”再说了,就算他管了也没用。
“给本座过来——”唐染冷着嗓子喊我,见我不动,又没应他,他自己觉得他这说说得太生硬,又补充了一句,“天亮了,去做你该做的事。”
我都快痛死了,他还在玩他的门主气派?
丢脸丢到姥姥家(2)
不理他,继续窝我的大头觉——
唐宁他们下午才会过来找我,而我每次只是早上躺一个时辰,青龙草的毒就会镇下我的腹痛。
至于早膳什么的,我去晚了,三嫂会知道我这里的情况。
唐染又喊了我两次,每次我都是浑浑噩噩地应了他几声,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以为我是故意和他对着干,正要发怒,门口传来了妇人的声音:“七弟?红雪?”
“三……三嫂……”我的救星啊……
赵夫人叩过了门,她进了屋——把饭菜摆上了桌,第一眼,她看到了软塌上瑟瑟发抖的身子。
“红雪!”赵夫人来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身子,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老朋友又来了……我服了药了……”
“这日子不对吧?好像早了好多天?”
“嗯……”
赵夫人抬手抚了抚我的发,哀哀一叹:“真是要命——每月都这么疼法,你一直打算服那毒镇痛吗?还不如快点和七弟圆房……”
“……”我顶着六点省略号看她……
赵夫人的话说得不轻不响,平时因为唐染不在,她也就这么个分贝和我说话,这时候——唐染躺在他的床上静养,我们说了什么,他都能听到。赵夫人浑然忘了唐染也在场……想后悔,也晚了。
赵夫人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她这时候也意识到了……
她回头看了看唐染,自己来圆场:“唉——都是成了亲的人了,圆房是迟早的事,红雪总说门主七弟你没给她一个像样的拜堂,那就给个像样的洞房,都是一样的道理。”
“三嫂啊……”我抓着被沿,无地自容了。
赵夫人笑笑,冲床上勉强坐起身的唐染一点头,说:“七弟莫急,红雪身子弱,这女儿家的痛是她的老毛病了——您不必担心。”
“咳……”我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赵夫人这是越描越黑……也不知道唐染是不是听懂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3)
等赵夫人觉得说得差不多了,她倒是没事人一样地退了出去。独留一室的安静——
安静得诡异……
我背对着唐染躺着,我只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过了半晌,他沉沉一叹:“好好躺着吧——”明明应该是一句很温情的话,就他那冷冰冰的口吻说出来,好像特意施舍给我莫大恩惠似的!
好像……我生来就是和唐染闹别扭的,他让我躺着静养,我非要倔强地爬起身,苍白着一张脸充强悍,晃在他面前——
唐染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他现在能倚着床头坐着了,没人扶他,他自己坐起来。没料到,他难得说一句关怀的话,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子又和他唱反调,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我忍着痛,晃溜在他面前,喝了点稀饭,洗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