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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想错了——
唐染问道：“为何……你想做殷红雪？”
想做？
青蓉皱眉，她辩解道：“不是想！是我本来就是！”
“你和她的年纪对不上——”
“那是因为我那一年就死了！那个占去我身子活着的人是谁！她嫁给了你——是不是？你一定知道她是谁！告诉我——她是谁！”
“你是说……你在落崖的时候就死了？”
青蓉想了想，点头：“我的记忆就到了那里，风很大很冷，我吃了很多水，之后就沉进了黑暗！”
“你是说——你落水就死了？”
霸占身子的她是谁（2）
她点头。
从那之后……她就没有多余的记忆了！
唐染问她：“不记得本座救你上岸？不记得燕行云来殷家寨绑走了你？”
“谁是燕行云？”
唐染冷笑，果然，是个“没有记忆”的殷红雪。
唐染不说话，青蓉急着问：“你说的燕行云是谁？”
“你见过的。”
“就是那两个帮着她说话的男人？另一个又是谁？”
唐染怔了怔，他告诉她：“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不是死了吗？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你可知，自本座来龙崖采走了青龙草，一眨眼就有七八年之久，殷红雪早就不是少女——她生过孩子，还舍弃了本座跟了段锦秀。”
前面几句她能听懂，但是……后面的……
“谁舍弃了谁？跟了谁？”
唐染摇摇头，他不愿意再提起一时失落的话，这是他的耻辱。
他问她：“本座问你，为何你又活了？”
“我不知道，我一眨眼就活了，醒过来在圣火——啊——”有一块石头砸在的她的脑袋上，有人走了过来，是严峰，他冷眼看着唐染，伸手拉起了地上的少女。
“你——你拿石子丢我！”
严峰说：“你认识他吗？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对上他犀利的眸子，青蓉恍悟，她刚刚差点暴露了“圣火教”。
严峰看了看天色，说：“不早了，回去休息。”
“可是——我和他正在说话。”
严峰睇她一个眼神：你想死？
就算不死，总有一天说多了话，教主会杀了你这个多嘴的！
无奈，她只能点头，临别前看了唐染一眼：“谢谢你……”
“谢本座？”唐染不动声色，“本座没说信你的无稽之谈。”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谢你愿意过来和我说话。”说完了，她快步跟上严峰，走两步，再回头看他，冲着他笑。
奇怪的……女人。
霸占身子的她是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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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了，他起身——
燕行云难以置信，他负手踱步，不再听她说下去：“穿越？借体重生？什么东西？”让他相信这是真的？让他相信红雪是假的？外面那个才是真的？
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揪着被子——
就知道说出来，他们不会相信！
云哥哥的反应过激，那么锦秀呢？从她开始将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他不发一言，此刻，红雪更不敢多看他一眼，就怕……锦秀眼中的眼神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男人的手伸来，抓上了她的手背。
手心里暖暖的温度传来，不理会燕行云的反映，段锦秀逼她抬脸，他盯着她的眼瞳问起：“说——你是谁？”
“锦秀……”这么冷冰冰的口吻，她害怕。
“本王就要你一句话。”他逼着自己冷静，红雪说的故事他听懂了，他只要她的一个点头，“本王认识的一直都是你？对不对？”
“是……”
“你在龙崖上落水——唐染把你救起之后，那就是你？认识云郎的是你，千里迢迢去中原的也是你，在天凌山庄和本王在一起的还是你？你是绵爱的娘，是本王一直爱着的殷红雪，没有再变回‘她’，不曾变过？是不是？”
“没有！正因为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死了，我才能‘活着’。我认识你们——我是你们一开始就认得的殷红雪！”
“我信你！”他一口允诺。
燕行云皱眉，他没听错吧？
“锦秀，你信？这么无稽之谈的事情——什么未来世界来的魂魄重生在红雪的身上，这、这不是巫术吗？”
用这个时代的话来理解，就是巫蛊之术！
“就算是巫蛊，她还是我的红雪！”他认定了，抬手扶上红雪紧绷的脸色，他哄道，“别怕——我说了我信你，别再把自己吓得脸色惨白。”
“你真的……相信？”
霸占身子的她是谁（4）
他点头：“绵爱总说你和别家的娘亲不一样，你总给他做很多新奇古怪的小点心，本王都看在眼里。那些东西，是属于未来世界的？”
“嗯……”
“也是，皇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本王都吃过，还真没见过出自你手的奇怪美味。不光是饭菜，本王也没见过你这样脾气直爽又有个性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还能做一手的好菜讨本王高兴。”
燕行云在旁，听他这番道理一说，他平复下急躁的心境——
对，就像段锦秀说的。
红雪身上有太多的不一样，他原以为她来自苗疆个性爽朗……原来，是他误会了？他认识的红雪一直都是一个来自未来的魂魄？活在他们身边的，一直都是她？
他看着段锦秀和殷红雪手握着手，他转而低声冷笑：“你说最开始的殷红雪死了——就是外面那个吗？她死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红雪呆呆的看他，这也是她纳闷的地方：“我不知道……”
要活早就活了吧？怎么等了七八年又回来了？
段锦秀则担心：“她活着……是想抢走你的身子？”
她还是摇头！
段锦秀不这么认为：“那一次，你做噩梦，梦里也是她？”
“是……”
“她对你干了什么？”他记忆犹新，红雪在噩梦里醒不来，都是被那个脏东西困住了！
“她……没做什么……”
段锦秀冷哼，站起身去桌边拿什么东西。红雪看在眼里，桌上那一排银针是他啐了毒的！
“段锦秀！你拿那个干什么！”
“去毒死她！免得留着个祸害——”等那丫头跑来找红雪，万一只是照面，红雪的魂飞了变成另一个女人，那怎么办？
“不许去！”她吼他，一转眼，门口堵了唐染的身影，他在外面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他垂眸，看着段锦秀手里的利器，问：“你想做什么？”
“本王做什么，轮得到你管？”
把身子让出来（1）
“你心虚了？你害怕那个少女会取代红雪？”
屋里，燕行云和红雪都一怔，唐染也知道了？他——是跑去外面找那个少女了？
“唐染……”
他抬手，打断燕行云的话：“本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绕开段锦秀，走来红雪面前，他问她，“你……确定？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唐、唐染……”
她当然确定……但是，唐染在钻牛角尖，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唐染哑声问她：“你说……你爱本座，只是残留在这个身体里的魂魄的好感，真正爱本座的……是她，不是你？”
“是……”
“和本座在一起的，一直都是你，对不对？”
红雪点头，唐染太安静，安静的可怕。
一眨眼，一些不切实际的故事在自己面前铺开，唐染情不自禁的冷嘲笑着：“所以，另一个殷红雪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她不是假的！”燕行云和段锦秀异口同声，“她才是我们认识的红雪！”
“她不是……她不过是顶着别人的身子活下来的亡魂！她抢走红雪身子——她抢走了爱着本座的殷红雪，是你——都是你的错！”男人一下子暴怒！伸来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箍着女人的肩膀！他喝住想上来解围的燕行云和段锦秀，唐染双眼通红，“别过来！”
“唐染！本王不许你伤她！”
“段锦秀你闭嘴！从头到尾你都是胜利者！她喜欢的是你——因为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