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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意识不清,昏睡的人不可能回答她的质问。
多少的好奇,红雪只能放在心里琢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干净布巾上擦拭,一些奇怪有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
唐染是在哪里受伤的?
在唐家堡外面——还是在自己家里?
当初一个燕戊戌差点毁了唐门,这一次,是不是……也有别门别派的人潜伏在唐门伺机动武?就像上次的事情一样?唐染是从厮杀中冲出来的?
她的想象吓到了自己!
红雪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她慌忙站起身,手心一阵发凉!
失血过多,身子虚(2)
“茂儿……茂儿!”
茂儿和唐宁也回去了!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唐染!”她坐去床边,抓上唐染的衣领质问着,“喂!先醒醒——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受伤!你是从唐家堡出来的?茂儿呢?茂儿呢?”
昏迷的男人浑浑噩噩,跟本就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起身,欲往外面去——
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段锦秀一步跨进来,和急匆匆的殷红雪撞了个满怀……这力道,磕痛了他的胸口!
“红雪——你想撞死我啊?”
嫌他不累,想彻底把他撞趴下?
“锦秀?你回来了?”
“嗯——”他反手就关门,折腾了一个时辰他才回来,这会儿又累又渴,随便在桌前就坐下了,倒了桌上的茶水,他习惯性的先嗅了嗅水的气味,确定没有异味,这才安心饮下。
“外面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打听……”
“你在担心有人偷袭唐门?”他问出她心中害怕的想法。段锦秀摇头,他镇定道:“放心,不是唐门出事,是唐染在外面惹了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离开小镇有几个时辰,你没时间跑回去确定啊?”
他浅笑,分析道:“很简单啊,你想想我们和唐宁和茂儿分开的时候,特别安静,若是唐家堡有内贼,我们尚未到这里,唐宁会在半路上堵我们,你会武功,唐宁会先抱着茂儿来找你求救——可是,来的只有唐染一个。这就说明,他不在唐家堡,他是在外面受的伤。”
红雪不可思议的反问:“不可能!谁会伤得了唐染?”
“那就要问他自己。”
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他刚刚回去清理唐染在路上沾染的血渍,一滴、一滩的,如果不是红雪回过去看,唐染是不是打算血流尽了死在路上?
“这……怎么问,他失血过多,现在身子虚,没醒过。”
失血过多,身子虚(3)
“那就等他醒了。唐染这种人,死不掉。”
这话听着别扭,她皱了一下秀眉。
眼角余光瞥见盆子里呈红色的“脏水”,段锦秀不禁冷笑:“哟?都是唐染的?”
“他的伤口我帮他弄好了,还给他服了你做的解毒丹。”
段锦秀挑眉,他没喝够水,接着又给自己倒第二杯,他咂嘴讽刺着:“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刚才我们还夸他武功了得,一鞭子能废了一个大活人。一眨眼呢,居然半死不活的追在我们后面,还来浪费我做的解毒丹!等他醒了,照样一颗丹药一百两银子找他要账!”
“你这个人真是……”她快晕了,“这种时候你还能说笑?”她紧张的来到桌边训斥他!怎么就改不了坏习惯,正经严肃的时候,也来油嘴滑舌的说笑,他都不分场合吗?
温暖的手心搭上她的手背,段锦秀拍拍她,他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别扭着眉头,美人就不漂亮了——你担心唐染,我开个玩笑给你缓缓神,就算你不笑,也不至于给我看白眼吧?”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他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男人,道:“唐家堡的堡主躺在那里——这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说真的,那个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唐染……居然受伤,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治伤。
“段锦秀!”殷红雪狠狠跺脚,这样的冷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他随口“嗯”了一声,喝饱了解渴了,他起身去床边察看唐染的伤势,掀开被子,再揭去上了药粉的绷带:五处刀伤,都是皮外伤,伤口的破口发黑,可见对他用毒的人,是事先将毒抹在了利刃上,破他伤口之时,随即把毒也带进了他的身……
红雪靠近床边,她瞪大了眼瞳:“段锦秀!你干什么!”
她好不容易给唐染包扎好的伤口,段锦秀拆了一个察看,又拆了第二个察看!
失血过多,身子虚(4)
他是嫌唐染不够痛苦,再补一刀?
“我?我看看他的伤……”他指了指那些去了腐毒的伤口,说,“你只顾着给他祛毒包扎,没仔细看他的伤口?”
“看伤口?”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她急着救人,哪有闲时间研究唐染的伤口?她只知道,她不快点救他——茂儿就快没爹了!
段锦秀慢慢合上唐染伤口上的绷带,再把锦被重新盖回男人的身上。
他说:“这不像是中原的用毒手段。”
“你……是指唐染身上的伤。”
他回头,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段锦秀温柔的问她:“你在唐门也算呆过一阵子,唐门的高手怎么用毒?”
“唐门多半用的是暗器,在暗器上啐毒。”
“那么——其他一些门派呢?”
“别家?”红雪费力想了想,别家的毒门……还没唐门来得厉害,她不太清楚,“我听唐染说起……也有一些门派做毒丸毒物,然后悄然无息的下在对方的饮食里。”这一类的手段阴险狡诈。
段锦秀听了,很满意的一点头:“这就是我说的‘中原人的用毒手段’。”
“你呢,你不是这么用的?”她险些忘了,锦秀来自大理,他不是这方国土的子民,可以说,他和唐染在这个时代属于“两国异地”。
他更得意的一哼,傲气十足的说:“本王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呢,再说了,我不用把药下到饭菜和水里,这不是非要逼着逼人吃下才能毒到人吗?”那种笨办法,太拙劣!
她盯着男人美丽的脸庞,一歪脑袋问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笨丫头!”他嗔着轻轻磕她的脑门子,“唐染受伤,他的伤口还发黑,这就说明——那些毒是抹在对方的刀剑上的!依我所知的……中原很少有这样的武林世家。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自己带着利刃,利刃上还有剧毒,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爷腹黑又精明(1)
“这个……”锦秀说的,很有道理!唐染的伤口带毒,毒是顺着他的伤口走近体内的!
如果不是唐染浑厚的内力抵着,他不可能追出那么远,一路来追她求救。
段锦秀又说:“这么说的吧,唐染这毒如果是从嘴里服下的,他来追我们的一路,剧毒早就走遍他的筋脉,并且很有可能祸及他的五脏六腑,我们再有能耐,想救他……也是回天乏术。而这毒是从伤口进入的……”
红雪恍悟,她接下他的话,道:“毒先沾在他的伤口上,不会在第一时间发作,不会马上要命,反而消耗伤者的体力,那些人……并不是想杀唐染,他们是想先把他毒倒了……然后……生擒?”
“啵”一口,段锦秀笑着啄上红雪的唇,他从不吝惜他的夸赞,“美人就是美人,不光人美,我的爱妃还特别聪明,一说就明白。”
她木讷着,】恍【书】然【网】大悟:“难怪你说……唐家堡不是出了内贼,原来……那些人是在外面堵截唐染,想抓他?”
“极有可能。”
“可是……谁想抓他?”红雪眨眼。
唐染是中原武林公认的毒君,又是哪个活腻了,来找唐染的麻烦?在红雪的印象里,唐染威风八面,很多人见了他都靠在边上走得像一只螃蟹似的,又是谁……不怕死?嫌自己的命太长?
她想不明白!
他也想不明白——段锦秀眨眼,他呐呐地琢磨:“我以为——和唐家堡最有仇的就是段东复。九皇兄他才去过我们那里带走绵爱,他也和我说起不再和唐门计较恩恩怨怨的。不是段东复……这世上,唐门又得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