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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她给小家伙打气加油,“绵爱,你要好好练武,好好用功,好孩子要乖乖听话,多多用功,贪玩的孩子是坏孩子,这学问不好没关系,可这武功不会啊……就像你这个没出息的爹一样,连骑马都不会,还要等着别人来救他——很窝囊!”
“……”
段锦秀一阵郁闷,他不学武,碍着谁了?
绵爱捂上小嘴,吱吱笑得像只小老鼠!
“别笑——还没吩咐完呢!”他摸摸儿子软软的小耳朵,继续道,“绵爱要听父王的话,当然——你要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你也可以不听他的,就做你自己想做的,气死他也成!”
“嘿!段锦秀!有你这么教育儿子的吗?”
“唉,做娘的别打岔儿。刚刚说哪儿了?啊……对了,还有啊,大理城里固然热闹,卖货郎和小摊小贩很多,绵绵不能贪嘴去吃外面不干净的东西,九王府里什么都有,要没有——你就闹着段东复,他准会给你。他王府的碧螺春很香,听说都是上等好的贡品给了皇上又转送给他的,万一他九王府的佳肴绵绵吃不惯,那就让他去宫里请个御厨亲自给绵绵做很多好吃的。”
“好吃的?”孩子对着男人美丽的容貌,伸手指了指倚身在墙边快昏过去的娘亲,问着,“比娘做的点心还好吃么?”
“那当然!你娘做的点心虽然很好吃,但是长得太难看了——”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
“段锦秀!”
果然换来一声破口大喊。
穿越来的谁能比(1)
绵爱想了想,又问:“那……这些厨子也会做三明治和奶油糕点?”
要说这奶油啊——还是娘亲做得最好吃,娘说了,别家是不卖这个的!绵爱一直认为自己有奶油吃,那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段锦秀皱眉,话说……这个倒是真的没有。
隐居在此他才发现,他的爱妃会很多乱七八糟的古怪菜式,他自认为自己吃遍天下,什么稀奇古怪的菜式没见过——可就真没见过红雪折腾出来的玩意儿。
他从不知道自己娶的女人能有这一手稀罕的,他和绵爱一样,都觉得那个一坨像花一样的奶油糕点最好吃。
问她打哪里学的:难道唐门除了用毒还管厨艺?
红雪的回答是:穿越来的谁能比?
穿?穿什么穿?
“唉……想锦王府被了,也不知道我的那群死士散去了何处……克伦毕竟有点年纪,跟着我时保护我还差不多,绵爱现在小,他跟着确实还行,但是再过些年……绵爱长大,他也老了,最好像亚维那样的少年,他能跟着绵爱我会很放心。”
红雪笑着走来,她递上杯子,让绵爱喝完了又让段锦秀喝一口,叨唠了很久,肯定口干舌燥。
“你还记得亚维呢?”对于他的那群死士,只在外露面的,红雪也只记得亚维一个,十七八九的年纪,看着也很可靠。
“当然记得,那还是我亲自挑的呢——”说着,百感交集,他抬手摸摸绵爱的小脑袋,“也不知道绵爱真要过去,会不会被人欺负。”
红雪笑喷了:“不是吧?你居然担心这个?”
她可没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就上次绵爱赌气发火,她可在孩子的眼神里看到极度邪恶的因子!
没准这父子俩都是腹黑派的高手——面上好欺负,实则呢?谁敢断定这骨子里不坏?
红雪很感慨的说:“绵爱不给九王爷惹祸就不错了!”
说着,她揉揉孩子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亲。
穿越来的谁能比(2)
段锦秀就是不放心,叹气一声比一声沉重:“我的意思是——我当初在皇族里得罪了不少人,绵爱这小模样,简直是和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又不是瞎子,睇一眼肯定知道绵爱和我的关系。”
红雪耸耸肩:“你名义上都是个‘死王爷’了,就算他们知道绵爱像你,就算认定绵爱是你的儿子,也不过是你的遗腹子,怕什么?怕绵爱揭穿你还活在世上?”
小小的孩子仰头,很肯定的说起:“阿爹叮嘱了,不能让那些坏人知道阿爹还活着,‘锦王爷’已经死了。”
“乖——绵绵最乖,来,给阿爹亲一个。”啃上绵爱嫩嫩的小脸,他还是有几分忐忑不安,“我昨儿还做梦梦见那些个混蛋皇兄欺负绵爱来着。”
“行了吧!”红雪嗔他,“你是把儿子托给九王爷,又不是外人——九王爷那么疼你,自然也会疼绵爱,他哪会忍心让绵爱遭人欺负?”
男人想了想,慢慢宽心:“也对……”
不过呢,他有更绝的教儿子:“绵绵啊——这去了大理,除了对阿爹好的人,你不能折腾他们……剩下的那些,尤其说背地里说阿爹坏话的,你想怎么收拾他们都成,别给阿爹留面子!”
“嗯哪……”
殷红雪:“……”这到底不是做好爹爹的料,什么破教育——她似乎可以预见将来鸡飞狗跳的不是九王府,而是另外一些倒霉的王爷和大理皇宫。
桌上的那份书信又多压了两个月,过了春天,很快就步入了微热的夏季。
把信送去驿站的那天,是段锦秀自己抱着绵爱过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递出信笺和碎银的时候,他的手在微微发颤……紧跟着他的心也在抖。
回来的一路上,绵爱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撒娇,闹得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一整日都没把绵爱从身上放下来,也不嫌抱着孩子手发酸,红雪看在眼里,也不愿多责备。
反正离别的日子总要来的,他想多抱抱绵爱那就抱吧……只要不留任何遗憾,他想怎么着都行。
盟主帅哥到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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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笺送走的第五天,有马匹在红雪的小铺子前面停了下来——
男人衣冠楚楚,俊气之余,遮不去侠气之风。
红雪听到外面的动静,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琢磨着信去到大理不可能这么快吧,就算到了那里,怎么一下子来了人——
是来接走绵爱的?
未免太神速了吧?
担心之余,她定睛一看,进门的男人,算是老朋友。
“云哥哥?”
“嗯。”燕行云听到这一声称呼,他应着,手里忙着栓马的缰绳。
红雪匆匆从里面出来:“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不是逢年过节,好端端就来串门?有点悬乎呢……
“我来和你说个消息——”
他半喘不喘的,一回头,险些撞上殷红雪的身子。
燕行云做事总是稳稳当当的,他这般急匆匆的,反而害红雪往恶劣的方向乱想:“谁?谁出事了?茂儿出事了?他在唐家堡不好?唐染不要他了?”
这……这是说的什么话?
燕行云苦笑:“唐染就这一个儿子,他疼茂儿还来不及呢,怎会不要他?”他喘了喘,道,“茂儿他很好,长得很结实,就是这孩子还皮了,把唐家堡闹得鸡犬不宁的——”
“和茂儿没关系……难道,是唐染出事了?”
“也不是……和锦秀有关。”几年了,见了面像老朋友死的。彼此都相护称呼姓名,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反正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燕行云也习惯了当初那位暴戾成性的王爷揭走华丽的外表,换上布衣做一介平民。
有时候,报应一说很奇妙,生与死不过是一念之差,有时候剥夺了某人的一些权势地位,也能当成是他在为自己之前的杀戮恕罪。
死,未必是解脱,能有勇气活着为昔日自己犯下的罪过恕罪才是叫人佩服的。
盟主帅哥到访(2)
“和锦秀有关……”红雪念起,她回身去帮他倒茶,燕行云每次来都在前堂的小铺这里坐着,一般不会往后院去。她帮他端茶递水,周到的连擦汗的帕子也递上了,“和锦秀的什么有关?难道他假死的消息被大理那些人知道了?”
“不是——和噬魂有关,想不想听?”
“你说什么?”这一声咋呼可不是红雪的,段锦秀抱着绵爱从后院过来,他听到小铺来有动静,还以为又是那些来要毒药的家伙来捣乱,一脚踏进来,就听得燕行云说起“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