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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东复叹了一口气:“你?你来给本王治?”
“当然!”绵爱很肯定的说着。
段东复只是笑了笑,在他的概念里:绵爱只会用毒,不会行医——
【后传】废物,不会解毒(1)
他旧疾复发,最先想医治病痛,第一请的当然是御医……只是不想,这孩子突然跑来了。
“你想怎么给本王医治?”
“当然是替父王拔出病根,那么往后父王不会被臂痛所扰,耽误正事。”
小小少年正义凛然的话,段东复听得心里一暖——绵爱比段锦秀有良心,至少他没白养这个好儿子,但更多的是无奈的笑。连段锦秀都治不了的陈年旧病,他一个孩子就能治好?
“你的心意,父王收了——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你先行回去,弄毒弄蛊随便你——下下棋,练练剑,再去捉捉梁上的猫儿。”
最后的半句,奚落到了绵爱的心坎里……他脸上晕上淡淡的绯色!
为什么小时候的丑事,父王还要挂在嘴边说起!
“我不去捉猫、下棋练武也过了时辰,我现在想给父王治伤!”
白衣少年一副“谁都不许拦我”的坚定表情!
“小世子,给王爷这不是病了,是旧疾——旧疾……”李御医忙在一旁缓和王爷父子的争执,段绵爱一个甩眼,眼中犀利的写着“拦我者死”!
李御医还嫌自己的小命不够,他缩回了嘴巴,呆立在一边。
段东复拗不过他——绵爱的脾气和段锦秀一样,执着得太可怕!
他点头,允了:“你想怎么做?”
绵爱不记得回答,他一扫身后雪缎子的衣摆,抢走刚才李御医的位子,坐在段东复面前——他轻轻拿捏上男人的手臂,探了探几个穴位。
仅是换来段东复的抽气声……
有几下,很疼。
“我给父王扎针。”
“扎针?”李御医一怔,又想上来阻止。
段绵爱唤人:“亚维——”
门外响起了应声:“在!”
“掌火。”
“我来吧——”南宫沁也在外面呆不住,她宁可跑去里头看着小世子怎么给九王爷医病,刚刚的对话她可都听见了——
【后传】废物,不会解毒(2)
她和大人们都候在外面,她也看到身侧爹爹和亚维的脸色:爹爹是担心王爷,亚维则是担心小世子。
好不容易世子喊人了,她忙着进去——
每次小世子用银针她都在一边看,所谓的“掌火”是让他们帮着点蜡烛,好给银针烫烫火。
沁儿弄妥了,她小心翼翼的端着烛台靠近矮榻,放下了烛火,她乖乖呆在段绵爱身后——才刚刚站定,爹爹和亚维也进来了。
南宫策很不放心……
他看到段绵爱从衣襟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包袱,上面茶花的绣工不错——
他多嘴问了一下:“那是什么?”
绵爱瞥他一眼,一抖手,白色的小包展开,露出长短不一的许多银针和金针。
段东复看了看,他略是一笑,问起孩子:“你常把这些带在身上?”
“嗯,有备无患。”
“有几成把握?”他看着孩子抽了其中一根,放去火烛上炙烫。本以为孩子不过是一时意气闹脾气,等静下心在揣摩……绵爱没有和他开玩笑。
“父王不相信绵爱可以做到?”他收回手,墨蓝色的眼瞳盯着针尖看了半晌,也不等段东复应声,他已经揭开了遮在段东复左臂上的小毯,再接着是衣袖。
针尖快要落下了——
南宫策突然提醒道:“小世子小心。”可别把你父王扎坏了。
绵爱收手,瞪他……最讨厌有人影响他的情绪。
第二下要落下,李御医倒吸了一口气,也道:“小世子……那个……”
“都闭嘴!!”段东复吼道。
最紧张的是他——被扎的也是他,他们几个左一句右一句,把小家伙惹恼了……扎出事情还不是他最受罪?现在想想……他最放心的还是段锦秀的扎针,十四替他解毒时的年纪是绵爱的两倍……绵爱太小,再者他平时都仅是看看医书而已,有没有实践都不知。
屋里只剩下了呼吸声:吸气、呼气。
【后传】废物,不会解毒(3)
银针一根一根扎进他的皮肉里,带着一点点的痛楚,随后……是他臂上骨髓里的痛成了一点点的麻,再慢慢散去……
自始至终,段绵爱非常镇定,下针不犹豫。
结束最后一针,他才满意的抬眼,对着段东复一笑:“父王,就这般躺着,过半个时辰再拔去即可。”
“好了?”
绵爱的面色一紧,神态颇有心疼和无奈。
他说:“这些针下去,是帮着把父王体内残留的毒素引出来——半个时辰后银针就会变黑,往后我就没有银针使了。”
段东复呛着一笑,这小子……不就是一套针么?
“南宫。”
南宫策在后一应,他道:“属下会找一套上好的银针再送与小世子,一定比这一副更好。”
白衣少年挺了挺身子骨,点头:“那就好。”
“只是……”南宫策不明白,他追问白衣的小小少年,“王爷当年中了毒,都叫锦王爷给医好了,为何小世子说王爷体内还有毒?莫非……”莫非是当年锦王爷清毒没清干净?
心里的后半句话,南宫策不敢放到嘴上来说——
这个太不现实了:段锦秀是天下难得的毒君,当初帮着九王爷医治南宫策也在场,他明明看到段锦秀很认真的……
心中的疑惑,段绵爱给了答案。
“这毒是当年留下的——”白衣少年结果沁儿递来擦手的帕子,他一边优雅的擦着,一边告诉他们一个吓死人的真相,“毒素不多,应该是我阿爹在帮父王解毒之后故意留下的——不足以要命,但是天气一寒就会隐隐发作……”
段东复闻言,他瞪大双目倒吸了一口气——
绵爱起身,他经过李御医身边,突然停步吩咐:“过半个时辰,就把银针拔去,不用多给什么汤药,拔完了记得洗洗手。”
李御医翕合着嘴巴,伸手指自己:“我?我?”
“你不是御医么?不然你让谁来拔针?”
【后传】阴阳怪气小世子(1)
笨蛋御医针灸断病根都不会——难道拔针也不会?都要他这位小世子亲力亲为吗?
李御医欲哭无泪,只得点头:“是是……”
绵爱唤了亚维,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和他预想的一样,他前脚刚离开父王的院子,屋里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段锦秀!你个混蛋!!”
这笔帐……他现在去哪里找那个该死的混蛋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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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前,南宫策特地去了绵爱的院子。
一来是转告小世子,王爷已经无碍,特来谢过小世子;二来,给绵爱送上一套打磨精致的银针。
绵爱打开看过,他对这套新家伙很满意,拔出一根透过烛火细细打量,在火尖子上烫过,才放心的塞进原来的绣花白布小包里藏起。
一根一根重复同样的动作——
绵爱抬首,发现南宫策还没离开。
“还有事?”
南宫笑了笑:“王爷入睡前……问起在下关于小世子的一些近况。”
“父王问我何时会用针灸的?”
南宫策的笑脸瞬间僵住了……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难应付啊——
“你怎么回答的?”
“在下说……小世子天赋异禀,自是锦王爷的骨血,精通医术也不足为奇。”
“父王信了?”
南宫策苦笑,摇了摇头:“王爷让在下注意世子的一言一行——”
最后一根针烫在火焰上,小小少年略是一转头,睇来一个阴森到吓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段绵爱威胁道:“不说最好——地牢里少了多少死囚,南宫军师最清楚。”
“就算王爷知道小世子拿死囚针灸练针……王爷也不会怪罪的。”南宫策如是的说。
他的九王爷在战场铁血无情,可在王府面对这个小不点,那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段东复表面对段绵爱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