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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厢,我才踏了一个台阶,上头的侍卫挡住了我的去路。
屋里传来了男人的质问:“怎么了?是谁在那里?”
“回太子爷,奴婢是来给秀秀姑娘送早膳的。”
“放她进来。”
左右两侧的护卫齐声道:“是,太子!”
我端着盘,压低了脑袋走到了门口——跨进屋,把食物放上了左面的圆桌上。身后的另一侧,段锦秀长发披肩,遮住了他背部优美的曲线。
东扶太子正在那里握着锦秀的手耍恶心耍流氓——
“美人,昨夜是不是弄疼你了?”
锦秀做娇滴滴状:“你还说……瞧瞧这里,都红了……不过……奴家喜欢太子昨夜的……嗯哼哼哼……”后面的笑声,绝对经典的“锦秀恶笑”。
我头一晕,很有昏过去一了百了的冲动。
这一幕,怎么解释呢?
锦秀太美?
还是说东扶太子的眼睛太猪?
“那今夜咱们还来……”——我隐约听到了东扶太子在段锦秀耳边说的话。
我脚下一个踉跄,稳着自己的情绪!
身侧的手掌捏成了拳……我很暴这个太子一个拳头!滥情下流的胚子。
太子的眼睛太猪?(2)
我兀自出神,忽的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上了我的拳,他已然来到了我的身边,娇声说起:“怎么……爱妃吃醋了?”
我抬脸,是段锦秀来了桌边和我靠得近,我在心里低呼:这不是要给东扶太子抓我们的把柄吗?回头看去,这屋里哪有什么多余的人影,刚才开着门因为太子的离去又关上了。
锦秀施然落座,他拉着我身侧的手,问:“这些好吃的都没问题吧?本王饿了呢。”
“没有,都是新鲜的好吃的,你慢慢吃。”
“嗯……”他笑着点头,忽的想到了什么事情,仰起脸瞅我,“爱妃,你还没回答本王的话呢?刚才本王应付那个男人的话,你吃醋了?”
此话不说则已,一说我心里冒酸水!
一不做,二不休!
我跨腿坐上了女装下结实的大腿,我搂着他,盯着段锦秀漂亮的墨蓝色眼瞳,我说:“来,刚刚他摸了你哪里?我给你消毒。”
段锦秀笑。
他指他的脖子,我凑过去,吻落在他的指尖所到之处——最后,他的手坏坏地指了指胯下,委屈地找我诉苦:“爱妃,那禽兽也调戏本王这里了,来,亲亲。”
我脑子嗡一响,即刻从他身上弹了起来!
“你耍我呢?”
段锦秀笑得更快乐。
我道:“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我把我的揣测完完整整告诉了他:藏经阁可能藏有他需要的方子。
修长的手指捻起盘中雪白的桂花糕,段锦秀细细尝着,顾不得唇边留下的点点渣子。他在考虑我说的:“这么说来……本王有必要跑去藏经阁找着那药方了?”
“嗯,那里没有守卫。我们瞧瞧过去,不用等到晚上。”
“也好,这个太子爷许我去花园走走的,本王就借口带你去藏经阁。”他把自己咬了一口的桂花糕递来我的唇边,“用过了么?”
我摇头。
段锦秀催道:“来,陪本王一起吃。吃饱了,好去找东西。”
“嗯。”
本王宠小婢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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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段锦秀天生就是做王爷的料——他骨子里天生是做小妾的料,并且还是做个受宠的小妾,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宛若泼妇!
“秀秀姑娘”想去外面走走,守门的侍卫不让,说是在屋里能保证姑娘你的安全。
锦秀立刻做起泼妇的茶壶状,把俩侍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叉腰,气呼呼道:“你们想关我在这里憋死我啊!慢点太子爷回来了!我要告诉他!让他把你们拖出去扒皮抽骨再丢去做花肥!”
我在后头抹抹汗……他这是把自己暴政的一套搬来了用。
最后俩侍卫铁青着脸只能放行:他们不是怕太子爷会不会有暴行,他们是被锦秀的罗嗦吓退的——倒不如放人得了,省得耳根清净。
我们在太子府里走着,路上只有经过的婢女,只有他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敢跑出来炫他的美貌。
锦秀还回手拉我——
“你做什么?”我忙拍开他的手!这么不安份,我忙顾左右。
他很随然,撒娇道:“爱妃,来和本王并肩赏花。”
“你找死啊!”赏花……赏你的大头鬼的花!我骂他,“万一那个太子的兵发现我们认识,你不想活了?”
段锦秀傲气地一仰头:“那个太子爷宠我,被人看见了怎样,我就说她们嫉妒我得宠,就想陷害我——我宠我的小婢女,谁敢管?”
“谁是你的小婢女?”我怪叫一声,这人皮痒了?真把自己当太子宠妃?都不想想他自己是公是母!
“当然是你喽——”
我躲开他的手,忙指着前面那座空落落的楼宇:“到了到了——就是那里。”
段锦秀冷嗤一声,只觉得我们走得太快,他还想在奇花异草的小道上拉着我再甜蜜一番。
和我打听到的消息一样,这是一座被荒废的楼宇,我和锦秀才推开门,里面书卷的腐味慢慢弥散——
本王宠小婢女(2)
锦秀不喜欢这种作呕的味道,手背连忙捂上了鼻子。
他看了看楼下几个书柜,对了不少蓝色皮面的书册。
我们不约而同楞了楞,转头看对方:“这要怎么样?”不约而同的质问,我们尴尬地抽嘴角——唉,慢慢翻吧。
我瞪他一眼:“我又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那就看看有没有像医术的药方一类。”他说着突然又停下了,锦秀摆手推翻他之前说的,“不必了,红雪你留在这里给本王守门,本王自己找。”
“你自己找?”我诧异盯着五六个书架,上面摆了好些个蓝色书盒,每一卷每一盒少说也有五六本,藏经阁里大多都是经书,这里至少也要五百本书——他想一个人翻过去?
我站在门边,段锦秀已经走了去,手背掩着鼻,特别小心书架上的灰尘。
真是难为一个有洁癖的男人……
我动了动身子,人躲到了门板后,站在门口太招人注意。我顺手抽了附近架子上的一本书,才动一动,书皮上扬起了尘,呛得我咳起来——
锦秀闻声从书架后,他责备道:“别碰!那么脏的东西。”
“嗯……”我嘴上应着,手里的书可没放下,只段锦秀一人找一页药方,这不是大海捞针么?他不怕翻书翻累死,我倒是怕他累趴下。
他在屋里的另一侧找,我蹲在门边翻这边书架上的……
没看多久,我头晕,手里的书晃出了好多小字,密密麻麻的——不知何时,啪嗒一声,一滴殷红的血滴子落在了书面上!我顿时惊醒,下意识的抬手捂鼻子!
果然……
又流鼻血了!
书架后,锦秀的身影晃着,他没有发现我这边有异——
我慌忙仰头止血,再把手上的血滴在经书上擦了两下,合上书快速丢上了架子。
淡淡的腥味在我的吼间流窜,我一阵紧张,生怕锦秀看到异样会担心……细细地回忆,我是不是碰了什么毒?
本王宠小婢女(3)
为什么……最近血液特别古怪,动了动就晕头转向的。昨夜……锦秀看到了,他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他是不是知道我有病?
难道说……我中了毒?那个……噬魂的毒?所以……他急着找那个秘药的配方?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眨着眼,仰头看着藏经阁屋顶上的房梁——我兀自出神,感觉鼻血止住了,腥甜的气也过了,头才放下,我的鼻尖擦着男人的胸口,刮在锦秀的前襟!!
他、他什么时候过来了?
我震惊地抬眼望他——
锦秀一副很疑惑的模样,他也正仰头呢,还叨叨着问:“你看什么?莫非他们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房梁上面了?”
“咦?”我眨了眨眼,原来他把我止鼻血的姿势当作是……看上面?
“咦什么?”他的脖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