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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哥……就算红雪一辈子都这么丑,你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其实,这一句,我不问也知道,燕行云不会嫌弃我的丑陋,他有勇气对着我的正脸看一眼,他更愿意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一个丑陋的女孩儿是他的妹妹。
丑颜换王爷的交易(1)
他对我好十分,我愿意还他百倍。
不就是一颗草嘛,既然燕行云不嫌弃我的丑陋,我用这颗唯一的红蛮藤换他的顺心如意,这个更有价值吧?
勉强喂他喝下了半碗药,而我……也作出了一个让我自己非常震惊的决定。
我又出去找个小二,看他老实,我问他:“你看云公子这么累,你也不想他苦一辈子吧?”
小二刚刚睡下,被我撞进屋里把他叫醒,他揉着眼睛不明所以然。
我道:“我这里有个好法子帮他,还请小二哥和我一起撒个谎骗他一场。”说着我拉过了小二,粗略地吩咐他明日该怎么做、怎么说。
小二还是听不懂:“姑娘……那给云公子的那些银子呢?总不能摆个空盒子给云公子送去吧。”
“这个嘛……你先帮我去他屋里守一下,我出门去一去。你可知锦王爷的王府怎么去?”
“这个——要过几条街——”小二细细地告诉了我大致的方向,他担心地问起,“姑娘,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去外头会不会有危险?”
我笑:谁会要个丑得吓死人的女人。
我说:“放心,除非我想对别人怎么样——这世上敢欺负我的人都会去见阎王!”
吩咐过了,我顶着乌漆嘛黑的天色……往小二说的那个方向去。
夜里,我看不清段锦秀的王府究竟是个怎样的奢华与尊贵,好似冥冥之中已经给我做了充足的安排,这次我看不清,有朝一日我还会回来看个清清楚楚。
我最不想和锦王爷再照面谈生意,一个可以让女人看得嫉妒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好在上天眷顾我,这一次是夜里,那位王爷自在风流快活他的“夜生活”,无暇来接见上门的我。
在王府门口堵我的是……白天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克伦。
他不光是段锦秀的侍卫,还是王府里的管事,大理的将军——
“天色不早了,丑丫头还来王府闹什么?”
丑颜换王爷的交易(2)
他一眼就认出了蒙着面巾的我,说话丝毫不留口德。
我一笑,我说:“我要锦王爷的黄金百两……”
“是燕行云让你来的?多了那五十两银子还不够数吗?”克伦自以为聪明,他把一切原委都推在燕行云的身上。
我从衣襟里摸出一样东西,晃在克伦的面前,我可以感觉到……我的指尖在发抖,对于这株得来不易的药草,我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
我要我的脸,可我更想看到云哥哥快乐的笑容——我不像看到他再去为别人卖命:杀人、夺宝……他不喜欢,却在为了那么点银子在人前抬不起头。
我总觉得燕行云这男人不该沦落平庸,他应该可以靠着一身的好武艺出人头地,等到有一天他可以站在高台发号施令,燕行云才不枉他一身侠义的气概。
克伦眯眼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笑出了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来人!把她轰出去。”
“是!将军!”
在那些尖锐的长矛指向我之前,我说了三个字:红蛮藤。
那些个士兵猛一个刹车,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克伦。
“你?你一个丑丫头会有这东西?”
“很不巧,我刚好采了这一株,废了好大的劲儿,锦王爷不是赶着投胎似的要这株毒草吗?给我说好的酬劳,我就把这东西给你们。”
“哼!”克伦重重地一哼,他的两道粗眉一挑,他不屑道,“既然是难得的稀世药草,你说是就是?若弄来个假的,我呈给王爷——岂不是害死我?”
“那很简单。”我把手里的这株摘下了一小片,伸手过去,“你拿这点给你家王爷看,你家王爷若是不懂呢,那就给你们王府的药师看,确定了你再拿黄金来我这里换红蛮藤。”
克伦不甘不愿地走了上来——这大汉子果然身材高大,我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在他身边一抬头,发现才到他的腰上。
丑颜换王爷的交易(3)
他粗臂膀一伸,接下了我手里的一小片藤叶。他这辈子还没和别人谈过交易,尤其对方还是个丑陋至极的小丫头。
他傲慢地一哼,丢下几个字:“在这候着!”
“不。半个时辰我就要见我的黄金,慢了半刻,我就回家去,你们谁也找不着——”
“你还敢在王府撒野不成?”克伦转身瞪着我。
我轻巧地一耸肩头:“信不信随便你,现在就开始计时了……我怕你一回来见不到我和红蛮藤了,你家王爷想再找,恐怕要等一些日子。”
而我……赌得起。
因为段锦秀太妖,一般来说太妖的人做的事情也特别的妖,就要逆着思维和他玩,结果只有两个:你玩死他——或者他玩死你。
克伦很是傲慢,不知道是不是段锦秀带出来的鬼脾气。他吩咐周边的侍卫,大喝道:“看紧了她!若是她敢跑,砍了她的腿!”
这凶话像是对我说的。
我自己身子一落,靠着王府门口的一根暗红色大柱坐下了。
“我说……这位将军啊,他们敢砍了我,我就敢把这草往肚子里吞,你们敢扒姑娘我的肠子,我就敢把东西消化成渣子让你们什么都找不着!”
王府门前的竹笼灯火随着晚风晃了晃,昏暗的光扑朔在克伦扭曲了一下的大脸上。
他不再和我多花,一扭头,匆匆往王府里去了。
这还没过半个时辰,他抱着一个木匣子跑了出来……近乎是用轻功飞出来的。二话不说,他把一匣子的黄金推进了我怀里:“你的!王爷要这红蛮藤!”
这一回轮到我呲牙咧嘴:段锦秀这人一点儿都不可爱,猴急火燎的一个人。
我这来来回回没用满一个时辰,一回来就从小二那里接手照顾燕行云,我把木匣子给了小二,再把事情吩咐了一遍,小二登时无言以对,憨厚的一个人,也没有多问,就“嗯嗯”应了几声,带着木匣子出去了。
PS:在此提醒亲们,不提倡准时蹲点看更新;每天自己选个固定的时间来瞅瞅,总比一次看一点点强,文每天都更新,每晚20点,偶“下班”不再更新。天气热了电脑会提早关,有时候写稿太入剧情忘了准点更新都是有可能的,不能给亲们具体的准点更新时间,这个请见谅。
床边丑女,病醒之后(1)
小二他只觉得匣子沉手,不翻看是不会知道里面摆满了黄金。
我照顾了燕行云一整夜,夜半三更,他发了一身的虚汗,他在梦魇里,他在不断地逃跑,他看到了他爹娘被斩首,他梦见了那个青儿妹妹病死在他面前,他还梦见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人。
比如一个叫白若兰的女人——
应该也是沦落在青楼的他的家眷吧?燕行云一直念着她的名字,他说他会救她,让她再等等——再等等——
这一场噩梦,把他身体里的寒气都避了出来,他一夜睡得浑浑噩噩。
从锦王府回来之后。我一整夜都醒着照顾他,他要睡我就递水,他的额头还有余热,我就一次次地拧帕子给他降温退烧——
他又叫白若兰的那一刻……
姑奶奶我气上心头,要不是你这美男合我心意,我用得累死累活伺候你,还要大半夜听你念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忍无可忍,气哼哼地一甩帕子,白巾子沉到了水盆下面,这溅起的水花,点滴落在了燕行云的脸上……昏睡的人突然不再念起那个名字,好像知道我会生气,他选择了安静地养病,那个梦似乎也被这几滴凉水给撞破了——
翌日清晨,我枕在他的手边,睡得迷迷糊糊……
这张床啊,在我进屋的时候我还幻象着滚滚床单滚滚美男,却不想这床一整夜独独留给了生病的男人,自己却和衣枕在他的手边睡得哈喇子直流。
男人的手动了动,他醒了,从昏昏沉沉的噩梦里醒来:他梦见了父母惨死,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