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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股脑儿说出心中所想,像是怕月婆的几句话会把他心爱的人轰走。
“王爷,太妃娘娘知道了……那位……”
“本王会保护她,毫发无伤,那个贱人休想动红雪——”他阴冷地睇去一道目光,“月婆,本王把你当自己人才说起这事儿的,你应该……”
话音未落,老妇连连点头:“是是——月婆明白,月婆一定帮着王爷守口如瓶!只是王爷……淑妃娘娘那里……”
“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能和素红英说什么?”
月婆点点头,趁着四下无人,她走近段锦秀,悄声提起:“王爷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毕竟淑妃娘娘是太妃娘娘送来锦王府的,太妃娘娘也常召淑妃回宫说话。”言下之意,很明了。
王爷魂不守舍(3)
“本王知道——她个老妖妇,以为弄死本王的爱妃就能赔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本王吗?要不是看着淑妃和秋儿长得一模一样,本王早就掐死她了!”
“那……王爷打算如何安置那位新来的娘娘?”
他不禁笑了出来,在他的脸上,难得泛起大男孩儿的羞涩:“月婆真是会说话,这人还没来呢,你就喊她娘娘?嗯……等她来了,红雪就是本王的雪妃——这别人照顾她,我不安心,这样吧,月婆你帮我照顾红雪。”
“我?!”老婆子惊呼一声,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男人!
天啊!她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月婆怎么了?这般惊讶干什么?王府里那些毛手毛脚的小姑娘本王可不放心她们照顾本王的爱妃!”
“不——不是不是——不是老身推却!”她忙着摆手,她问出她惊讶的,“王爷方才自称……”
“哦,你说这个啊?”他低低一叹,回忆那段日子,心里是另一番滋味。
习惯了啊……
习惯了和红雪过那么平静无争的日子。
其实……做个“我”也是很快乐——只要,有她相伴。
“府里的这些女人该送去哪里呢?”他发愁地坐起身——
喂他的白狮吗?太多的食物了,圣雪会吃得作呕吧?
那么……送去妓院,还是送给几位皇兄给他们尝鲜?
月婆又惊讶了一下:“王爷还要送走谁吗?”
他翩然点头,这一动,晃动着垂荡在肩头的长发,他说:“红雪说过,她要本王只属于她,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就像她说的,本王突然也想被唯一的女人霸占,她啊……当之无愧。”
段锦秀越是说起这些不现实的幻象,他越是兴奋,流露在外的幸福满满地渗出,收也收不住。他不知,月婆看到他这般,心里越是着急。
老婆子懂他:这样的王爷,在就像秋妃在世时一样,死了好多年的“段锦秀”又活了,他为了一个女人又变了回来——
报复,就用卑鄙手段(1)
可是王爷不担心吗?
一个秋妃被太妃娘娘害死了——这再多一个……王爷真的能保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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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上,是铠甲发出的铿锵声——克伦疾步走来,面色凝重,站到段锦秀面前,月婆自觉地退开了,他抱拳作揖道:“王爷!属下该死!”
“怎么了?”他倏地起身!
心里不安起来。
他吩咐克伦去找九王爷……莫非,那件事情不顺利?
“九王爷他……已经先一步离府。”
“他不在王府?”绝美的面容微微蹙眉,他觉得不对劲儿,“前几日不是说他刚建了一个池子,想邀本王去他府上炫耀么?他又去哪里了?”
“回王爷的话,守门的管家也不知九王爷去了哪里,说是今儿下午就出去了。”
“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克伦寻思了半晌,摇头——
“王爷,要不……属下遣亚维他们去追九王爷?”
他扬手制止了他——
“罢了,等他回来吧。我们把事情闹得太大,会惊动宫里的人——老九应该是在忙东扶国的战事。”他垂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慢慢摩挲着,他在算日子,“距离红雪临盆……还需要两个月左右,本王再等他一个月。一个月后本王自己去请他出山,克伦,你派亚维他们去中原盯着红雪的下落,有什么特别的……快马加鞭赶回来说!延误半点消息,本王要他们的脑袋!”
“是,属下知道了。”
“啊……对了,天凌山庄的那个女人呢?可还活着?”
“王爷,她在地牢——要将她带来见王爷吗?”
“啧啧,恶心的女人,本王不想见——你说,上一回唐染需要红蛮藤是因为红雪的脸毁了?是唐宓用艾叶之水泼的?”
克伦很肯定地点头:“严刑拷问之下,她都承认了。”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别屈打成招冤枉了她。”
报复,就用卑鄙手段(2)
“王爷,千真万确的事情。”
“本王明白了——”他阴冷地一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整治那个女人,敢动他的红雪?他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是想……”克伦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他的眼珠子一转,想起了稀疏平常的惩罚,“是把她丢给王爷的圣雪?”
“她?那么脏的肉,她配给圣雪填肚子吗?”
“那……王爷的意思是……”
“她不是很喜欢唐染,很喜欢男人吗?”段锦秀抬手,修长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唇瓣,剑眉一眺,眼眸中划过狡黠之色!“地牢里……是不是有很多又臭又脏的死囚?”
“是,王爷。”
段锦秀清幽一笑:“可怜那些死囚这辈子都不能再碰女人了——身为男人却和宫里的太监没两样。本王就大赦,赏他们一个女人,让他们一起玩……”
克伦将军高大的身影不禁一颤……他浑身打哆嗦……
王爷说的……太可怕了。
狱中死囚,岂是一个两个,岂是十个二十个?全加在一起算,光是忤逆王爷的乱党就有几十个了。
“王、王爷——是、是想、想把、把她……”克伦将军结结巴巴话不成话。
“本王忘了,咱们的地牢里关了多少如狼似虎,饿疯了的男人?若是太多——就让他们每天换着来吧,入冬了——地牢里凉着呢,她好歹做了本王几个月的好妹妹,又帮了本王这么多忙调拨唐染,本王宽宏大量,给她多备些男人暖暖身子过冬……哈哈哈哈……”
他一拂袖,心情愈加爽快。
克伦将军身形不稳,主子从他身边经过,他抬手扶着桌边稳了稳自己的身子……
王爷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太血腥、太毒辣了……
“克伦。”
岂料,身后的王爷没走远,到了亭子口又转回了身。
克伦将军连忙抬袖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站直了身子等王爷再吩咐。
安胎养身的日子(1)
“让他们好好伺候那女人,小心点别给玩死了。本王还想让爱妃看看那个坏女人的下场,给爱妃解恨——”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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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了——
一眨眼我们在燕行云家住了好长一段日子。从段锦秀离开后,日子过得索然无味,两个月……太漫长了。
唐染跟着我一样成了他们家屋檐下寄居的燕子……唐家堡的大事小事常常是唐闪和唐宁从唐门带来,交给他处理。
我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挺着大肚子。
等这位爷觉得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心烦了,他会抓着我坐下,像很多准爸爸一样,趴在我的肚子上听着胎动。
我能听到唐染孩子气的低笑:“他在动……是不是踢到你了?好像他知道本座在摸他,他在和本座玩,这么精神的孩子,一定是儿子!”
我看着唐染这模样,险些脱口喊他“锦秀”。
我说:“孩子快九个月了,再不会动,那就是死胎。”
唐染扬起了头,他伸手触摸到我的脸颊上,他细细地盯着我脸上的伤口看,这两个月……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天天跟着我为了腹中的小家伙提心吊胆,还天天担心他抽的一鞭子会不会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