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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应着点头,就像一只正在啄米的公鸡,怕只怕王爷玩上了瘾,想把那个女人占为己有,那可就麻烦了。
担心的话,他不敢再多说了,下一秒王爷不悦就真的毒哑她了。
“天色不早了,我……凌步天要回屋去休息了——克伦,至于地上的那个女人……”
那……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断气成了尸体的女子,面目开始发紫、发黑。
哇靠,有钱少爷家(1)
“王爷放心,属下会像前几次那样,把她们埋在一起,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那就好……我回屋去了,好生养足了精神等着殷红雪过来。”
雪白的衣袖一拂,他应着屋外浅浅的月光,跨出了冥夜楼——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简单的玩一玩吗?
他很期待殷红雪现在是怎样的模样……初遇时,她给他的印象深刻。那么……现在的她呢?
她来了,他又该怎么办?
会不会……他真的爱上那个小丫头,想以后的日日夜夜都有她相伴呢?
他被他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段锦秀自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本王是本王——段锦秀不爱任何女人!那是你给本王的诅咒!那里的伤……没有其他的女人可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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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我和唐宁一人一骑,走得很悠闲,顺便可以看看沿途的精致——
江南的春天,到处都有春暖花开的美景。
唐苇的马匹走得快,他不耐烦地回头吼我们:“你们慢死了!到底要不要去天凌山庄啊!”
“奇怪了,你七叔都说我可以在路上一边玩儿一边去的,他自己还在唐家堡忙家务呢,我们两位当家作主的长辈不急,你急什么?”
“我——”唐苇提起了半口气,他的振振有词没勇气说——
我提醒他:“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什么话?!”他迷迷糊糊回头问着——
臭小子,心思都跑哪里去了?
唐宁替我重复道:“红雪说了,七叔公尚未到天凌山庄之前,我们不能按‘唐门’的名份进去。”
“不进去?在外面住酒家和客栈吗?”唐苇拽住了马缰,回身提醒我,“听说天凌山庄地界很大,上房客房数不胜数,奴婢佣人加起来上千有余,光是一间厨房就比得上唐家堡的前庭大院。你认为在那外面还会有什么酒家和客栈给你们两位住?”
哇靠,有钱少爷家(2)
我的马走近他,我起脚就踹这小子:“你刚刚魂都去哪里了?我有说住外面的酒家吗?猪啊!”
“啊?那我们要等七叔来了才能进天凌山庄?”
唐宁在一旁掩嘴笑:“十一叔,红雪不是说了么?我们不报自家的姓名,暂时改用其他门派遮掩一下,等七叔公来了,我们再表露身份也不迟。”
“用别人家的名声?用谁家的啊?”
我道:“不是遇上一个霹雳堂吗?我们就说是他们的家奴。等进了山庄再说……”我想光是雷晋看我的温柔目光,应该不会在意我冒名顶替一下。
“霹雳堂?!”唐苇怪叫一声,“不干!我才不要顶他们家的名声呢!我姓唐,不姓雷!”
“那你别跟来了,回唐家堡去!”
“……”
唐苇不甘心地瞪我,他嘀嘀咕咕道:“唐门的人没有这么窝囊的!为什么不直接报我们的名字?他们怕七叔,一样也会给我们面子的!”
我只道:“少惹事,多做事。”
“什么意思?”
这一刻我也停下了马匹,严肃地盯着两位年轻帅哥:“我们又不是去玩的。谁知道天凌山庄的武林大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许会像上一次燕戊戌在唐家设下埋伏一样,总要有备无患,总要事事谨慎,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苇被我的一番话叱责得哑口无言。
唐宁则是点点头:“不错……以前武林召开什么大会的,从来不会让我们出席,这次那个神秘人用一棵红蛮藤换七叔公答应出席武林大会——其中一定有什么诡异的。我们可以隐姓埋名,可以不招惹别人注意,若是发现了哪些不对劲的事情,七叔公来了也好有所防范。”
唐苇的眉头紧皱,玩闹和家族大业两者都摆在他的面前,他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不姓唐,我们叫什么?我怕你习惯了我们的名字,一溜嘴就叫出来了!”
哇靠,有钱少爷家(3)
我浅浅一笑:“我这里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至于你们姓什么……”
“反正别让我姓雷就行!”唐苇忙不迭打断我的话,一再强调。
我和唐宁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看来姓雷的给了唐苇很多阴影。
“你们笑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说:“那就暂时委屈你和唐宁跟着我姓殷吧。”
“你们笑什么啊!不许笑了——喂!不许笑了——我要告诉七叔,你欺负我!”
我们这一路,永远都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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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下午,我们顺着一排石头砌成的墙体骑马漫步——
我们三个唯一的反应就是:哇靠……真是有钱人啊!
不只有钱,还气派,这个山庄都能成一座城了,城门在哪里?我们还需要摸索。
青石墙面,覆着暗青色的小小苔藓,此面为北,照不到阳光,很潮湿。
墙头不高,三丈之内,可墙里头栽种的树木棵棵都是参天的古木,绕去南面,墙里不再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偶尔有花枝露出墙外,枝头点缀着绯红的花色。
我纳闷:“这户人家真有胆子,墙修这么矮,不怕有人进去偷东西吗?”
“凌霸天的家,谁敢翻墙?不然凌霸天不会那么狂妄,把武林大会摆在自己家里召开吧?说是为一尽地主之谊,其实是想在很多人面前招摇他的家财和势力。”
唐苇收回了贪婪的神色,他对这户人家不屑一顾,“有什么好看的,唐家堡比这里不差!你要喜欢,等我们回去也找些工匠给你栽花栽树。”
“好啊——栽点果树吧?一年四季的都栽上,我们就有新鲜水果吃的!”
“你还当真呢?”
我们说笑着,唐宁落在了后头。
我问他:“唐宁,你还在看什么?”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有些迫不及待,想快些进去看看了。”
有奴有床,滚床单(1)
“这个当然没问题,阿苇,带路。”
“阿苇?为什么这么叫我?真难听!”
“难道叫你殷苇?”
“更难听!”唐苇这才恍悟,我们距离天凌山庄近了,是该把称呼改一下了。
约莫花了半个时辰,我们才走到正门,我们坐在马鞍上仰首看着宽敞气派的大门——
正是江南一派的风情,园中的春色隐隐从里头透了出来,守门的几位不是穿着铠甲的家将,不过是普通家丁打扮的男人,穿着蓝布长衫,见有人在山庄门前停下了,有一个机灵的几步往我们这里来。
他最先牵住的是在最前的唐苇的马缰绳:“这位爷,请下马,小的会把几位爷的马安排去马厩,好生伺候着。”
“哦……好——”
又上来两人,分别伺候着我和唐宁下马,他们把马匹牵走了,来了一个主事模样的人。
中年男人唇上留着两撇八字胡,看起来有些猥琐像个江湖道士,但是他的神情严肃,不似爱说笑的那类人。
“公子一行三人吗?”
唐苇成了我们中发号施令的:“对,我——和我弟弟,还有我的小书童,我们是……”
“公子请随我来——”
“啊?”唐苇一惊,抓手就拉住了对方,“不对呀?你就这么带我们进去安置?不盘问我们是谁吗?我们不用报名字吗?”
中年男人在我们身上分别扫了一眼,他说:“公子多虑了,既然来到天凌山庄既是客人,哪有主人家盘问客人的身份来历的,公子既然赏脸来出席武林大会,那是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