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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赵的,云将军只是失踪了,没准儿明天就回来了,说什么想重新选个统帅,是你自个人儿相当吧,哼,老子第一个不同意!”
一个虎背熊腰的,身着铠甲,满脸络腮胡子的将领,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冲对面的人喝道。
“姓胡的,你讲讲道理行不行?这突厥大军天天叫阵,再不选出新的代理统帅,到时候,士气都消磨没了,这仗怎么打!等大将军回来,当然还是大将军继续率军。”
被称姓赵的激动地站起来将领反驳。
胡姓的统领说什么也不干,二人你来我往的争吵起来,旁的人也没有劝,这两人一想不对付,劝也劝不了。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了,北辰暄终于忍不住,嘭的一掌,猛拍在桌子上,惊得满屋子的人都看着他,连赵胡二人也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何这个一向温文尔雅,话不多的安王怎么会突然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
北辰暄见他们终于安静下来,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扫了在座的十十多位将领一眼,神色俱厉的说道:
“云将军现在下落不明,突厥大军兵临城下,你们不想想如何迎^ 敌,却还在这里吵,难道吵架就能让云将军回来,吵架就能让突厥大军不战而退?”
见他们都不说话,北辰暄缓和了语气,坐下来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同云将军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担心他的安危,现如今,已经找了三天了,我们都没有将军的下落,但是敌方也在找,这就说明,将军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将敌军击退,而不是争吵!”
十几个将领沉默不语,心里都明白这安王的话在理,他们对这个王爷还是挺佩服的,身上不仅没有骄纵傲慢之气,而且心思活络,武艺超群,第一次出战,就给了突厥一个沉重的打击,加上云战在时,对他也是颇加赞赏,所以,对于北辰暄,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
“我同意赵统领的话,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所以,还是暂时选一个临时统帅,等云将军回来,或者圣上重新选派统帅后,再作打算。”
那十几个统领都沉默下来,没有吭声,胡统领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坐着的兄弟拉住了,张了张嘴,没了声息。
北辰暄看了,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都没意见,就开始选吧!在座各位有十八个人,我们先自己推举,然后再商讨!”
众人都没意见,他们都是热血男儿,一直都是随着云战成长起来的,相互之间的关系很好,也很了解彼此,虽然方才赵胡二人争执的厉害,但是那也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方式,并不是真的死对头。
最后,通过一系列的推荐和商讨,最后,都决定让北辰暄当临时统帅!
一则,他是王爷,身份够了,他们才不管这个王爷有多大,受宠不受宠,只要会打仗,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二则,他的能力也是众所周知,下面的人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可以将不满情绪降到最低。
三则,他们这些将领虽然打仗是好手,可是毕竟一直在云战的手下冲锋陷阵,各自手中都有一部分兵力,虽说他们不计较,但是不能保证下面的人会信服,他不算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员,只要他们约束好,反而更能促进团结。
一切就这么定下来,剩下的,就是发告全军了。
待他们都出去后,北辰暄独自一人坐在宽广的大厅里,目光炙热的看着桌在上的帅印,心中所想未为人知……
十二月四日,上京。
云战失踪的消息传回京城后,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何云战交好的官员,满是担忧,而那些平日里有过节的,则趁此落井下石,向皇上进谗言,果然都说云战投递叛国,不少人上奏折,请求皇上将云战的家眷关进天牢。
对于这类奏折,皇上全都留中不发,对于朝堂上,两派人的激烈争论也并未严加斥责。
众大臣都摸不清头脑,不知道皇上到底作何想法,庆王党还在观望,昱王党无声无息,仿若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似的。
云府里,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自从得到云战失踪的消息后,沫沫更是严加管理云府,唯恐出一点乱子,将平日里那些喜欢乱嚼舌根子的,和别的府里的下人有牵扯的,统统打发了出去,并且让管家严加管制,一旦发现有人不安分,从重处置。
一时之间,府里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不平常,但是也不敢多嘴多舌的乱打听,整个氛围都严谨了不少。
沫沫一早就起来,半夜就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像是下雪的声音,打开窗户一开,果然地上一片雪白,雪一直下的很大,看着地上已经有半尺厚的积雪,想到今日要和娘亲一起去安国寺为爹爹祈福,不禁皱了皱眉。
想到娘亲,心中阵阵酸疼,自从知道爹失踪后,娘就一直沉默不语,好不容易睡着了,常常夜半的时候被噩梦惊醒,这才没几天,两鬓就生了白发,看着仿佛老了好几岁。
每天把自己关在佛堂,出了吃饭休息,几乎不踏出半步,昨天娘亲突然说要去安国寺祈福,沫沫为了能让娘亲安心,于是答应她一起去。
“姐,我也要去!”云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眼眶红肿,祈求的看着她。
沫沫摸摸他的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姐姐知道你有孝心,但是今天不成,你看,雪这么大,天又冷,路也不好走,你又还小,哪里能经受得住?”
见姐姐不让他去,云宝失落的低着头。
沫沫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段时间,小宝也懂事了不少,原本她还担心他会受到云悦的影响,没想到他已经懂得是非好坏了,对她和娘亲还是和原来一样。
“你是家里的男子汉,爹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支柱,姐姐要到明天才回来,所以姐不在的时候,你就待在家里,帮关伯做些事,也就是在帮姐姐,知道吗?”
云宝听她这么说,脸上的失落一下子不见了,乖乖地点点头,离开了。
沫沫收拾好后,就去了安和院,母女二人用了早膳,带上管家安排的三十多个护卫,就上了马车,直奔安国寺。
由于地上积雪太厚,为了防止打滑,车夫早将马蹄绑上了几层棉布,也不敢太快,所以,原本一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的车程,愣是走了接近两个时辰,才到夕照山范围内。
马车上,沫沫偎在佟氏身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用自己的温度,来暖娘亲的手。
佟氏感受到女儿的不安,心里内疚不已!这段时间,她全部的心神,都扑到了生死未卜的夫君身上,都没有考虑到女儿的感受,她小小的一个孩子,不但要操持家务,还要担心她,想到这里,心中愧疚不已,歉意的握住她的手。
沫沫感受到从娘亲身上传来的温暖,感受到娘亲的愧疚,沫沫摇摇头,表示不怪她。
母女二人正在享受难得的温馨,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力,一下子摔倒在车底。
沫沫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娘亲。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惨叫,还有夹杂着利器相撞的声音,想来方才那些刺客想射马,只是射偏了,让马受惊。
“夫人,小姐,有人偷袭,我们先抵挡,您们先走!”
外面的护卫高喊道。
沫沫知道事情紧急,她们留在这里,反而会使他们缚手缚脚,嘱咐他们性命要紧,不可硬拼之后,命令车夫打马前进。
被吓到的车夫手忙脚乱的控制着马,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顿时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马车外,已有两名刺客纵身飞到了马车顶,在冲力下,有一人被甩了下去,另一个刺客见状,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地劈开向车顶,将车顶劈了个大窟窿后,企图进入马车内。
沫沫发觉车顶有异,将佟氏安置在车口出,抽出随身的银针,见刺客劈开车顶,抓住机会,数针齐发,扎在了他的脖颈处。
那刺客哼都没哼,从上面掉了下来,沫沫迅速上前,在他身上搜查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连那把刀也只是普通的刀,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识,这样,她根本无法确定这刺客是谁派来的了。
佟氏早就被这一变故吓呆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利落的杀人,这狠厉的模样,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总是抱着她撒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