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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连当时还是婴儿的女儿都能不闻不问,任由吴氏磋磨,可见不是个真正明事理的。
活该后悔一辈子!
沫沫恨恨的想,如果不是他装糊涂,贤妃岂会红颜早逝,北辰晔年少时,也不用活的那么累,还有了心结,以致多年不曾开解。
看着沉默不语的北辰晔,沫沫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得岔开话题问道:“李如珠你打算怎么安置?难不成真的让她去倒马桶?”
北辰晔阴森一笑:“如何倒不得?若真将她大小姐的脾气磨下来,说不得最后还会感激你我,就当是对她当年陪伴母妃的回报!”
沫沫翻了翻眼睛,让世家大小姐倒马桶,这报答也太惊悚了吧!
不过,她举双手赞成,李如珠实在是太嚣张,几次都不记教训,到现在还敢觊觎她的人,不给点深刻的教训只怕她不长记性!
她已经能想象出明天李如珠一身旧衣服面对全府上上下下百来只马桶是怎样一副暴怒的模样了!
果然,第二日沫沫和北辰晔刚用过早膳正在小书房下棋,就听荷香这个大嘴巴说天未大亮时,李如珠就跑到院门口大闹起来,只是离这主屋远了些,还没等他们听见就被守门的婆子给轰走了。
那些婆子早就得了主子的暗示,自然不可能放她进来,反而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来来往往的下人看了半天的热闹,几乎将她气晕。
沫沫闻言,捻起一颗棋子轻笑一声,稳稳地落在棋盘上。
这还是第一天,日子还长着呢!
北辰晔看了她一眼,眼里闪烁着星光,某些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非要闹腾,他又何必阻止妻子去惩罚,只要看好戏就成了。
沫沫并没有亲自去看李如珠的“惨状”,但是在荷香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她不难想象这几天来李如珠境遇是多么惨,听说第一天她因为没有完成分配的任务,被管事勒令不许吃晚饭,听说第二天绊倒了,摔坏了一只马桶,不仅被污水泼了一身,还被管事责罚倒掉整个王府二分之一,将近百只马桶,第三天……
沫沫起先听了还不厚道的有些幸灾乐祸,可是听到后来也没什么意思,她想要的结果不是想看她如何出丑,如何没有尊严,她在想镇国公府如此承得住气,她是不是该故意刁难一番?
这些天她并没有故意去为难李如珠,也没有暗示下面的人故意折腾她,一切都按照章程来的,不过,就算这样,李如珠也是做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学乖了没有,若真的学乖了,她还怎么给北辰晔出气啊!
“李如珠到现在还没有跟镇国公府的人联系吗?”
荷叶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的回答道:“李大小姐身上没有银子,根本就没人愿意理她,不过后院小门处的管事回话说常常有外人跟守门的婆子套话,几乎都是询问李大小姐的情况的!”
“哦?你私下里跟那些管事们说一声,就说如果她再次让他们送信什么的,就把信送出去,如果有外面的人问情况,就让守门的婆子据实以告!”
沫沫嘱咐荷叶,哼,不怕你们知道,就怕你们不知道!
荷叶虽然不明白,但她没有多问,退下去吩咐去了。
果然,第三天,也就是大年三十,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一片热闹的年节中,突然有人禀报说李如珠趁着小门处的婆子吃府里赏的席面,一时疏忽,偷偷地跑了出去,等有人发觉追去的时候,人已经进了镇国公府。
沫沫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大厅里安排今晚的年夜饭。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沫沫抚掌大乐!
众人不明就里,以为王妃是太生气了才会如此,就听王妃命人将王爷的贴身护卫陈护卫给叫来了。
待陈正一来,沫沫就立马吩咐道:“陈正,你几个人前往镇国公府,就说遵本妃的令,捉拿王府的逃奴,务必要将人带回来!”
陈正一怔,有些迟疑的看了同他一起过来的主子一眼,待主子亲自点头了,才领命匆匆出去了。
北辰晔打发其他人退下后,才微笑着靠近沫沫,一只手捻起沫沫垂在肩上的乌发,不停的缠绕着:“真要这么做?”
沫沫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就不想?”
北辰晔低头,在她的粉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口,毫不犹豫道:“想!不过,我有些担心有人会说你霸道专横,这骂名可不好!”
沫沫满不在乎的撇撇嘴:“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只要在意的人不介意,其他人怎么说无所谓!”
北辰晔心中一动:“哪怕娘子杀人放火,为夫都不会介意!”
沫沫愣了一下才才发觉他话里的意思,有些郁闷的说道:“唉,你看,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给惯的,若是我爹娘知道了,肯定要来教训我!”
北辰晔闻言,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嘴唇在她耳边摩挲低声道:“岳父绝对不会教训你,你放心,还有为夫呢!”
沫沫吃吃一笑,她可没忘记这家伙到了老爹面前是何种模样。
北辰晔见此,故作恼怒,厚着脸皮,故意找茬趁机吃尽了豆腐。
二人嬉闹半晌才安静下来等候消息,没过多久陈正略显狼狈的进来了,几缕发丝散乱在肩上,原本齐整的衣裳也被扯变形了。
沫沫神情一敛,肃然的问道:“怎么了?动手了?”
陈正有些忐忑,生怕王妃怪罪。原本他带人上国公府只是想将人带回来的,没想到国公府的人死活不认,说人根本就没回来,那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还带了许多人跑出来倒打一耙,说他们王府将他们的大小姐给丢了,要王府给说法,他争执不过,就想带人进去搜的,结果双方就发生了肢体冲突,他带去的人不多,国公府人多势众他们占不了便宜,所以只得回来向主子禀告了!
沫沫听完,没有责怪他,反而夸奖了一番,这事情如果不闹到这个地步,她反而不好出手,既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出面了,她也不好龟缩不出不是?
于是站起身来对陈正,肃然的吩咐道:“给你半柱香时间,去召集王府所有侍卫,随本妃一同去国公府要人!”
陈正这回没有看自家主子的眼色,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主子们想做什么叫就白活了二十年了。
看着眼里闪烁着兴奋之色的王妃和同样一脸笑意的王爷,眼角直抽抽,却不敢再耽误时间,很快就把人召集齐了。
沫沫还没走出大厅,突然回头对着北辰晔说道:“你没有要嘱咐话吗?”
字面下的意思就是“你真的任我闹腾吗?”
北辰晔心领神会:“只要不出人命,随你!”
沫沫阴险一笑,大气的一挥手,领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去了镇国公府,幸好今日过大年,铺子都关了,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不然这四五百号人杀气腾腾的冲出去,别人只怕还以为要抄家呢……
北辰晔没事人似的在小书房里看书,只是才过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匆匆来报。
“王爷,王妃要拆了镇国公府!”
被打断的北辰晔不悦的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那侍卫道:“你说的是真的?”
侍卫暗喜,王爷终于要发怒了,他就说嘛,王爷平日里也太宠着王妃了,现在王妃居然带了所有侍卫去拆镇国公府,这怎么得了!
只是还没等他的笑意扩散开了,就听自家王爷冷冷的说道:“拆就拆了,随王妃高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侍卫绝倒:王爷,那可是您外祖的府上啊!“好生照看王妃,少了一根汗毛,为你们是问!算了,还是本王亲自前去!”
北辰晔说完,还不等侍卫反应过来,就匆匆出去了。侍卫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王爷,主子,他心目中伟大的英雄坠落了!
北辰晔独自一人骑着踏云,直奔国公府,还没到地方,就远远地看见国公府所在的那条大街上围了个水泄不通,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国公府的大门处,沫沫一脸冰霜,一双眼眸早已为了暖意。
“吴夫人,本妃敬你是长辈,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窝藏了王府的逃奴,竟然还敢诬陷是本妃故意找茬,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你身后的是谁!”
沫沫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扣押着一名女子站在了镇国公夫人身后。
吴氏扭头一看,脸色大变,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
沫沫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乘势追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吴氏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