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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跳下,却被被齐王紧紧抓住了衣袖。
“阿笙,你要做什么?”
华笙用力地甩开了齐王,冷声道:“她不会水!”
说罢,一个纵身,便已经跳下了隔台,从这高空之中翻身跃下,往湖中追去。
齐王失落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呢喃道:“可是,你也不会水啊。”
卫长轻见她师姐跳下隔台之后,不再发愣,也顺着那栏杆翻身跳了下去。
“呀!有人落水了!”
底下开始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闻声赶来的几人,特别是耶律崎跟流苏,知道她们几人落水之后,心中皆是紧张不已。
此处乃是阁内的高处,离那湖里,还有一大段的距离。
几人没再耽搁,立马就带着人跑了下去。
湖中。
华笙的心紧紧吊了起来,她拼命地游到了流年的身边,抱着胡乱扑腾着的流年,连声唤道:“别怕,别怕,师傅在这里。”
儿时的流年,曾被卫长轻按到河里欺负过一次。
自那次之后,她算是怕惨了这种,被大片大片的水,挤压着胸膛的这种感觉。
被灌了好几口湖水之后的流年,神智已经开始模糊了。
她不会水,抱住华笙,就像抱住了救命的浮木似的。
华笙水性也不是很好,被流年这么用力地抱着,她都快被她带的沉下去了。
这种时候,她都还能温柔地拍着流年的背脊,安抚道:“乖,别怕,放轻松,就没事了。”
落在水中时,只要放松身体,就能顺着水力浮起来了。
可是,不识水性的人,落在水中之时,怎还敢放轻松呢?
所以,华笙这么说了也没有用,意识模糊的流年反倒挣扎地更厉害了。
连带着华笙,被她这么一挣,也都被带着往水底沉去了。
华笙一惊,眼见湖水就要没过流年的鼻眼了,连忙松开流年,将她往水面上顶去。
可是,她却因此而往下坠去。
沉在水中许久,水性不佳的华笙,胸腔也是涨疼的厉害。
可是她,却还是拼劲全力,撑着流年,把她往水上顶去,不敢松懈半分。
而她,却是任由湖水没过自己的口鼻。
幸好,这时候卫长轻已经游过来了。
卫长轻水性极佳,她一手揽着流年,一手拽着华笙,辛苦地把两人给带到了岸上。
此时,上面的那群人,正陆陆续续地跑了下来。
华笙眉心紧蹙,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不适,立马就抱起了流年,把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背朝上,头朝下。
轻轻的拍打着流年的背部,借着此法拍出了哽在她喉间的那些湖水。
卫长轻坐在她们边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她们的动作。
“救命啊!来人啊!咳咳,救命”
湖中,耶律莫兰还可怜兮兮地在那扑腾着求救呢。
幸好她抱住了浮在水面上那断掉的栏杆,才没有沉下去。可这对于一点水性都不识的西凉人来说,实在是危险的很。
这时的岸边,已经涌聚了不少人。
不过,那些旁人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并无下水搭救的意思。
卫长轻纠结了一会儿,又重新跳下了水。
“卫长轻!”
慌忙赶下楼的流苏,看到的就是卫长轻落水的这一幕。
听到流苏的惊呼声,卫长轻连忙回过头。
她看着立在岸上,焦灼不已的流苏,愉悦地笑出了声。
“你放心!我没事的!”
说罢,她又冲着耶律莫兰游去了。
“五妹!你撑着点,有人去救你了!”
随后而来的耶律崎连忙冲着远处的耶律莫兰喊道。
西凉人全都不识水性,只能把希望放在卫长轻的身上了。
流苏心里又急又气,这个笨蛋,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伤吗?这种时候逞什么英雄!
她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强压着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焦躁地看着湖中的卫长轻。
齐王站到了华笙的身后,他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毫不犹豫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华笙的肩头。
这时,流年已经咳出了喉间的水。
她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虚弱的趴在了华笙的腿上。
华笙将她揽入怀中,紧张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流苏虚虚地靠在华笙的胸口,哆嗦道:“没没有”
看来,她这是被湖水冻坏了。
华笙扯下了肩头的那件外袍,紧紧地裹在了流年的身上。
“这样还会冷吗?”
流年寻着温暖,将脸贴在了华笙的脖颈处,抱着她打着颤道:“师傅抱抱着就不冷了还还有衣衫你穿你不要冻着了”
华笙心中微暖,她将流年抱的更紧了,抵着她的脑袋,心疼道:“你这个傻瓜,我不冷。”
自己都冻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华笙呢!
齐王立在原地,看着她们这亲昵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很少见到华笙,这么失态慌张的样子。
她从未,为了他,这么惊慌失措过。
可是,她却能为了为了他的女儿,担心成这样。
这时,傅明韵与司阳已从湖心阁内寻了三条毛毯出来,分别帮忙盖在了流年与华笙身上,剩下的一条,留给了即将上岸的卫长轻。
耶律莫兰从未想过,来救自己的,居然会是面前这个,不可理喻至极的卫长轻。
自己将她伤成那副样子,而她居然还能不计前嫌地来救自己。
幸好耶律莫兰没有反抗挣扎,这样卫长轻拖着她回去的时候,才没那么累。
一上岸,耶律崎就把耶律莫兰接过去了。
耶律莫兰偎在自家哥哥的怀里时,还不忘伸手拉住卫长轻,神色复杂地道了句:“多谢。”
卫长轻微微笑了笑,挣开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她才刚站稳,流苏就已经拿了那条毛毯披在她身上了。
看着身前那脸色微冷的长公主殿下,卫长轻不但不惧怕,还咧着嘴笑道:“看吧,我就说我没事的吧!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嘛!”
闻言,流苏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她裹紧了卫长轻,双手拉着毯子的两角,用力一拽,就把卫长轻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卫长轻的心重重的跳了下。
哎呀,这众目睽睽的,殿下想要干嘛呢
好像有点羞涩啊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没有卫长轻原先想的那种脸红心跳的事情发生,流苏就只是,取出怀里的手帕,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湖水。
好吧,这也不错。
卫长轻心中微暖,嗯,看来,殿下她,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啊。
不过,那温柔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擦干了卫长轻脸上的湖水后,流苏就已经将手移到了卫长轻的耳朵上。
狠狠地一拧,留下了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一句话。
第七十八章()
卫长轻耳朵虽疼;心中却是喜得很。
对上殿下这种幼稚的狠话,她还能配合着认着错。
“殿下息怒啊!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不理我啊!”
最后一句,那略带挪揄的话;听得流苏脸色微红。
她方才,真的是被卫长轻气急了。
特别是耶律莫兰最后拉着卫长轻道谢的那眼神,看得她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过激之后;她连忙松开了卫长轻;端着脸走到了华笙与流年身边了。
方才;她只顾盯着湖中的卫长轻,竟忘了来询问她们的情况了。
此时,华笙已经抱着昏昏欲睡的流年站起来了。
齐王沉沉的看着华笙的背影。
这时,耶律屹才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去询问耶律莫兰的情况。
也不知道方才跑哪去了。
出了这种事情,她们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玩乐了。
于是,傅明韵便带着她们回了停靠在另一边的码头上的画舫。
好在这艘画舫之上一应俱全,傅明韵一上去就吩咐了底下的人赶紧烧些热水给她们,免得她们因此受了寒。
卫长轻待在房里,脱下了身上那湿漉漉的外衫时;流苏正好拿了套干净的衣衫进来了。
撞见了在脱衣衫的卫长轻,流苏赶紧用力的把房门关了上,尴尬道:“水都还没送来呢;你脱这么急做什么?”
万一被那些送水的人看到了;那多不好啊
卫长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