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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莫兰把卫长轻又拎了起来;望着她那张发白的小脸;冷冷一笑。
“你放心,我是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刚说完这话,没等卫长轻松一口气,她就已经一拳砸向卫长轻的小腹。
那一拳,她已经用上了七成内力,直接就把卫长轻打得吐了血。
卫长轻捂着肚子,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像这样单独对上耶律莫兰,她是不会输的。
无奈她内伤未愈,酒又未醒,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又哪有什么力气去与耶律莫兰对招呢!
耶律莫兰又接连对着卫长轻打出了几掌,拍的她连连后退,咳血不止时,她才停下了手。
见卫长轻晃着身子,连站都站不住时,耶律莫兰才对手下的人下了个令。
“套上麻袋,给我打!”
等流年赶回来的时候,耶律莫兰正抱臂站在一旁,看着那些西凉人对着卫长轻一阵拳打脚踢,笑得很是痛快。
听着麻袋里传出来的微弱的呼救声,流年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拉开了人,护在麻袋之前。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啊!”
当她发现她所追的两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立马就赶回来了。
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耶律莫兰打了卫长轻这一顿,早就解了气了,知道一些自家哥哥与齐王一同谋划的事情,她也不想与流年为敌,坏了他们与齐王之间的关系。于是,她也不与流年多做口舌之争,没再为难她们,大方地带人离开了。
流年连忙解开麻袋,捞出了奄奄一息的卫长轻。
“师叔,你怎么样了啊?”
卫长轻靠在流年身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说着说着,她又咳出了一口血。
如今的卫长轻,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她咳出来的血,看起来很是狼狈。
流年很是内疚,若不是自己被人引走,就不会害得卫长轻落到如此地步了。
她连忙拉起了卫长轻将她背在背上。
“我先带你回去让师傅给你看看!”
卫长轻如今这状况看起来,应该是内伤更为严重。
让一般的大夫治她,还不如回去让华笙治她。
卫长轻趴在流年的身上,虚弱的揽着她的脖颈。
“你别慌,我没事的,区区小伤,还是死不了的呢”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流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心疼地说:“师叔你别逞强了!不要再浪费力气说话了!”
梅园之外,流苏正要跨上流芷云的马车时,般若突然唤了她一句。
“主上!你快看那!”
流苏一偏头,便看到了流年慌慌张张地背着卫长轻跑回来了。
看着浑身是血的卫长轻,流苏的心中猛地一紧,立马就丢开流芷云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流年还未答话,卫长轻便已缓缓地睁开了眼,对上了流苏那双充满了紧张与担忧的眼,她居然还有力气能咧开嘴扯了个笑:“流苏啊,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流苏微微一愣。
她还未应答,卫长轻又捂着嘴咳起了血。
流苏慌乱不已,连忙唤道:“般若!快去请大夫!”
流芷云冷着一张脸跟了上来,道:“皇姐,她这是内伤,会咳那么多血应该是因为伤到了肺腑,不碍事的。”
流年气愤地瞪了流芷云一眼,“都伤到肺腑了还不碍事,难道要死了才碍事吗?”
卫长轻看着她们两并肩而立的身影,心中又开始泛酸了。
她伸出了自己那只染了血的手,印在了流苏的身上。
她揪着流苏的衣衫,故作虚弱地说:“流苏啊,临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可真好呢,我想我应该死而无憾了。
那个“死”字,刺痛了流苏。
她覆上了卫长轻的手,用力地收在了手心之中。
“别说胡话了!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年儿,快把她背进去!”
卫长轻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双手一同扒在流苏身上。
“我不要走我想在临死之前,多看你几眼”
流苏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卫长轻的那只手本来是揽着流年固着自己的身子的,这么一伸,她的上半身便已经悬在半空之中了。
流苏怕她会摔下来,连忙把卫长轻从流年背上接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没注意到卫长轻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只看到流年的衣衫之上都被卫长轻的血染红了。
她的心很疼,紧紧地抱着卫长轻,焦急道:“不会死的!你不要再说了,我先带你回去!”
然后,看了一眼还傻站在这里的般若,怒急吼了一声:“快点去请大夫啊!”
说罢,便抱起了卫长轻往梅园之内走去。
在流苏慌忙离开之际,流芷云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皇姐,正事要紧啊!”
这几日齐王一直在灵山上没下来,华笙看起来好像也是很在意的样子,没有再跟流苏主动提起这事。
流苏总觉得自己所知道的好像比他们少了一些,感觉少了一些关键的信息,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正好昨日流芷云来的时候,顺便提起了这事,还主动地邀请了流苏一同上山去看看情况。
当时的流苏正好也想知道齐王那边的情况,便应下了。
她没想到,正要出发的时候,居然看到了重伤归来的卫长轻。
如今流芷云想要留她,她却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不必了!此事,还是等日后再说吧!”
只有卫长轻没事了,她才能安心。
流芷云怔然望向流苏那决然离去的背影,直到流年无情地将大门关上了,她才回过了神。
“主子,长公主不去了,那我们还要去吗?”
流芷云冷声道:“不去!”
长公主都不去了,她一个人独自过去有什么意思?
卫长轻第一次享受着被流苏抱在怀里的待遇,她环着流苏的脖颈,紧紧贴着她,虚弱道:“流苏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闭嘴!不许瞎说!”
卫长轻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累了,她闭上了眼睛,紧贴着流苏的心口,听着她那狂奔的心跳,感受着流苏这难得的慌乱。
然后再自作多情把这样难得的慌乱,当成是流苏对她的担心,以此来慰藉一下自己那颗因她而难过的心。
流苏把卫长轻抱回房间后,便坐在了床边,用力地握住了卫长轻的手,叫唤道:“卫长轻!你先别睡!大夫很快就来了!”
卫长轻疲惫地睁开了眼。
见流苏都急出汗来了,她欢喜地笑了。
这么一笑,不小心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她不敢再放肆笑了。
“流苏,你肯定是在担心我。老实说,你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流苏不以为然,遇上卫长轻这个样子,会拿她当朋友的,一定都会担心的吧?
“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能不能先不想这事?”
“不想这事,我可能就睡着了。”
流苏心中一紧,脱口而出的是:“那你想着吧,别睡就是了!”
卫长轻心中愉悦了一些,她柔柔地望着流苏,趁此机会大胆道:“我挺喜欢你的,所以,以后你别躲我了好不好啊?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流苏纵容道:“好好好,你别说了,我不躲你了!”
卫长轻因此得寸进尺道:“你可以不躲我,那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啊?”
流苏顿住了。
卫长轻一急,喉间的血腥便压不住了。
流苏瞳孔一缩,连忙用衣袖擦去了卫长轻嘴角溢出的血,慌乱道:“别说话了!等你好了再说这事行吗!”
她焦急的往门外望去,能救卫长轻的人,都还没到,只有一个流年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往这里看。
卫长轻抓着流苏的手,执着地又问了一遍:“我要是真死了,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流苏鼻间一酸,生气道:“不会!你要是敢死,我绝对不会再记住你的!也不会为你难过一点半点!”
卫长轻失落地垂下了眼。
见卫长轻又闭眼了,流苏连忙空出一只手去推了推她的肩膀。
“卫长轻!你怎么了?”
卫长轻没有再给她回答。
原本被卫长轻抓着的那只手,已失去了原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