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笑容之中,仿佛还夹带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华笙快要被气红眼了;这个傻孩子;这种时候还发什么愣啊,怎么能这么不惜命呢!
幸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杆枪被赶至流年身后的卫长轻灵巧地卸去了一些劲道。
卫长轻早就关注着这边的状况;眼见流年将要遇难,她也来不及嘱咐流苏好好躲着就急着冲过来了。可是;只这一举;卫长轻还是难能替流年挡开那杆枪;她紧接着又侧身避开了锋利的枪头;左手一绕;便缠住了那枪身;用力握在手心之中拉住了它,扎起马步稳住下盘,才堪堪止住了这杆枪。
幸好,枪头只是擦过了流年的衣衫,并未伤到她。
卫长轻强忍着手心传来的那火辣辣的疼,抬头望向前方的状况。
强行徒手抓住这疾速刺来的银枪,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穷奇还在往这个方向冲来,卫长轻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拎着流年往另一侧闪了开来,同时还不忘训斥道:“你这个笨蛋!傻站在那里等死干嘛!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我师姐要怎么办啊!”
若不是流年为救齐王而惹怒了那穷奇,或许此刻她就不会被迫陷入这样的困境了。卫长轻心中有气,却又不能说出她哪里不对。
毕竟,血浓于水。
她救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卫长轻又能说她什么呢?
流年恍惚地唤了句:“师叔?”
原来,她还没死啊?
没给流年多少感慨的时间,赫连辉竟已经紧追着那杆银枪脱离了那边的包围圈踏空而来了。
他准确地寻到了银枪的位置,握紧枪身略一施力,便将银枪从卫长轻手中夺了回来。
卫长轻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倒是被赫连辉这一动作害的她手心不小心就被那锋利的枪头划出了一道血痕。
“嘶!”
卫长轻吃痛低呼出声,赫连辉可不知道怜香惜玉什么的,他没有停顿,继续挥枪对着卫长轻与流年袭去,森冷的面容上还带了一丝怒容。
也难怪赫连辉会如此动怒,那畜生虽然凶恶,可那也是陪他在这墓中一同度过了数百年的同伴啊!
卫长轻心中微顿,她毫不犹豫的就将流年推至一旁,奋身迎上赫连辉。
剑气四荡,暗光浮影。
枪剑交缠,激起了凛凛寒光。
两人那变化莫测的对决倒是误伤了不少周围的人。
流年想要上去帮忙,却总是寻不到合适的机会插进他们的打斗。
一边的穷奇,已经收住了步伐,转向流年这个方向冲来了。
就算它下颚的软肉已经被华笙刺出了不少的血,它照样还是能够生龙活虎地冲撞着。
流年明白了这穷奇看起来应该是想撞死她解气后,不敢再愣在原地而害了身旁为她挡枪的卫长轻,也不敢再有什么轻生的念头而惹的师傅伤心。于是便腾身跃起,攀到了一旁离她最近的壁画上。
师叔说的对,她若是死了,师傅一定会难过的。
流年趁着穷奇快要撞到她的前一瞬,及时收起了双腿,攀着壁画往上再提了提身子。
于是,蛮横冲撞的凶兽,就这样一头扎进了壁画里。
流年看着脚下那半个脑袋扎进了壁画之中的穷奇,暗暗松了口气。
趁这时候,华笙也拔出了自己的剑,从穷奇的脖子上落到了地上,踩着它那硕大的身躯跳到了壁画上方流年的身边。
亲眼看到流年毫发无伤,她才落下了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
华笙此时看起来极为狼狈,白净的衣衫上染了不少的血渍,眼中的慌忙也来不及敛起。
流年极少见过华笙如此失措的模样,此刻的她一手攀着墙壁,另一只手还握着剑柄。她腾不出手,只能用握着剑柄的那只手的手背蹭了蹭华笙的脸颊,拭去了那一大块兽血,微微笑道:“师傅,你别怕,我没事的。”
那温柔的动作与神态,仿佛灼到了华笙的心尖上,烫的她想要落泪了。
华笙仍心有余悸,她眨了眨眼,逼回了眼中的水雾,微恼道:“下次要是再敢这样,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流年依旧温柔的笑着,低声应了句:“嗯,师傅,先别生气了,出去之后你再好好罚我便是。不管怎么,我都认罚!”
罚,是肯定要罚的!
如今这险峻的环境,也给不了她们温存的机会。来不及多说两句,两人就已经被脚下的响声拉去了注意力。
那只穷奇正努力地往后退,想要把脑袋从壁画之中解救出来。
石砖松动,穷奇脑袋边上有不少的石砖因为它这动作而松落了。
原来,这石壁后面,竟是空的!
穷奇把脑袋从壁画中解救出来后,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怒瞪着流年。
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原先的那石壁,已经被穷奇撞出了半人高的小洞了,里头还有着隐隐光亮透出。
看来,那后面或许有着另一条路!
流年转了转眼眸,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师傅,等会儿我就去引开那凶兽,等我将它引开之后,你就马上带着大家躲进这里面!”
华笙腾出一手用力扼住流年的手腕,怒斥道:“不行!”
其实,她也知道流年这个主意应该是最好的了。毕竟现在穷奇是一直盯着流年的,有流年引开它,众人再顺着这个小洞躲进去,确实是可行的,况且那洞口太小容不下穷奇那庞大的身躯,等穷奇发现之后也没办法再冲进来了。
先占个易守难攻的地盘,总比现在这样蛮横厮杀来得好。躲到那里面,也比沿着那笔直的甬道逃跑来得安全。毕竟他们原先也试过了那种逃跑的滋味,没有遮挡之物被那穷奇追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还有,赫连辉应该是看不见周围的东西的,若是躲进去,听声辨位的赫连辉也应该不会再那么精准的寻到那个洞里。只要趁这段时间循着洞后的亮光找到新出路,他们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如同死局一样被困死在此处了。
可是,就算华笙已经想明白了这些关键,她还是不愿意放流年去涉险。
流年低头看了一眼底下那只对着她低声嘶吼的穷奇,又抬起了头凝望着面前的华笙。
“师傅,相信我,我不会有事情的!再拖下去,师叔那边可能也会有危险。所以别再犹豫了,等我一引开穷奇,你就带着一批人先撤。”流年顿了顿,又继续说了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去找你的。”
流年不是那种满嘴甜言蜜语的人,她向来都说不来那些蜜里调油的话。她也很少会向华笙承诺些什么,可是只要是她答应过华笙的事情,那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到的。
不等华笙回应,她便挣开了华笙的手。
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可是流年却又在离去前突然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甩开了华笙的手。
这么一想,她又变得有些不舍得了。
于是,她又借力回身将华笙压在了石壁上,在华笙错愕的目光下,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往常,华笙若是没有引诱流年,流年这块呆木头一般就不知道主动。这种流年主动亲吻华笙的事情,好像还是第一次发生吧。
这种脚下悬空攀着石壁亲吻的经历,太让人难忘了,加上底下还有一只气势汹汹的上古凶兽在那蹲着,不免给她们增添了几分刺激之感。
这种刺激的感觉,倒是让这个吻变得比往常更加缠绵了。
华笙难得愣住了,可是,舌尖尝到的不似往常那香甜的味道,而是带着一股腥味。
这时,她才寻回了一丝理智。
流年受伤了?
正当华笙从那温柔乡中缓过神智想明白,准备继续拦着流年时,流年已经松开她跳下去了。
华笙呼吸一窒,这个笨蛋!
可是这时候流年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任她如何生气都没办法了。唇边似乎还残留着流年的味道,耳边好似还萦绕着流年离去前留下的那一句轻不可闻的“我爱你。”
这一切仿佛都还在,可身边偏偏就是少了那人。
华笙心神有些恍惚,她看着流年那灵活跳动身影,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沿着石壁翩然落下,照着流年所说的,先带着一批人躲进去。
齐王神色复杂地望着华笙,方才那一幕,他自然也见到了。
华笙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快进去,我现在没空跟你闹。”
流年冒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