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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河在进入房间靠近沈暮念后,余光突然瞥向床前那一滩小水渍,淡淡的苦酸之味,让他眼神一紧。
君亦卿俯下腰身,温柔的将她的胳膊从被窝里拿出来,沈暮念似乎有所察觉,手指动了动。
君亦卿的动作猛然僵住了,确定她没有醒,才偏过头给夙河使了个可以开始的眼色。
要说现在夙河现在的心情,那绝对是狂风暴雨的海面,能掀起万丈波涛。
他跟在君亦卿身边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君亦卿这一面,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杀伐果断冷酷绝情,禁谷欠凉薄。
别说这么小心翼翼的对一个人,连跟人说一句温柔的话,这数十年他都从来没有见过。
他的眉宇间永远是生人勿进的气息,眸光一闪就能冰封万里,启唇一语,山崩地裂。
能让君亦卿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夙河自然是当菩萨供着,他行医几十年,摸过成千上万双手,可没有一双手能让他像现在一样感到无尽的压力。
君亦卿的人,如果不是他,别人动动手指头,可能就要血溅四场了。
略微紧张的摸上沈暮念的脉搏,夙河尽量保持镇定,用一身惊才绝学稳住心绪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医生,不会被砍脑袋的。
一分钟过去了,夙河的手指还没有松开,君亦卿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两分钟……
三分钟……
咋,还摸上瘾了?
夙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收手的时候才感觉到头顶犀利的目光,他脖子上滑过一阵凉风,不由咽了口唾沫,缓缓起身对君亦卿低头,示意。
君亦卿拧眉,伸手在沈暮念的手腕上摩擦了两下,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像是要擦掉属于别人的痕迹。
第一百二十九章 趴在地上干什么()
客厅的灯被调回暖光。
沙发上,君亦卿正襟危坐,身子微倾,目光如炬。
夙河抱着医药箱,分明是比他年长十来岁,在他面前却跟个汇报成绩单的孩子一样,微微低着脑袋,表情严肃,声音惶恐:“沈小姐的身体虽然气血弱一点,但没有什么大碍。”
君亦卿的冷眸瞬间冰寒起来,他眉心微拧嗓音低沉,不悦道:“没事怎么会吐。”
夙河也觉得奇怪,她的脉象虽然有点点弱,但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身体健康的很:“呕吐之前,沈小姐有什么征兆么?”
君亦卿眯起危险的眸子,冷冷道:“没有,睡着睡着,做了个梦就吐了,夙河,你是不是该退休了。”
夙河脊背一僵,冷汗都快渗出来了,一言不合就要让他下岗啊这是……
不过,噩梦。
夙河陷入了沉思,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撞进来,他就像发现了什么似得,抬起眼对上君亦卿的眸子:“是什么样的噩梦。”
君亦卿就像看着一个智障一样看着他,幽幽启唇:“你看我长得像她的脑电波么?”
夙河尴尬的扯了扯唇,及时圆场:“如果沈小姐以前的脑袋受过创伤,在情绪过度激动或者某种梦境刺激的情况下,是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她当时的心跳是否加快,有没有过激的举动。”
君亦卿在夙河启唇之余,就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那双永远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疼意,拧着眉对夙河摆摆手:“你可以滚了,回去待命。”
夙河一头雾水,但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君亦卿的话是圣旨,是命令,没有回问的权利,再次给他鞠躬,抱着医药箱走了。
君亦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起身走到衣架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然后欣长的身影转移到窗边,打开窗户,侧着脸点着。
点点星火印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很亮。
慢慢腾起的烟雾将他的俊容笼罩在里面,愈发的不真实,惊艳又凄美。
而沈暮念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第二天猛然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
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空洞的目光和脑子里杂乱的思绪,整理了很长时间。
昨天,她记得她做了很奇怪的梦中梦,她又梦到了那个女人,她明明在梦中看清了她的脸,现在回想起来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唯一记得是,她惊醒了,然后胃里难受的厉害,就像被人下了降头一样从君亦卿身上滚到地上吐了,在之后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沈暮念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昨天她吐得地方,但地板砖上干净的像是被人舔了好几遍,连拖地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难道真的是梦么?可却很真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包括昨天君亦卿那变态温柔的语气。
不死心,沈暮念趴在地上,伸手呼啦了两下,没有,要不闻闻……
会不会有点恶心。
踌躇间,吱呀……卧室的门开。
君亦卿看到正像个毛绒动物一般,趴在地上的沈暮念,眉心不自觉的拧起来,语气里带着质疑。
“沈暮念,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趴在地上干什么。”
第一百三十章 不知好歹的东西()
沈暮念仰起头,看着他有点愣。
梦里,他将她揽在怀里轻柔的帮她顺气,温柔的安慰,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像宣誓一般深情的跟她说,我不走。
他那个样子,就像那日在帝豪,她第一次遇到他一样,浑身散发着光晕,像从天而降的仙君,暖的宛若万丈光芒。
而现在,他站在那里,自带一身阴寒,冷眸诡谲,嗓音低沉凉薄,还带着不悦,妖孽的俊脸上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气息。
完全是跟梦里的天壤之别。
“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沈暮念眨巴着恢复了元气的闪亮美眸,紧紧的盯着君亦卿。
君亦卿心里滑过一丝涟漪,暗嗤的勾起唇,翘指一伸指向沈暮念趴的地方:“梦到变成地鼠在这里打了个洞?”
果然!是在做梦!他怎么会有那么暖男的一面,腹黑、变态、毒舌!
“嗯,还梦到你钻进这个洞里吃屎,我拦着你,你不听,还打我,可疼了!”沈暮念从地上爬起来,一本正经的笑眯眯的弯起了眼。
君亦卿贝齿一咬,瞬间来到沈暮念身前,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到床上,幽深的眸子里卷着怒气,狂傲道:“好好说话!”
沈暮念被一股厉风席卷,被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一把捂住了嘴:“我错了,你别乱来,我还没刷牙。”
君亦卿捏死她的心都有,大半夜的癫疯起来把他一顿狂吓,折腾完他几乎一夜没合眼,就怕她突然又诈尸,没换来她一点点感激不说,竟然还一睁眼就挑战他的耐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都忍不了。
他眼神一深,低头一口咬在了她光滑的脖颈上,不能亲他还有一百种可以发泄的手段。
力气不重,他温热的唇和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让沈暮念一瞬间头皮都麻了,闷哼一声:“疼!”
他都没用力,她怎么会疼。
但这声疼,唤起了他昨夜的记忆,不由放松了力道,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长舌滑过,不轻不重的吻着。
沈暮念浑身麻痹,像被电打了似得,佯装镇定,慵懒道:“你大清早的,发什么情,一个脖子都能玩的这么不亦乐乎,我昨天出了一身汗,不咸么?”
多好的情调都能被沈暮念轻而易举的摧毁,君亦卿真是服了这个面对他的挑逗丝毫没有反应的女人,猛地从她身上起身。
“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做饭去!”
他眼中腾起的那一点点情谷欠,都变成了无尽的冰冷和愤怒。
沈暮念勾唇一笑,做饭也比被他调戏强,迅速的从床上起身,惦着脚屁颠屁颠的去卫生间先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暮念怎么觉得今天脚有点疼呢,昨天恢复的不是挺好的,难道是做梦打洞的时候,不是用的手而是脚?
也没细想,沈暮念匆匆洗了个澡,就钻进厨房开始叮铃咣铛。
厨房里的存货不多,沈暮念已经预料到君亦卿一会的脸色。
果然,在君亦卿看到桌子上的一菜一汤的时候,俊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黝黑的眸子危险的审视着坐在他对面佯装镇定的沈暮念。
三十秒后,沈暮念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败下阵来:“地儿小,存不住食材,要不您考虑一下回……”
“想好了说话。”君亦卿拿起来的筷子,嘭的拍在桌子上,震怒。
她动不动就要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