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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难得,尉孝礼似乎心情尚可,瞧着眼前这一幕,想要目睹结果如何。
当下接收到林蔓生的问候,他亦是轻轻回眸算是回应。只是心中不是没有错愕,一早就知道他们已经重逢相见,可确认这般平静相处,还是会觉得简直奇迹。
岑欢有些回不了神。
曾经的林蔓生,为爱疯狂为爱痴狂,阔别三年后气质沉静若兰,十分赏心悦目,如今的她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一见倾心。
“辛苦你们了,请坐。”尉容又是招呼,王燕回则是回道,“不必客气了,这几天我们带着小宝一直在外,孩子也累了。今天回来时间不早,明天又要上学,还是早些休息。”
他们带着小宝……
的确是他们。
“多谢你们照顾陪伴。”尉容应声一句,朝宝少爷道,“小宝,还不道谢说再见。”
“谢谢妈妈,谢谢舅舅,再见。”宝少爷听从致谢道别,豪门子弟一派从容。
妈妈……
岑欢有些惊讶,宝少爷这样快接受了林蔓生的重新归来。就连尉孝礼也不曾想到,宝少爷这一次会这样坦然接纳。
尉容望着母子两人在面前,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都刻入眼底,他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响起。“小宝,一会儿就早早睡觉,明天还要上学,改天妈妈再来看你。”
宝少爷点头答应。
母子两人告别过后,宝少爷由赵妈带领着,走出茶厅回到自己的院楼去。
然而,尉孝礼却注意到,少年离去的步伐比往常要慢一些。这是孩子在不舍留恋,他想念着自己的母亲。
“那我们也告辞了。”王燕回立即道,就要带林蔓生离开。
“慢着!”尉容却冷不防喝止,两人步伐定住,只见他一双眼眸冷漠,“下次再带小宝出去,请事先说明!”
尉孝礼接了声笑道,“他们一个是小宝的妈妈,一个是小宝的舅舅,也不会出什么事。”
王燕回就要开口,蔓生又抢先道,“下次我们会注意,告辞了。”
说罢,两人转身一道离开。
那两道身影慢慢远去走出茶厅,尉孝礼回眸,只见尉容正盯着前方,他笑了一声道,“林蔓生走了三年,没想到一见面,母子两个感情还是这样好。瞧得出来,小宝很想她。不过二哥,你这个亲生父亲,天天都能见到孩子,距离这样近,还抵不过一个三年没出现的人!”
尉容瞥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冷冽,“你必须承认,小宝回来了。”
尉孝礼骤然收了声。
如他所言,他就在这里,等到了孩子归来。
……
离开颐和山庄,王燕回开车送她回红叶公馆。
就在公馆门口处,蔓生朝他道,“你也不用送我进去了,快回去陪着映言。”
王燕回没有再执意相送,只是叮嘱道,“蔓生,明天我陪你去见父亲。”
“大哥,我自己去就好。”蔓生却道,又见他有些忧虑,于是接着道,“走了三年,我也该去拜见他,单独陪他聊聊。”
王燕回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便再陪同。
分别之前,蔓生笑着叮嘱一声,“告诉映言,回头我就去拜见大嫂!”
……
今夜夜色未深,畅海园内亭灯亮起,楚映言站在落地窗前,虽然已经五月初夏,可她畏寒,所以披着一条大围巾。她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佣人前去院门口将大门打开。
瞧着那辆车徐徐驶入,楚映言凝眸,她知道是他终于回来了。
等到王燕回上楼,推门进入卧室,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暖灯,他瞧向周遭,看见楚映言捧着换洗的毛巾衣物出来。
“送蔓生和小宝回去了吗?你也累了吧,洗澡水已经给放好了……”楚映言笑着朝他道,为他将衣服送入洗浴室。
王燕回脱下了西服,瞧着她为自己而忙碌的身影,他亦是走向洗浴室。站在门框处,他朝着她道,“映言,这些事情我自己也会做,你不用每次都替我准备。”
手伸入浴缸中,试探水温,刚刚好的温热,楚映言轻声应道,“好。”
复又走出洗浴室,楚映言靠向了墙。
夫妻之间,所谓的相敬如宾是不是就是这样。
……
夜色之中,一辆车子驶离颐和山庄,守门的家佣恭敬送行,“容少爷,您慢走。”
车子行驶在城市里,穿越过这座霓虹都市。却像是一抹孤独的游影。
忽而,手机振动而起,那是一串数字,不断闪动于屏幕。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起,那头传来一道声音,“终于回到海城,恭喜母子团聚……”
他不出声,但是下一秒就要挂断。
然而那头却又鬼魅一般道,“你不要忘记,她是王家的女儿,你对她而言——”
这一刻,他迟迟没有按断。
风声过耳,满目而过的都是星光月光,却照不亮他的眼眸。
“只会是仇人!”又是一声惊心话语,犹如誓言而起,他直接结束通话,将手机丢到一旁。
“哐——”手机坠落在车子一角,砸落出微弱声响,却像是砸入心里。
他漠漠望着前方,这才回了两个字,“当然。”
黑夜里,是他一双眼睛清醒不过,耳畔却猛然回响谁的话语——对我而言,这个城市少了一个人,就显得空空荡荡。
呼吸着这个城市,五月时节夹杂着微微潮湿的空气。
苍穹之下,两千三百一十六万人口之中,多了一个人。
今夜,海城好美。
尾声篇第372章:最错开始宣誓一幕()
这是蔓生回到海城的第二天,独自开车来到一座书院。
而院门口,已经有人等候。
蔓生当然认得对方,他是王父身边第一号亲信下属,“钟叔。”
钟叔昨夜也已经得知林蔓生归来海城的消息,就在方才又听闻她已经赶去王宅。却因为王父外出来此,于是又辗转前来。此刻瞧见她,长发披散在肩后,当真是娴雅气质。
“蔓生小姐,您里面请……”钟叔已经带路。
来到书院一座楼阁,一前一后踏上廊道。最终在一间书屋前方停下,是钟叔将门轻轻敲响随即推开了,蔓生没有听见王父的声音,周遭依旧寂静。
钟叔入内后道,“老爷,蔓生小姐来了。”
蔓生也走了进去,一过那道移门,只见一道身影伫立于那张书桌后方,他正挥毫书法。
王父不曾看向她,也不曾出声,可这个角度望过去,他的模样似乎没有太多改变,保养得宜精神矍铄。
“蔓生小姐,请您在这里稍坐。”钟叔又是回道。
蔓生微笑点了点头,在一方坐垫上屈膝入座。
钟叔退出书屋时,为她斟茶一杯,蔓生继续静静等候。
这个时节,院子里的梅花早就过了,就连桃花也不见踪影。唯有窗户外的池塘,莲叶碧绿青嫩,但是尚不到莲花盛开时节。
却有一阵清香迎面而来,让人心旷神。蔓生望着王父挥笔书写。他写写停停,不时拿起书籍来看。
过了半晌后,蔓生注意到,砚台的墨快要干涸。
她沉默站起身,终于走近他身边。
王父正拿着书籍默读,陷入于一场沉思中,突然有人逼近,这让他回神去瞧——
却见林蔓生已在身侧,素净的脸庞,素净的衣着,她将袖子上的蕾丝衣袖卷起,一边默默收起,一边拿起墨锭研磨。
她一缕头发柔柔散落下来,清丽的侧脸格外静怡,这个刹那,让王父的眼前浮现起她的母亲冯若仪。当年的冯若仪。也是这样的风雅姿态。可纵然是母女,却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曾经的冷酷狠决,每回对上她那一双眼睛,还是可以察觉分辨。而如今这样安静,竟像是与世无争不问世事。
她又怎么敢来到他身边,还为他研磨!
“父亲,可以蘸墨了。”耳畔传来轻声一句,是她唤道。
王父微微一怔,那支笔不曾蘸墨,被他直接搁在砚台边缘。
下一秒,王父终于开口质问,“林蔓生!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女儿!当年一走了之,现在说回来就回来!”
蔓生没有辩解一句,面对王父的责问,她只是应声,“对不起,是我太任性。”
从前的林蔓生,私下里从不会主动相认,更不会像今日承认错误。
王父接连被怔住,见她认错态度尚可,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