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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质疑的目光纷纷望向同一人,只因为老太爷在病发之前,最后所见的人就是尉容!
而他的手在生前临终一刻直至尉容,竟像是指证凶手!
……
年关里的颐和山庄,已经全都是素白颜色,整个山庄像是被悲伤浸染。
众人都披麻戴孝,为老太爷送葬。
依照老太爷生前遗嘱所言,由律师如实宣读,望葬礼一切从简,只愿至亲亲人家族宗亲长辈出席,能够入土为安,葬在亡妻身旁。
实则老太爷早就知晓自己身体大为不济,所以将遗嘱早早立下。他名下所有财产。早已经一一分配,所余并不多数。老太爷一向待人公正,所以在财产所属方面,没有一人有异议。更是遵照老太爷遗愿,逐一照办。
于是葬礼一切从简,唯有为数不多的亲眷到场。
守灵就在山庄灵堂之内,此番更是让人想起先前大少爷尉佐正去世之时,距离今年,其实也不过是短短两三年。
这短短几年光景,谁想一老一少两人先后而去,让人悲痛不已。
入夜后,那些哭泣声更显孤寂。
而今众人又是想到老太爷在临终之前所有发生之事,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是尉孝礼厉声喊,“尉容!当着爷爷的面,当着所有长辈的面,你把话说明白!那天晚上,你到底对爷爷说了什么!”
尉容一身白色守孝服,他跪拜在老太爷的棺木前方。却是一言不发。
尉孝礼见他如此,他又是朝元伯喊,“元伯!那天是你去请他回到山庄,你告诉所有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元伯已经哭红一双眼睛,哽咽了声音回忆那日情景,“是老太爷说年会马上要结束了,让我先去等着,瞧见容少爷出来,就请他先回尉家……”
“他回来以后,又发生了什么!”尉孝礼继续追问。
元伯回道,“容少爷回到尉家后,他就去了老太爷的房间,我没有在里面,是在外面候着……”
“后来容少爷在房间里,大概聊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见了动静!这个时候我就推门闯了进去,瞧见药碗被打碎了,老太爷抓着容少爷的手不肯让他走,可是容少爷还是走了!”
“然后我就去扶住老太爷,老太爷起先还能说话,他喊着,你走,你快走……”元伯清楚记得当时一切,更记得老太爷指着那道身影不断喊。
但是等到容少爷的身影消失,老太爷就昏睡了过去。小年夜当晚,老太爷不时醒过来,整个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因为噩梦缠身心脏病发,元伯深怕出事,便让所有人赶紧集合于山庄。
在这之后的一切,众人全都立刻到齐,可唯独容少爷还不曾到来。
派了元昊前去香颂湾别墅请他,却发现他并不在别墅里。
唯有那位容柔小姐在内,可是她全不知情。
就连宗泉也联系不上容少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在众人久等不到的时候,尉容才重新出现。
“等到容少爷再回到山庄的时候。后来的事情所有人都瞧见了……”元伯也无须再诉说,老太爷临终前直指向他那一幕。
“尉容!爷爷为什么在临终前偏偏要指着你!又为什么要打翻药碗,对着你喊着让你走!你必须要说明这一切!”尉孝礼凄厉的斥责声惊天而起,众人的目光亦是望向前方。
可是那人,却自始至终不曾出声。
尉孝礼像是怒极,他上前就要将他拉起,“你没有资格跪在这里!你没有资格——!”
纠缠之际,杨冷清迅速上前将人拉开,岑欢和元昊亦是上前。
岑欢急忙喊道,“孝礼少爷!老太爷就在这里,您不可以这样!老太爷正在看着!他正在看着!”
那疾呼声惊醒了尉孝礼,他回眸一瞧,瞧见老太爷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他如此安祥,犹如在世一般,分明就正瞧着这所有一切,这让他突然痛心无比无法再出声。
“尉容……”宗亲长辈却也在此时开了口,不知要相劝,还是将他劝退。
可是。他站在原地,双眸紧凝望着棺木中的老太爷,那一句不容质疑坚决彻底的话语道出,“我要为爷爷送终出殡直到入墓安葬——!”
……
夜已经深了,香颂湾的别墅里却也是静到好似无一人。
容柔跪拜在后院对外的厅堂里,因为得知尉老太爷突然过世,她对着夜空不断诵经念佛,祈祷亡灵能够超度。
安静之中,她突然听见身后好似有脚步声,黑暗里好似有一双正望着她……
她以为是谁到来,猛地回头去瞧——
可是竟然空无一人!
“是谁!”容柔竟有一丝害怕,她喊了一声。
但是回答她的,唯有不断呼啸的风声。
……
尉老太爷的葬礼刚好度过了整个年关,待守七之后终于入葬。
而在同时,噩耗早已经疯传。
听闻,尉老太爷是因为常年病痛,所以身体已经虚耗,引发了心脏病而倒下了。
听闻,尉老太爷在病发之前所见的最后一人正是尉总,不知是不是因为起了争执从而病发。
更听闻,尉老太爷在临终一刻,再次见到尉总的时候,双手发颤指着他,虽一语不发却像是指认凶手。
这年的除夕,尉家陷入于一片凄惶中,尉老太爷就这样去了。
海城之中,尉氏容少却已然成了无情不祥之人。
前有涉嫌谋杀,后又害死至亲,让人闻之色变胆颤心惊。
海城冷冬的夜那样寒凉,这一片土地是尉家祖辈传下来的墓地。墓园甚大,夜里显得格外孤寂。
今夜没有月光,就连星辰都被乌云掩去。
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的墓地里,一人的声音阴霾响起,似判决人生道,“我们是同类,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幸福。”
另外一人却没有回声,只是良久之后转身离开。
山野下,守墓人还在等候,他提着一盏灯笼,瞧见那人前来,惨白了一张脸庞,有些惊心喊了一声,“容少爷……”
他却似不曾听闻一般,只是独自离开。
那道身影踏着夜色淹没于一片深寂之中,竟如孤魂野鬼。
风忽然吹来,红灯笼里的蜡烛竟然灭了。
凡尘几分未了缘,也在一念之间灰飞烟灭。
第348章:番外之万物因果世人问佛()
一月时节,已是冷冬。
冷冬季节的雪山,如同卧躺的女仙蒙上了一层白色袈衣。
整个世界都好似是纯白色。
那两座山峰,亦是被环绕的白雾弥漫。
五峰尽头的崎岖山路下,那座庵堂升起一缕袅袅青烟。这个时间正要临近午膳,庵堂里的女弟子们皆是轮番负责膳食。今日轮到的几位,早已开始忙碌。
庵堂每日用膳都是午时准点,所以每到时间,小妙玉就会来到膳房。
“妙玉,你又来给师姑拿午膳了?”一位师姐微笑询问。
不知从何时起,庵堂里一众女弟子便也习惯称呼那位前来避世的女香客为“师姑”,或许是因为小妙玉总是一口一声这样喊。时日一长,众人也随她一样喊。
只是直至今日,女弟子们始终不知那位师姑俗家的名字叫什么,更没有一人和那位师姑说过话。虽然师姑来到这里,也有近一年的时间。然而女弟子们陆续有幸见到了师姑真容,竟也无法用语言形容。
依照小妙玉的说法,还真像是师太禅房那幅画里的谪仙。
浮生塔外的桃花树下,师姑最爱坐在那一处。有时,将村民们送来的桃花酒喝个精光。有时,只是坐在那里睡觉。还有时,她手里拿了一本佛经,一看就能看一个午后。
师姑不曾出声,见到旁人经过,也不会打招呼,只是独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外界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竟比她们这些女弟子更要超凡脱俗。
偶尔也有女弟子忍不住好奇,上前同她说话,然而师姑唯有一笑,直接进了浮生塔去。
因为这一点,庵堂里另一位定闲师太就会偶尔提起,出家人六根清净无欲无求,虔心礼佛之时不会被外界打扰,这份心静资质倒是不如这位师姑。
女弟子们惭愧不已,久而久之再瞧见这位师姑,谁也不敢再轻易冒犯,倒是心生几分敬意。
此刻,小妙玉点点头道,“阿弥陀佛,师姐,今天的午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