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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温尚霖从不曾回想这一幕。
此时,却才发现他始终忘不了的,正是那时她绝望痛苦的眸光!
……
便利店内,前来购买的客人陆续进出。
店员扭头一望,瞧见门口的男人依旧还在。
从站着抽烟,到后来坐在椅子里继续默默抽烟。
天色从深浓也泛起白昼,这个男人就这么坐了一整夜。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而酗烟。
直到天空亮起一丝曙光,尉容靠向椅背,他微仰起头,那一句话还在盘旋:其实说穿了,骨子里你和我没有任何区别!
到头来,他和温尚霖,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
近日里,襄城警署这边还在为顾淮北绑架一案展开调查。
然而两位被害人才刚转危为安,都还没有详细记录被关押在精神病院期间的口供。
相较受伤程度而言,明显林蔓生无论是身体上亦或者心理上所受的伤害更严重一些。只是她刚刚清醒,还没有足够体力支撑。并且亲友方也希望等医生确准心理压迫得到缓解后才能进行探视盘问,所以警方也一直没有下文。
这桩案子却又得到上级万分重视。所以连番施压之后,金警官哀叹不已,只得追问,“何小姐没有好转吗?”
现在也只有那位何佳期小姐,可以迅速恢复接受警方探视,却也因为何父位高权重,同样不敢得罪。
……
何府的宅邸——
金警官的一通电话打来,由管家转交由何父,“老爷,是金警官来电。”
何父坐在沙发上,拿过话筒后接听,金警官在那头道,“何老先生,您好,实在是打扰了,不知道这两天何小姐的身体有没有好转?”
“她也才刚刚醒过来,这几天还不能出门。等过两天。我会亲自送她去警署。金警官,我比你更想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但是我女儿的健康更重要!”何父一番话撂下,金警官在那头应着声不好再打扰,“您什么时候陪何小姐警局,请提前告知一声……”
一通电话结束,何父起身,上楼去看望何佳期。
房间里,何佳期正由何母陪伴着,为她准备了餐点,让她可以尽快恢复。一想起这几日何佳期的失踪,何母就忍不住掉眼泪。何佳期一边用餐,一边还要安慰何母,“妈,我真的没事了……”
何母应着声,“这次是没事,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事情。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女儿,要怎么办?”
“顾淮北已经被关起来了,不会有人再害我了……”
“他之前不是也在国外被关起来的?一出来又来害人!”何母依旧不放心,一回头看见房间外来人,正是何父,她更是喊道,“老爷,你快想想办法!”
何父为了安抚妻子,低声说道,“他这次绑架伤人是重罪,又是屡教不改,会被判很多年。等他出来,他也老了。他又这么贪生怕死,还能使什么坏。”
“爸说的对!妈,你就不要担心了!”何佳期亦是道。
何母一听,这才有些放心。
却就在此时,管家敲门而入喊,“老爷,是席原少爷来了。”
顾席原会登门,何父何母并不意外,何佳期更是一喜,立刻回道,“快请他上来!”
何家上下对顾席原并不陌生,相反还很熟悉。毕竟,他们曾经是那样般配的一对。现如今虽然离婚,但是依旧保持着尊敬。
“佳期小姐今天早上才能起来的,已经好多了……”管家带着他上楼,一路相告,“老爷和夫人都在小姐的房间里,陪着小姐在用餐……”
何佳期的闺房,顾席原也不是第一次到来。哪怕是婚后,何佳期也会时常回来小住。只是今日,却是离婚后初次踏入。房间内,更是聚了何家三人。
“何叔。何姨。”顾席原问候。
何父沉默颌首算是打过照面,何母温婉道,“席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来看看佳期。”顾席原说着,望向床上躺着的何佳期。
何佳期顾不得自己,只是着急看向他,发现他沉静的俊容有着一丝倦意,大概是连日来的风波让他也不免疲惫。
何佳期道,“爸,妈,我想和席原说几句话。”
……
何父何母也没有再留下,只是何父离开前道,“佳期刚刚好一些,你们不要聊太久。”
“何叔,我知道。”顾席原应允。
待两老离开后,顾席原来到她床前,“还没吃完,你接着吃。”
何佳期还捧着碗筷,他来的不凑巧,刚好是她的吃饭时间,“你坐一会儿。”
顾席原便在床畔坐下,何佳期继续用餐,只是因为他的到来,她心中的疑虑也随之问出,“顾淮北认罪了?”
“他不能不认罪。”证据确凿,的确是他所为。
看来这次的罪行是铁板钉钉逃脱不了,不过能判多少年还不知道,何佳期想了想道,“你和你二哥如果能好好说,就算他出来了,是不是可以不要这么斗了?”
“已经到了今天,有些局面不可能改变。”顾席原微笑一句,没有再聊下去,“以后的事情太久远,不过他这次进去,短时间都不会出来了。”
不知为什么,何佳期总觉得有些惆怅。
“对了,蔓生她也醒过来了。”顾席原提起林蔓生,低声说道,“医生说她没有什么事,和你一样,好好休息就能康复。”
“我知道……”何佳期捧着碗,却陷入了茫然中,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道,“其实我听爸爸说了,林小姐她……她有过一个孩子?”
绑架案被警方调查,医院这边也会向警方汇报受害人情况,所以有些事情尽管想要隐藏,却也没有办法。
“我不是故意打听,我只是担心……”何佳期又是着急说,其实当她迷糊醒来的时候。就着急知道他和林蔓生是否安好。更重要的是林蔓生,毕竟她们也算是共同患难。
可是当父亲告诉她:那位林小姐一切都好,只是一点,医生为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有过一个孩子,流产没了。
何佳期是诧异的,虽说她们这个年纪有过孩子,也不算稀奇,可这个孩子是谁的?
此事父亲都有知晓,那么势必顾席原也一定知道。
他又是什么想法?
何佳期望着他,却见他没有任何的情绪,唯有沉凝,仿佛是没有受到困扰,更仿佛其实他早就有了决断。
“顾席原,你能接受她有过一个孩子?”何佳期却还是追问。
虽说现今女孩子是不是初夜都不再那么执着重要,可毕竟是有过一个孩子,他就真能这样轻易接受?他的心上人,曾经有过别人的孩子?
顾席原的眸光起先是迷离的,而后定格落在她的脸上道,“我早就知道,她嫁过人。”
何佳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并没有嫉妒,并非没有被震撼。
她竟然会忘了,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结过婚这件事。所以,也能接受比这更糟糕的情况,包括有过孩子的存在。
可是——
顾席原,你对她的爱,怎么能这样无条件包容?
……
正午时候,尉孝礼前来医院探望林蔓生。
他捧着鲜花到来,“林副总,身体好些了吗?”
其实蔓生在醒过来以后就能下地,能吃能喝也能说笑,她接过鲜花,低头闻了闻,“好香,谢谢你的花,我挺好的。”
“尉常务,项目这么忙,你也不用抽空过来,这里还有余秘书在,不会有问题。”蔓生当然清楚在自己不能接管项目的时候,所有一切就落在了尉孝礼身上。
尉孝礼笑道,“作为一个负责人,项目本来就该由我接管。作为一个上级,来看下级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你这次也算是因工负伤。”
蔓生也是笑了,“我在想自己真能招祸,上次因工负伤,这一次又是。”
“呸呸呸!”余安安在一旁急忙出声,“副总,你该说自己大难不死。一定有福报!”
“余秘书这话有道理。”尉孝礼倒是认同,余安安则是捧起换下的床单物品送去洗衣房,“尉常务,您和副总慢聊。”
瞧着林蔓生将花插在花瓶里,尉孝礼问道,“这两天二哥有来看你吗?”
突然提起尉容,蔓生的思绪有些定格。
她记起那一天在病房里,她和他相谈的场景。
最后其实也唯有这么两句,当她说完“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