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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动了心。”
仿佛是随口一句,却传入女人耳中,她低头,茶杯中倒影出她一双眼睛,有着一丝冷凝光芒。
……
品过茶赏过花,两辆车子在外边等候,一人坐上一辆,就要各自离去。
王燕回不忘记问了句,“他最近身体还好?”
“老样子。还算健朗。”女人回声,王燕回心中明白,也不再多言,只是说道,“你要记得,该提醒的时候,就要多提醒。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尉家的大少爷。”
“我知道。”女人应了一声,随即上车出发。
车子慢慢悠悠开着,驶出前方路口后分道扬镳,女人问道,“最近有什么动静?”
“大少奶奶,消息传过来,是说尉总去了鹏城!”前方处,随身助理立刻汇报。
鹏城?
不是圣诞节才去过,为什么又赶过去?
“今天是周几?”
“大少奶奶,是周五,明天就是周末了。”
“这个周末不是有从欧洲过来的重要客户?”女人出声问,她的眉宇微微拧起。
“是……”助理也不知道缘由,只是回答,“可是消息来报是这样……”
怀里捧着白梅,清香袭人,却也让她陷入更深一层的思考中。
不过是一个晚上,来回都要六个小时之久,他还要赶过去?
他是要去看谁,那个人对他而言,真有这么重要?
……
鹏城——
周五当晚,知名餐馆的包厢内蔓生今日有应酬。
今日她招待的人正是华都商贸的周老板,周公子的生父,华都的董事长。
饭桌上原本其乐融融,忽而周老板提起一句,“现在的霍总和从前那一位比起来,真是一样的出类拔萃……”
现在,从前。
一样都是霍总,可是从前那一位,蔓生知道,她是霍云舒。
听着周老板在诉说,蔓生忍不住问了一声,“周老板认识从前的霍总?”
“当然认识了,霍家的大女儿……”周老板笑着回道。
蔓生从来没有见过霍云舒,连她的照片,直到此刻也没有见过一张。对于她更是无从知晓,唯一的了解,也不过是零星少许。
蔓生默了下,私念也好,她还是轻声询问,“那位霍总,她是怎么样的?”
……
周老板今日心情似乎尚佳,所以也愿意和她多聊几句,遥想当年道,“我们华都和霍氏以前虽然没有合作往来,但是都在一个城市,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们的父亲,那位霍老板为人就很和善,在业界口碑很好。”
“霍家大小姐,是在霍老板过世以后,才继承家业成胜任总经理的。小小年纪,一个女孩子,这么弱不禁风的,结果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那个时候,她的妹妹,也就是现在的霍总,也不过是那么高的孩子……”周老板说着,比了个手势描绘。
蔓生一瞧,依稀之间眼前几乎可以描绘出,当年霍云舒和霍止婧的模样。
真是,那么年轻,不过是两个孩子。
“霍老板因病去世。确实惋惜,姐妹两个在葬礼上看着实在可怜。特别是妹妹,一直在哭,牢牢的站在姐姐身边,半步也不肯走,深怕姐姐跑了一样……”周老板提起往事,哪怕是年过半百,可也会感慨生死,“那天霍老板葬礼,我没有到,不过也有派人去慰问。”
“您有心了,霍总一定很谢谢您。”蔓生轻声回道。
这一刻,突然联想到自己,那个时候面对母亲去世,也是一个人孤立无援,到了最后,险些也没有完成葬礼。不知道霍父去世时候。尉容是否有在她的身边陪伴?
“没有什么谢不谢的,我们其实就是同在商场,实在是不忍心。”周老板回道,仰头喝了一杯酒又道,“只不过,霍家的大女儿,也确实是不容易。一开始挂着总经理的头衔,也没有实权。后来经过自己努力,才好不容易保住了惠能,可是却又被手底下的人给卖了,股权全都到了王家……”
提起王家,周老板立刻打住,转了话题笑着说,“其实霍家和王家也是可惜,本来是联姻的,没想到最后婚还没有结成,人就没了!”
前几日蔓生已经从霍止婧口中落实,霍云舒真的不在人世。可是有些原因,却在时过境迁后也无从询问。
比方说,霍云舒为什么会死。
“周老板,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此刻,蔓生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周老板皱着眉,陷入于回忆里边,他沉声道,“其实当年霍家大女儿的死因,一开始传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震惊,实在是众说纷纭。”
众说纷纭里究竟又有哪些传闻,是意外,还是被害?
如果是后者,蔓生只觉得这太过可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谁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在国外的时候。坐着的直升飞机发生故障机毁人亡……”周老板瞬间压低声音,死者为大,他也是不愿渲染,“死的可怜,在大海里飘了很久,差点都找不回来,面无全非啊……”
面无全非!
如花似玉的年纪,可是临死居然落得这样一个结局,这实在是太凄惨!
“后来呢?”蔓生急急出声。
“后来就回了鹏城下葬了。”周老板回道,“她就葬在城郊的昌平墓园……”
“我们不说这个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人还是要往前看的,至少她的妹妹,现在这位霍总既聪明又有能耐……”周老板不再诉说有关于霍云舒的一切,他笑着谈起霍止婧。
蔓生微笑聆听着,默默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下一杯。
……
当晚蔓生和周老板相谈甚欢,临了结束饭局,蔓生送周老板上车,“谢谢您这次和惠能合作,之后建设百货大楼的事情,还要多仰仗您!”
“哪里的话,还要你在旁多多协助我家那个小伙子!”周老板显然对这次的项目十分器重,所以才会同意今日的单独相邀,也对她说了那样多的话。
蔓生自然点头,目送周老板上车离开了。
一旁,余安安将车开过来,“副总!”
蔓生坐上车,余安安载着她赶回住所,沿路不时看向她,“副总,喝了很多酒,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点累了……”蔓生随口回道。
今晚任翔跟随霍止婧外出应酬。所以没有和她们一起,只是此刻看着茫茫灯火,蔓生想起方才周老板所说的一切,只觉得眼前忽然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却瞧不见可以逃生的地方。
那个时候,霍云舒是该多无助。
海水那么冷,又那么无情。
所以,才会带来这么多无法抹杀的伤痛。
“副总……”余安安忽而在身边呼喊,蔓生应声,“嗯?”
余安安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道,“那个……就是问一下……你喜欢不喜欢尉总?”
蔓生侧头望着车窗外,月色皎洁,像是要勾起人心中最纯粹的情感。
沉默良久,她才轻声说道,“喜欢,不喜欢,那又能怎么样呢。”
余安安对于两人之间的纠葛,已经知晓一些,她并不希望林蔓生不快乐,更是困惑于两个都有情的人却始终不在一起,“副总,你还在怪尉总吗?”
事到如今,又怎么能再清楚清算。
“我该怪他么。”蔓生却又幽幽问。
该与不该,这真是一个太过复杂的难题,余安安想不通,也不好多说。只是开着车,驶入霓虹深处。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后方处一辆车子一直默默跟随着。从餐馆出来,一直跟随他们回到公寓大楼。等到她们进了大楼后,也不过是静静停在路边。
路灯打亮一道光芒,照亮男人深刻俊美的五官,他抽了支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直到凌晨天渐亮,这辆车子才又驶离。
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
母亲曾经还在的时候,经常去看病,医生就曾经说:人是最懦弱的,可人也是最顽强的。
蔓生现在想来,医生的话其实很有道理。
此刻蔓生不正是如此。
震惊的时候这样不知所措,恨不得逃避,当作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是懦弱的表现。然而当沉静下来以后,就会发现人又如此顽强。顽强到想要直接面对,不为有结果,却还是想要去了解去深知,尽自己的可能。
“林副总,您最近好像很烦恼?”午休时间,任翔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