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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私底下的行动,已经逐渐影响到被害人家属,你说我能不找你吗!”局长一句话道明用意,更是厉声训斥,“圆球!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你现在是一名警官。我们都是为了法律公正而服务,不该对犯罪人产生同情怜悯,更不能牵扯私情!”
真的是王家提出申诉!
袁秋叶却还是请求,“局长!我只是认为案件还有疑点……”
“你认为没有用,这起案子已经结案!”局长皱眉,也似异常为难,“今天你去监狱,已经是徇私!请你记住,下不为例!”
……
江南馆中,手机放在面前,迟迟没有回音。
蔓生盯着那部手机发怔,突然被挂断的电话,袁秋叶这边一定出了状况!
不知过了多久后,袁秋叶终于再次来电,可她只是道,“我想我能帮你的只有到这里,接下来我也无能为力了……”
没有再过多询问,蔓生也知道这间案子上,她已经是万分为难。她没有责怪,唯有感谢,“袁警官,谢谢你。”
又是一通电话结束,紧握住手机,蔓生耳畔却是他最后的话语:北城天冷,你多穿些衣服。
他的声音分明带着暖意。
可这一刻蔓生望着窗外雪景,北城真的好冷……
“咚咚!”敲门声又是惊起,却是杨冷清归来!
杨冷清迎面而入,定睛说道,“容柔不记得当年的事了!”
这在蔓生的意料之中,却又听见杨冷清道,“我怀疑,她会失去记忆是人为——!”
人为?
又是谁要故意抹杀她的记忆!
……
杨冷清突如其来的假设,让蔓生感到震惊,“你查到了什么?”
“我几次去找容柔,可她都记不起!”杨冷清凝声道,“可她的反应,在我看来,她明明很想记起,却又怎么也不能记起的样子!就连她自己,也在无意识情况下喊着她不能!”
起因杨冷清还在迟疑,容柔为什么喊着她不能。他始终想不通这一点,也无法再继续追问。因为容柔极其痛苦,他也不忍心再问下去。
常添也只得让她去休息,同时请他离开。
“之后我就去了容柔曾经就职过的医院,还有她当年念书的学校……”杨冷清又是道,“当年容家的案件发生后,她曾经休学在家一段日子!”
蔓生应道,“那位彭警官之前告诉过我,案件发生后,容家请了医生来为她治疗,又去外边静养了好一阵子才恢复。等她恢复的时候,也忘了那些事情,大概是精神上承受不了,所以自己就忘记了。”
“学校老师回忆,容柔再复学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但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怕血!”杨冷清如实以告,“有一回学校在外园艺,一位学生不小心割破了手也没有发现,一不小心就沾在了脸上!当时的容柔反应激烈。半天都回不了神!”
蔓生的耳畔,却也响起那日夜里彭警官所言:后来,那个女孩子容柔竟然当了医生!这已经是奇迹,更是要感谢当年为她治疗的医生!
毕竟那样惨烈骇然的场面,会让一个人产生恐惧感,比方说鲜血!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在宜城的时候,当她听闻林忆珊坠楼,慌忙间来到警署寻找尉容,她的反应会是那样激烈!
此刻却才有了原因,只是因为——容柔怕血!
蔓生蹙眉道,“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容柔失去记忆是人为!”
“还有关键的一件事!”杨冷清又是沉声道,“去了医院探访后。我想尽办法联系了一位国外的医生,他曾经和容柔有过学术交流。是一位知名的心理学医生,对外上课的时候,挑选了容柔作为实例,想要为同学们演示!”
蔓生瞠目,“结果呢?”
“演示失败了!”杨冷清道出答案,“中途就没有成功,她醒了过来!”
“催眠……”蔓生也知道那是一种心理医学术,“难道催眠对她没有用?”
杨冷清转述那位医生所言,“催眠是由各种不同技术引发意识替代的状态,被实施者对实施者的暗示具有极高的反应性,是一种高度心理暗示!催眠失败,一种是她本身心理建设防御力很强!也有一种可能……”
蔓生已然心惊,杨冷清凝眸道,“她曾经接受过催眠治疗!所以已经免疫!”
容柔接受过催眠……
蔓生仔细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当年的凶杀案太血腥,在接受不了的情况也唯有忘记!
可是,难道仅此而已?
蔓生隐隐之中总觉得一切仿佛不似那样简单,却也理不清思绪。
沉默之中,她轻声道,“不要再查容柔了……”
似是狠下心斩断这一条线,蔓生重复道,“不要再查她了!”
杨冷清也知再继续追查容柔,只怕她整个人崩溃,也都挽回不了局势!
到了那个时候,又怎么对得起尉容!
……
当天蔓生以及杨冷清再次前往近郊错落的洋房里,等候唐家二少派人前去打探的消息。
谢文、谢武两人火速赶回港城,前去当年尉容曾经就读于港城的一所小学。
因为根据唐仁修的回忆,也只有那里。曾经留下过一首诗歌笔迹。那是班主任老师让他和尉容一起合作,为了学校校庆留念。因为是校庆,所以一定留有档案。
蔓生一边等候,一边继续重看那些容七爷派人送来的照片。
而杨冷清则是连同唐家二少一起,于另一间房内研究案件详情记录。
期间,顾敏为她送来一些茶点,见她这样执着于这些照片,她不解问道,“蔓生,你是觉得这些照片有可疑的地方?”
“我想要找一找,会不会照片里哪个孩子……”蔓生轻声回道,脑海里某种可能在形成,却不敢轻易认定。
等到傍晚来临之前,港城这边由谢文来电告知,“二少!已经找到了尉容少爷留下的诗歌。又拿着那两份作文稿经过比对,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那位翁老师留下的遗物里,两个男孩子的笔迹,没有一位是属于尉容!
蔓生一方面欣喜于自己的质疑被核实,可一方面却又想起清早之时,电话里尉容于那头道:依照你这么说,那也只有可能是外边的孩子了。
他的假设不是没有可能……
也可以是任何一个陌生的孩子……
可是——
“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才对!”蔓生还是这种想法,但是偏偏,她找不到证据来证明!
竟然硬生生被困在一处!
“连容七爷都不知道,香山别墅当年还有哪个孩子去过,这下是真的难了……”杨冷清低声忧愁道。
而今,唐仁修也知尉容父母一切。年少时,只知道他并非尉家大夫人所生,可原来他的父母竟然是这样生死不得相见的一对。
那座香山别墅,是其母容咏慈的住所。
因为容咏慈未婚生子,惨遭家族上下不耻。又因为尉耀山早有妻室,所以坐实她是介入旁人婚姻的第三者身份。
这样的前因下,容家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更没有任何一个孩子前去探望。
她本人更是深居简出。
如同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却仿佛只有一个容熠,走入了那座被封禁的别墅。
“副总……”余安安喊了一声。
众人也一致望向林蔓生,她一张脸庞依旧冷静。
眼看着只剩下明日就是最后期限,僵持之下,她开口道,“高进,通知牧磊,明天放学后接宝少爷来北城——!”
宝少爷来北城?
她这是为了……
她的声音幽幽响起,却有一丝绝望抑制不住透出,“我总不能,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孩子见他。”
……
已经是周四的夜晚!
海城天气愈发寒冷了,今日里未曾有雨,可是却起了风。
冬日冷风一起,外边全是凌厉而来的呼啸声,不断撞击着窗户玻璃。
属于楚冠廷名下的公馆里,楚映言站在落地窗前已经许久时候。她望着深凝夜色,眼中却唯有黯淡。
今天又要过去,很快就会迎来周五……
等到周五再一过,上诉期限就结束了!
法院会直接将审判结果上呈至最高法院,到时候就要执行判决……
楚映言一想到那可怕的判决,整个人便更觉寒冷!
“映言!”后方是楚冠廷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