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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此之外,却仿佛没有了第二种转机……
霍云舒问道,“袁警官,如果是双重人格的话,他能被改判吗?”
“哐——”会客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此刻更是猛地一推,那竟然是王家一行到来!
王镜楼直接闯了进来,“以为是双重人格,得了心理疾病就能脱罪吗——!”
许是收到警方这边的消息,所以他才会赶到这里一探究竟。
“……”霍云舒立刻收了声。
王镜楼又是望向袁秋叶道,“袁警官!我想这件案子自从尉容认罪后。就已经结案!你今天又来海城调查,找这些个理由,究竟是什么用意!我现在有权利怀疑你,是不是被收买假公济私!”
袁秋叶愤怒道,“我来这里,只是觉得案件还有疑点!我从来没有收过别人任何一分钱!”
“你是没有收过钱,但是你可以收车子房子,还有珠宝首饰,不在你的名下,但是可以在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名下!”王镜楼更是犀利。
尉孝礼冷声道,“这位警官明明已经澄清,可是王督导还是不信。这可就奇了,毕竟我们都没有质疑。难道是王督导平时私底下经常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认定别人也会这样!”
“尉孝礼!”王镜楼怒起喊,“你少在这里指桑骂槐。现在尉容被判死刑,你想给他翻案!真是兄弟情深,但是你演技太假!”
“我怎么能算是情深?”尉孝礼微笑道,“你的二姐林蔓生才是真的情深!她可是一早就去了北城追查!”
王镜楼本就对于林蔓生前往一事心中怨言,如今更是提起,他愈发愤然道,“这都是你们尉家造孽!是尉容造孽——!”
“到底是谁在造孽!”尉孝礼亦是喊。
许是两人争执不休,众人也凝眸聆听,所以谁也没有发现,会客室门口不知何时伫立了一道英气挺拔的身影!
……
“霍二小姐!”会客室内,尉孝礼却一下呼喊,霍止婧愣住了,“……”
尉孝礼则是质问,“王子衿当年谋害你,她就这么死了。你甘不甘心!”
“霍大小姐!”不等她回答,尉孝礼又接着问,“你当年直升机遇难,两条腿都废了,你甘不甘心!”
“康叔!”尉孝礼再是喊,“你经历生死,又痛失爱女,你又甘不甘心!”
康叔一想到心爱的女儿就此丧命,未曾拥有过的天伦之乐,一直是他心中之痛。哪怕是王子衿已经过世,可是伤痛却始终常存!
就连霍止婧一想到王子衿居然再三谋害她们姐妹,也会感到心寒不快!
霍云舒遭遇毁容成了一个废人,假死一场的痛苦又是谁能够补偿?
霍家一行全都没了声音,而一旁的周博朗却只觉如今的尉家三少,真是今非昔比不同往日。
那是不逊色于尉家两位大少的王者风范!
尉孝礼询问了周遭三人后。视线再次定格于王镜楼道,“今天林蔓生要是在这里,我倒是想问问她,她是不是真这样甘心!”
“王子衿谋害你,也不是只有一次!”尉孝礼却依旧在问,仿佛林蔓生就在这里,“如果今天,王子衿不是你的亲生姐姐,你还能选择平静接受?忘记这一切过去?当作你和她什么事情也没有?你和王家什么恩怨也没有?”
其实那答案再清楚不过,若非是亲生姐妹,又怎么可能原谅接受!
“你们现在也不过是仗着林蔓生是你们王家的人!”尉孝礼不断质问,“如果她这次真的查到翻案的证据,怎么样?难道她就成了你们王家的罪人!她难道也是在造孽!”
众人都瞠目不已,王镜楼忽然没了声音,尉孝礼冷声道。“他要是没罪,天王老子也审判不了!”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后方处却有另一道男声响起,“他要是有罪,上天入地也逃不了!”
众人望过去,正是王家大少王燕回,他冷着一张俊彦伫立于门口!
……
北城江南馆——
这一整天,蔓生都没有离开过。
她一直在研究那些照片,不断盯着细瞧。
“副总,您先休息一下吧,都一天了,什么也不吃,不吃怎么会有力气?”余安安端过一碗粥,轻声唤道,“您不是找了那位容七爷。不如一边喝粥一边先等他的回信……”
蔓生这才放下照片,捧起粥来喝。
这才刚刚喝了几口后,高进就疾步而来,“副总——!”
蔓生还捧着碗,立刻放下起身。
那是蔓生向容七爷请求提出的第二件事:那座香山别墅未毁之前,容家族人里前往别墅做客的少年少女,如果有照片就请送来!
高进带着一位黑衣男人进入,那是容七爷的下属,他将一封信封送上。
蔓生一接过,发现竟然空到无一物!
“林小姐,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那人回了一声后,就直接告辞离开。
“一张照片也没有的空信封是什么意思?”余安安诧异追问。
蔓生整个人有些泛空,“没有……”
没有一张照片,当年除了容熠外,容家没有第二个孩子前去过香山别墅!
线索像是被中断。可是傍晚又将来临,一天又要过去……
时间!
很多很多时间……
她又要去问谁借!
……
当天夜晚,杨冷清前去会见容柔。
而蔓生则带着余安安以及高进,前去拜访那一位翁太太。
这位翁太太就是曾经在香山别墅里任职家教老师的翁学良之妻。
就当年案件来看,翁学良之死,也为了这一对母女带来了这一辈子的衣食无忧。
“要不是那时候他为了保护容家的小姐,还有那几个孩子,学良又怎么会惨死?”翁太太谈起过往,已经趋于平静,“不过他走了以后,容家是真的对我们母女很好。”
“翁太太,难道您一点也不恨容家吗?”余安安不禁追问,试图想要打听到更多内幕。
“他都走了,我还能怎么样?带着他的尸首,去容家讨要一个说法。让他们一定让他活过来?”翁太太轻声笑道,又是望着林蔓生问道,“这位小姐,我总是要带着女儿过日子,你说是不是?”
容家一向出手阔绰,又是以礼待人,所以翁太太母女都不憎恨。
蔓生却沉默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相伴之人已经死去,另外一半也只有继续活下去。
更何况,她还有女儿。
“是这个道理……”蔓生轻声应道。
翁太太点了点头,蔓生又是问道,“翁太太,您见过容咏慈女士没有?”
“当然见过了!”翁太太没有迟疑道,“容家小姐长得这样漂亮,我就算只是见过一面,那也忘不了!”
蔓生却听出那一丝无法言说的弦外之音,“翁先生有没有提起过,是因为什么而答应任职于容女士家中?”
“还能为了什么……”翁太太轻笑了一声,随即像是察觉到自己失态,又是笑盈盈道,“当然是因为容家小姐慷慨!”
蔓生分明察觉,翁太太提起尉容母亲的时候,分明有一丝嫉妒在其中!
难道翁学良倾慕于尉容母亲?
蔓生转念问道,“翁太太,不知道还有没有翁先生留下的遗物?”
过了片刻后,翁太太捧来一只陈旧纸箱子,高进上前拿过放到了桌子上。
“这就是他留下来的东西,是我准备留给女儿做个纪念的……”翁太太复又坐下道。
蔓生将纸箱子打开,迎面而来的粉尘随即袭来。
余安安以及高进也都探头去瞧,只见纸箱子里全都是一些陈旧的课本用具,这全是任职家教老师时的遗物。
其余,也没有特别之处……
可是就在这些寻常的物件里,蔓生发现了夹在书籍中间的三份纸张。那是满页的格子,专门用来写作文的纸张。
那些纸张,并没有署名,应该是遗落出来的。
零星的几张,也没有作文题目,只是从字迹上看来,不过是孩子的年幼之作。
翁太太瞧了一眼道,“这应该就是香山别墅里那几个孩子的功课了……”
的确是翁学良留下的功课。
然而,就是这几张纸,蔓生不断盯着看,发现了一些异样,“翁太太,这几张写了功课的纸,能不能送给我?”
“你要这个来做什么?”翁太太迟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