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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北城法医检验鉴定所,一进入大楼,一阵森凉寒风袭来。
余安安不自觉发颤,更感觉有些害怕。
蔓生却是步伐从容坚定,等到了一楼这里,杨冷清已在等候,“你跟我来。”
蔓生独自一人随他继续前去,又是往上到了二楼。
二楼尽头一间禁闭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个黑衣西服的男人,杨冷清在回廊半道上停下,“容七爷只请你一个人进去!”
其实杨冷清连这位容七爷的面都还没有见过,倒真是有些好奇。
蔓生颌首,她便一个人继续前行。
待到了门口,才发现这里原本是解剖尸体的验尸间……
呼吸有些静止,那扇门被一旁的男人缓缓打开,那森凉的阴风更是一阵来袭!
后方处,杨冷清看见她走了进去。
……
验尸间里并没有陈列尸体,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摆着几张冰冷床具,还有满架子的医学器具。
只是验尸间还有一扇侧门,好像是通往另一间。
过了一道白色帘子后,又有一个黑衣西服的男人伫立。
蔓生再定睛去看,发现这个男人的后方。又是一道白色帘子。帘子后方,依稀坐了一个男人。
帘子是半透明的白纱幔帐,因为光线有些阴暗的缘故,只瞧见了一道身影轮廓。却单是这么瞧过去,隐隐约约之际,映衬周遭骇然氛围如此格格不入,当真是仙风道骨却又邪魅难辨。
一个不似凡间人,此处却犹如地狱的入口……
蔓生沉默站定,不等她开口,一旁的黑衣男人已经发问,“林小姐,您找七爷有什么事!”
好强劲的阵仗!
分明只是一位下属在侧,却不亲自开口,竟由人代替!
蔓生回道,“我找七爷。是想问七爷一件事!”
“林小姐,请您先回答七爷,您是以什么身份前来!”黑衣男人接着发话,“您和容家非亲非故,既不是容家族人里任何一位的妻子,也不是任何一位的恋人,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来见七爷!”
这是逼着她回答!
蔓生凝眸道,“尉容的母亲是容氏千金,而我孩子的父亲是他!”
白纱幔帐后那道身影依旧不曾出声,依旧是一旁的黑衣男人问道,“容少爷犯下命案已经认罪,他要死,是天数命数,您来找七爷,也只是徒劳无功!”
简直是冷酷彻底。将所有可能斩断……
凌乱的思绪全都一闪而过,蔓生凝声道,“我不信天不信命!我只信自己!我找七爷,是想问七爷,当年送到宜城锦悦的平安符,是不是七爷派人!七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雪山浮生塔!”
眼见无法切入容家案件,蔓生只得想到此事。那道平安符总有人派出,如果是这位容七爷,那么就有希望有转机……
就在这一声后,刹那间一片寂静,一道冰冷冷的男声响起,竟是十分动听,更是淡漠如斯,“真是有意思。”
蔓生愕然睁目注视,又听见那道那人冷漠道。“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就是在那里相遇。”
他的母亲容咏慈……
他的父亲尉耀山……
他们是在雪山浮生塔相遇?
自此后再不相见的他们,那座浮生塔竟是那一场故事开始之境?
可他为什么又要安排一切,执意将她囚入这座雪山塔中?
他难道不知道,这座塔的意义!
那是一场耗尽一生的爱恋,所有痴狂一并都被锁入浮生塔底,熬过了盛暑枯秋冽冬,待到桃花漫野嫩绿初妆燕子声里……
相思又一年!
“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须臾,幔帐后男声幽幽道。
尾声篇第401章:闲事难休那一颗泪()
时光悠悠,蔓生想到浮生塔里三年有余的岁月,再想到当年海城尉氏祠堂内,当领罚十鞭后,自己又是如何爬离的场景,一切都历历在目。
忽然之间,她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成拳,抿紧薄唇一启,道出三个字来,“我不是!”
她从来都不是……
她哪里是他的妻子了?
事到如今,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妻子!
有冷风轻轻吹来,那白色幔帐也随之如波纹从左自右拂动,依稀之间就像是回到清幽的庙堂之中,那道男声又是道,“那座佛塔,如果是你自己,绝对不会找到那地方。”
他所言不假。
如果是蔓生去雪山游历,没有村里人带路,绝对不会找到佛塔。
就连高进等人相继来寻找,起先也是无功而返。若非是平安符来报,他们也不会抽丝剥茧终于找到她。
“他的一双父母虽然早就不在这个世上,可能让你去到佛塔,他心里就是认了。”冰冷的男声又是沉缓而来,猛然质问,“难道你没有去到那里——!”
回忆涌上心间,蔓生更是心中发怔。
佛塔见证那一场父母上辈的爱恋,她却真在塔里住了整整三年……
这太荒唐!
实在太荒唐!
“可尉容早不是我们容家的人了。”突然,男声褪去方才的急猛后,又恢复了那冷冰冰的音色。
蔓生回神应道,“我明白了。”
这位容七爷一句话就表明。他不愿意相助。
而她的直接洒脱,却也让幔帐后的男人有一丝好奇,“你倒是知趣,没有做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人把戏。”
“我知道,以容家的立场上,不会出手帮助。就算容家愿意帮,那时情份,并不是义务。不愿意帮,也只是合情合理。”蔓生轻声道,眸光凛然,“毕竟就像七爷说的,他不是容家族人,他姓尉——!”
牵扯到当年的凶案案,容家上下三缄其口,早就是当家人发话,不许对外再多提半句。更何况,早在当年,尉容就跟了尉家。
“还真是个明白人。”那道隐约的男人身影,不曾动过半分。
蔓生不过是清醒而已,“只是七爷,您派人送出平安符的用意又是什么?”
这是蔓生未曾理顺的一条线,却听见对方反问,“我有说过,是我派人?”
难道不是他!
蔓生当下一惊,前方幔后那人回道,“我可从来没有承认。”
再一想从见到这位容七爷至此刻,相见不超过十分钟,所有谈话里,他确实没有亲口承认!
容家七爷,真是好手段!
不等蔓生再回声,男人又是幽幽一句,“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打扰!”
这是命令已下,是他对于他们此行前来打扰他的未婚妻而不满!
蔓生却不能就这样轻易离开,那复杂的家庭关系一下浮于眼前,冷不防喊道,“他的母亲,也是您的亲姐姐!难道她不是——!”
“放肆——!”一旁陪守的黑衣男人,厉声斥责,“竟然敢在七爷面前这样没规没矩!”
蔓生却仰起头直视,丝毫没有退让半步!
……
验尸间内突然无声寂静,也不知到底僵持了多久。
幔帐后方的容七爷应了一声,“好!”
蔓生沉眸聆听,他不带一丝情绪的男声道,“看在家姐的份上,我可以替你做三件事!”
他愿意替她做三件事!
可却也不会回答容家那起案件任何问题……
结果并不如意,但这已是足够,蔓生道谢应声,“多谢七爷!”
当容七爷许诺之后,一旁的黑衣男人立即送上一张名片。
这是助理的名片,等她想到哪三件就可以随时联系。
收到名片,蔓生也不久留,道别一声离开。
待那道纤细身影走出验尸间,是门被开启又关上的轻微声响。前方有林蔓生一走,后方另一道门也被打开了。
是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白大褂在身,她挽起的黑发,有一双如墨双眼。
女人走近那道幔帐,是男人问了一声,“是不是你?”
女人并不作答,只是那双如墨眼眸在冰冷的微暗阳光里闪亮着。
片刻,幔帐后那人低语一句,“你又学不乖,到处惹事。”
……
验尸间外,杨冷清还在静心等候。
他站在回廊里,抽了一支烟。眼角余光瞥见门被打开了,他追望过去,正是林蔓生而出。
等两人下到一楼,杨冷清这才问道,“怎么样?”
听闻这位容七爷也是一位神秘的主,虽非容家当家人,可因为辈分身份非凡,所以在北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容七爷能够顺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