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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第一眼相见,就能知晓对方是命中注定。
谁又能确定,自己一定会爱上这个人,甚至是想要和这个人携手一生。
世间多的是因为皮相合眼而生情,也因为灵魂相背而远离。
更多的是匆匆一瞥,连过客都算不上。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到了最后时刻,再回忆当初相逢,原来这个人早已存在。
那一天众人散去后的操场,唐仁修侧目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善心了。
夕阳余晖下,尉容唯有扬起了一抹笑容,他好似在说——
瞧,这个女孩儿真可爱。
……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
蔓生也找不到答案,多年前就已经相识,多年后竟又遇见他,耳畔又想起他曾经的话语——我只回答一次,我见过你,在你不认识我的时候。
突然就寂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
只有一旁的暖炉还烤着火,飘起一丝火灰,唐仁修才又开口道,“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蔓生来不及再陷入回忆漩涡里,立即凝眸反问,“唐二少,你是他的好兄弟,你信不信他杀人!”
这个问题却是直接,唐仁修缓缓道,“信不信也不是重点了,他现在已经认罪,也被判刑。”
蔓生蹙眉道,“还有五天时间!”
法院已于上周宣判死刑。
如果上诉期之内不服判决,那么就要进入下一司法环节。
可如果服从判决,始终不再上诉。那么等到上诉一过,法院将会将判决申报至最高院核准,经核准后就会确定执行死刑日期。
上诉期限为十天,自判决生效后第二起算。
那么现在,距离上诉期限终止还有最后的五天时间!
“你认为案子还有疑点?”唐仁修接着问。
蔓生也有些凌乱,却还是道,“他绝对不会杀王子衿!”
她的夺定让他一怔,只听见她道,“小宝还认她是妈妈,他不会杀她!”
当时情况下,他明明知道孩子还念着王子衿,又怎么可能会痛下杀手?
“心理学上来看,你说的这一点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不能作数,他难道就没有这层考虑?”唐仁修沉声道。“如果他有考虑,在二审当天为什么没有当众打亲情牌?”
蔓生也被问住,他为什么没有?
可思来想去,却只有一种可能……
“或许他在想,小宝已经跟了你。你还能组建新的家庭,孩子也会有另外一位父亲。到时候为了安宁起见,你会带着小宝离开,重新开始生活。”唐仁修将那种可能道出,“等到孩子长大了,他也终究会明白事理。”
如今尉家三少已是尉氏继承人,宝少爷的身份太过尴尬,现如今恐怕董事会就算赏识喜爱,也不愿接受宝少爷成为下一代继承人。尉家三少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的子嗣也能够继承正统。
毕竟,尉家三少是尉老爷以及大夫人名正言顺的儿子。
当她带着孩子远去。远离商场,远走到任何一座城市,远走到国外,就能获得一片无拘无束自由阳光。
“或许他更相信,孩子在你的教导下,不会成长为心中怀有仇恨偏激偏执的人!”唐仁修的话语响起于周遭,蔓生忽而没了声音。
他又是微微一笑道,“这些或许,只是我的假设而已。至于现在,就你提出的疑点,你预备怎么做?”
胸口还有一丝窒闷,是被那些纠缠所扰,更是被案件所扰,蔓生凝声道,“从三个方向!第一。记者许守业为什么会来到海城?第二,他为什么要认罪?第二,如果不是他,真正的罪犯又是谁!”
唐仁修不自觉颌首,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这样冷静理智。
真是一个奇女子。
……
北城寒冬,监狱里更是冰冷一片。
即便穿了棉服,却也难以抵御这份寒冷。那间独立的牢狱里,男人正在看书。
他已被判死刑,是即将临死的囚犯。
入狱后,向监狱长要了一件东西,那就是一本书!
监狱长也是感到愕然,却还是满足了他。
于是,监狱里的奇景便是他安静看书的画面。其实原本也没有怪异,可是相比监狱里另外一位也被判死刑的囚犯后,却是相距甚远。另外一人。每天都痛哭流涕喊着上诉,乞求法官再给他一次!
而他是那样从容自若……
“咔擦——”钥匙打开了牢房之门,是监狱长走入,“3174!有人来探视你……”
原本在看书的他,不曾抬眸。
可是下一秒,却听见监狱长道,“是一位姓唐的先生——唐仁修!”
多日里谁来提出探视,他都不予理会。
此刻,他手中的书本放下了,却是剑眉一拧。
……
北城警署这边,办公室内袁秋叶还埋首于案件中。
“袁警官,案子不是结了,你怎么还在看档案?”一旁有警员不解询问。
袁秋叶回道,“还有另外两桩还没有!”
另外两桩,一起牵扯到当年容氏,另外一起牵扯到林蔓生。
虽然那位豪门大少终于当庭认罪判刑,可袁秋叶依旧执着不懈。一方面,她派心理医生继续在旁暗中察看,另一方面她也继续追查案件。
近日,心理医生张医师回道:袁警官,犯人如果真的是双重人格,基本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也不会记得自己另外一个人格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没有记忆,才会坚持否认?
就在案件结案后的第二日,袁秋叶前往监狱探视,她询问有关于襄城当年的案件:尉先生,当年到底是不是你暗中谋害?
他坐在对面不应。
袁秋叶又是试探道:你现在也已经承认两项罪刑,如果这一起案件也是你犯下,你现在承认也没有区别。
结果,他还是拒不认罪!
袁秋叶又是想起他当日所言——这项指控。我死也不会认!
眼看着就要面临死刑,他当真是死也不认?
可是分明,那位林蔓生小姐,却又这样肯定:我有感情也有感觉——!我不是一个死人——!
袁秋叶放下手中的档案,她双手交叠支着下颚陷入沉思中。
“咚咚!”突然,有警员来报告,“袁警官,警署这边消息来报,有人来探视那位尉先生!”
袁秋叶询问,“又是谁?”
自从这位豪门大少被判刑后,远在海城的亲眷家属提出过数次探视,却被都拒绝了。
“申请探视的那位先生是唐仁修!”警员立即报告,“他是以委托律师的身份提出探视!”
袁秋叶曾经因为案件原因前往过港城,所以她知道此人,竟然是唐家二少!
而且是以委托律师的身份?
就在袁秋叶困惑中。警员又是回道,“犯人同意探视了——!”
同意探视?
难道是要商议上诉!
……
午休时刻——
海城这边,王镜楼一收到消息后,就立刻寻找到王燕回。
办公室的门被他猛地推开,是他闯了进来!
王燕回不疾不徐抬眸望向他,只见王镜楼一张脸庞阴沉无比。
下一秒,王镜楼便开口质问,“大哥,你知不知道蔓生姐今天一早就出发去了北城!”
王镜楼一早抵达公司后就忙于奔波,根本就未曾来得及顾及王氏事务。待到结束保利的事务,他又赶去王氏财阀,结果才得知林蔓生向人事部提出休假申请!
“我知道。”王燕回应声。
王镜楼实则也在暗想,他怎么可能会不收到消息?他已经是王氏财阀掌舵人!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会同意!”王镜楼气愤追问,“大哥。蔓生姐去北城,是不是去为尉容翻案!”
此刻尉容已被判刑,她还要去往北城,不为翻案还能为了什么?
“她既然请了假,做任何事情都是她的自由。”王燕回又是低声道。
王镜楼疾步上前,来到大班桌前方,一双手重重拍在案上,“大姐的死,隔了那么多年才得以申冤!大姐是尉容害死!蔓生姐现在去为他翻案,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她难道不知道,尉容是我们王家的仇人!”
听闻他的话语,王燕回神色沉了几分,似是对于她的离去,也不曾释然。可他没有立即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