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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拍死他,奈何浑身酸软,手脚麻木,使不出半点力气,就算勉强坐稳到椅子上,都是人家小王帮忙的功劳,所以,只能在口头上痛快痛快吧。
“好吧,”郑好点点头,边从衣兜里取出张纸片,边走近老太太道,“杜奶奶,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您有什么需要……”
“我的需要就是你给他判个死刑,最好是现在就崩了!”杜母恨极了这个男人,咬牙切齿地提出要求。
“这个,这个可不行,杜奶奶,‘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这是做人最简单的道理,事情已经生了,先咱们更改不了,另外,您也多想想,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会走到这一步,您能说您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
凡事多从自身找找原因,我经手办过的案子里,几乎每一个杀人凶手都不是从骨子里就坏到没事想杀人玩儿的,究其根源,大多出在一个思想的偏差上,其实也就是一步走错,从而衍生出更大的错误,想想如果当初,您不那么纵容您儿子的话……”
“滚!”杜母听不下去了,使劲挥着手,“小毛孩子都敢教训起我来了,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呢……”
“走!”郑好扯了扯嘴角,他本没想多话,只不过看不下去这老太太的蛮横不讲理,可惜,就算如此,既然人家不上道,他也没必要再听骂下去,自是吐出一个字后,把手插进裤兜里,挺胸抬头地往外走去。
“哎,你这臭脾气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等哪天我非跟郑婶好好聊聊不可。”在厉蕾眼里,郑好应该算是没什么秘密瞒得过她吧,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打趣他。
“你试试!”郑好眯着着精光四射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厉蕾,转眼望向钱友,“这小丫头,打小一根筋,不招人待见,到哪儿都是个受气包,偏偏在我面前趾高气昂,能耍得厉害!”
说这话时,郑好眼里的宠溺倒是清晰可见,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种青梅竹马是完完全全的兄妹情深,倒真是难得,秦雅芙忍不住挽起嘴角,想不笑都难,终究是替厉蕾高兴的,如此圆满的大结局,多好啊!
“谢谢你在她小的时候给予的关心,她的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再打扰到你的生活。”钱友眼里的醋意十足,话说得也不大含蓄。
这个护妻的劲头倒是眼熟得很,秦雅芙抬头看了眼林子航,忽然想起他吃兰海军的醋时,最渴望的就是能在她小的时候认识她,省得别的男人掺和进她的生活,从而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看来,这天下男人爱妻的方式都是独家占有啊。
“秦姐笑什么?”郑好原就有故意激将钱友之意,他总担心这个男人不够靠谱,不能一心一意待厉蕾,所以才会那么说,及至看到钱友的反应令他感到满意后,自然注意到秦雅芙的态度。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孤家寡人一个,有些委屈,不如哪天秦姐给你介绍个……”
“打住!”郑好原本听到秦雅芙的前半句就不大顺耳,及至后面的话说出来,则直接挥手抗议,“我的闲事,不劳你们费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得了,说实在话,我可不愿意再跟你们打交道!”
“交道还是要打的,只不过,不要因为公事就好!”厉蕾笑嘻嘻地挽紧钱友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朝他扮鬼脸。
“算了……”
“别忘了,我原来工作单位多的是小姑娘,漂亮的也不少哟!”厉蕾还是快嘴加了一句。
“走了走了,你们还得跟我回警察局呢,虽然事情没那么严重了,却也不是彻底没有责任,先别急着乐成没事人!”郑好实在有些受不住厉蕾的打击,恨声道出句公事,快步走了出去。
郑好这句话一出口,众人全都沉默下来,虽说不至于多难堪,可事实上,他们也心知肚明,他刚刚让人把徐威、秦素梅和钱友的手铐给打开,并不代表他们对那桩案子完全没有责任,只不过是人家看准了事情展到这一步,不必再担心他们会逃离,所以才会最大限度地放宽了政策而已。
厉蕾朝着郑好的背影撇了撇嘴巴,回头看到后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小王一脸严肃地望过来,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公是公,私是私,其实他已经很留情面了,”小王扯了扯嘴角,漫声道,“郑队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他的努力和付出最是有目共睹,尤其这个案子,他更是苦心调研多时,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了,才肯动手实施,希望诸位回去后,能够好好配合,可别再出现前几天北京的一幕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善缘孽缘()
“北,北京什么?”厉蕾被小王说得一头雾水,转头望向钱友。Δ
钱友同样不知情,自然而然地看了看身边的徐威。
“呵,真是糗大了!”徐威本就是那场事端的起者,却在得知今天这个结果后,苦笑连连,抬手抹了把脸,摇摇头,随即抓起秦素梅的手,快步尾随郑好而去。
秦雅芙之前听林子航说过当时的经过,望着走远的一对人,鼻子泛酸,所谓眼见为实,当她看到这个高大伟岸、气质不俗的男人,委实跟她之前想像的痛哭流涕的形象相去甚远,想到他为了小姑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精神,真是既欣慰,又替他们难过。
“那是人家办案过程当中的闲事吧,别管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快走吧,咱们往这儿一站,简直被人当猴子看了!”林子航一方面不适应那些围观者的眼神,另一方面自然也是不想厉蕾再追究下去,所以,也拉起秦雅芙的手往外面走去。
案子展到这一步,警察们当然也松了口气,他们押着杜父,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的人们看到这里,自是蒙圈了,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众人,除了杜父,全都一脸轻松地离开,虽然好奇,却是没人敢追过去询问,直到他们都走远了之后,才有不嫌事多的几个老太太走进院里,探望孤零零呆坐在一旁的杜母。
来时的土路,满眼荒芜,哪怕绿绿的野草,都分明刺眼得厉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厉蕾看哪哪都顺眼,尽管钱友一直牵着她的手,可她就是不肯安分,总想着摘尽路边五颜六色的小花。
钱友拿妻子没办法,只得跟她商量好,由她指挥,他来动手摘花,不准她再弯腰。
秦雅芙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这两个人,他们这般浓情蜜意的模样,令她对钱友的偏见彻底放下,由衷地替他们感到高兴,不管过程如何曲折,他们总算修得的是个正果。
只不过,再抬头看看前面的徐威和秦素梅,秦雅芙的拳头悄然攥紧,她同样看得到这两个人虽然洗脱了杀人凶手的罪名,可是其眉间隐含的愁苦,却并没有消散多少。
这些年的逃亡,原就不是一个怕承担责任的理由站得住脚的,他们,究竟还被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压得抬不起头来呢?
当车子回到市区后,林子航下了趟车,跟警车上的郑好又说了几句话,这才跟他们挥手告别,眼见着警车载走了徐威和秦素梅,以及钱友。
因着心境不同,这次秦雅芙再邀请厉蕾去自己娘家坐坐,她不再推辞,欣然前往。
秦母温柔慈祥,又心疼小厉蕾怀着身孕,所以,自肺腑的嘘寒问暖,使其感动得恨不能认了干妈。
厉蕾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待自己不够好,再加上她连个婆婆都没有,能接触到的老太太还真是不多,因此,一对上秦母疼爱的眼神,立刻心生好感,她又是个敢想敢做的性子,聊了会儿天,就真的张罗要认秦母做干妈。
这句话出口,吓坏了秦母,老太太慌了手脚,说什么也不同意。
原本在外面,跟林子航一起,同父亲和哥哥姐姐详述前情的秦雅芙听到母亲一连串的拒绝声,吓了一跳,及至走进来,看到厉蕾和母亲一起跪在地上,互相搀扶着,也是意外至极,忙拉起母亲,再劝厉蕾。
厉蕾红着眼圈儿,低头嘀咕,说自己就想要个心疼自己的妈妈怎么了?
“不怎么,你又不是没妈,你妈待你的心不差,是你太敏感了,”秦雅芙叹了口气,“都说惯子如杀子,今天你也看到了,杜老太太心疼儿子,心疼得恨不能替他杀人放火去,有什么用?最终结果反而害了他,你我的父母亲都是寻常百姓,各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却不代表他们不爱你。
比如钱友,其实他最初给我们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