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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过程中,几人不由打量起周围的摆设来,之前下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开多少灯,几人倒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灯火通明,他们才发现这个小酒馆看起来就不简单。
酒馆的面积不大,只放了六七张圆桌,和十几张零星分布的长椅、凳子,这些倒是跟蝉衣在鬼市所见的酒馆区别不大。但在进门的左手边,一整面墙上分布着的密密麻麻的小抽屉,却极为引人瞩目,有点像是她曾在师父的药房里见过的药柜。只是这些小抽屉外面都没有写名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是前来问事的人放置钱物和信件的地方,”素栖瑶见蝉衣神色有些好奇,便出言解释了一下:“不过那些抽屉只有店长和真正前来买线索的人才能打开。”
“哦,说到这个,今天古前辈回来的时候,好像曾打开过一个。”这时,白堕也从酒窖里取好酒回来了。
“古尘?”蝉衣一听,立即站起身来,急道:“是哪个抽屉?”
“第三行,第五个。”白堕回答得很快,刚刚君长渊跟甘遂解释古尘消失的时候,他刚好就在一旁,看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是风长渊自己也没见过古尘消失的场景,对于他的消失却似乎却并不奇怪,甚至好像连消失的缘由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似的。
蝉衣还没有想清楚这些,但一旁的扶桑却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正要发问,坐在他对面的素栖瑶却对他摇了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这些天,素栖瑶的所做所为,对蝉衣都算不错,扶桑只得暂且先压下这些疑虑,准备找机会再问清楚。
旁边,蝉衣听了白堕的话,心里便默默想着,等风长渊忙完,一定要请他帮忙,看看能不能开一下抽屉,看看古尘在里面放了什么。
风长渊的厨艺确实没让人失望,美酒配佳肴,最后连一向自制的扶桑也在白堕的再三劝说下,喝了两小杯。蝉衣本来还想阻拦一下,但随即就想到了小萧的事,也就随他们去了。结果就这么一晃眼的工夫,身边的甘遂也不知被谁劝着喝了几杯,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后者已经在两眼发直地冲着自己傻笑了。
另一头,风长渊和素栖瑶也正喝得开心,蝉衣想了一下,起身去三楼找了自己的包裹,从里面取了几颗自制的解酒药丸,准备待会儿给他们几人一人服一颗,免得明早起来头痛。这些还是她之前在小南山的时候,给自家那爱喝酒的师父准备的,没想到却会随身带到这儿来。
结果,等她走出房间,却发现扶桑不知何时跟在了自己身后,正倚着墙壁,醉眼朦胧地看着自己。
“来,先把解酒药吃了。”蝉衣走到扶桑面前,捻来一颗药丸放到了他的唇边。
扶桑先是抬头看了蝉衣一眼,接着就毫不犹豫地吃下了她指尖的解酒药。
蝉衣见状,不由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扶桑那副小心提防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发酸。短短几日,眼前这位原本行事谨慎的少年,却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如此亲近,坦诚相待,他的心里该是多么珍惜身边的这些温暖。但世事无常,他明明最为珍惜的东西却在不断被带走——救他的小萧之父,那些原本待他亲切的柳乡村民,再加上今天消失的小萧。在这些不断失去的过程中,他承受了什么?又伤心了多久?都没人知道。
但就在刚刚,蝉衣不经意地低头瞬间,对方食指上那个清晰的齿痕却让她不小心窥见了一斑。
“别看了。”扶桑其实喝得不多,见蝉衣一直盯着自己受伤的食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将手藏到了身后。
“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给他们送药。”蝉衣回过神来,低声说了一句,便赶紧错开扶桑,向楼下走去了。
“蝉衣!”扶桑没有转身,背对着她,叫了一声。
“嗯?”蝉衣脚步一顿,安静地等着他地下文。
“心善是好事,但也要先看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付出,不然最后只会伤人伤己。”扶桑说完这句不知所谓的话,便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蝉衣再次来到一楼,甘遂和白堕都已经不见了人影,大门开着,寒风呼啸着吹了进来。风长渊和素栖瑶已经放下了筷子,走到了屋外,斜靠在外面的栏杆上,正在喝着酒聊天。
“阿遂呢?”蝉衣裹紧了衣服,站到了两人身边。
素栖瑶听到脚步声时,已经转了过来,便随口答了一句:“喝多了,出去溜达溜达了,放心,有白堕跟着,丢不了。”
“听说,你想知道古前辈在里面抽屉里留下了什么?”风长渊这时也缓缓地转过身来。
“可以吗?”这毕竟是人家的职业,蝉衣担心其中会有什么不可示人之处。
“没什么不可以的。”风长渊说着,率先走会了屋内。
蝉衣见素栖瑶放下了酒杯,便将解酒药丸先给了她,然后才进了屋。
等到缠衣走到抽屉前,便看到风长渊正将手掌抵在古尘放了东西的那个抽屉外面,闭目凝神,低声念叨着什么。
少时,一阵莹白色光芒从缓缓开启的抽屉里闪了出来,十二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慢慢地出现在三人眼前。
“店长,你这是要发了!!”素栖瑶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师父送给你的生辰礼物?”风长渊一下子想到了蝉衣之前提过的事,顿时也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
“不是,这不是小南山上的那几颗!!”蝉衣飞快地否认了风长渊的猜测,并从抽屉里取出了一颗,仔细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道:“师父送我的那几颗每一颗都比前一颗略大一些,这些却是一样大的,应该是古尘或者师父自己私藏的。”
“”风长渊语塞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了一个题外话:“你师父真的只是一个山野小游医?”
“我是没有看过他做行医以外的事。”蝉衣认真地回答道。
“咦,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这时,素栖瑶突然插进来了一句。
两人急忙看去,这才发现,在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夜明珠后面,确实还有一只原色的檀木盒子。
风长渊立即取出了盒子,见其外面没有上锁,便直接打开了,里面防着三枚半旧的玉石长命锁,两青一白。青色的上面刻着甘遂和重黎的名字,白色的则只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长命锁大多都会刻着佩戴之人的名字,这个白色的如此怪异,让周围三人心里顿生诧异。
“怎么没你的?”风长渊奇怪地问道,能够每年准备一枚罕见的夜明珠,怎么可能没有常见的长命锁。
蝉衣倒是不意外,她低下头,提一下裙角,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戴过长命锁,不过我有这个。”只见一串玉色的小铃铛出现在她的脚踝上,那些铃铛皆不过拇指大小,用一条细细的红线穿着,圆溜溜的铃铛上面,雕琢着精致的镂空花纹,透过花纹,可以看到里面有一颗颗蓝色的小珠子。见旁边两人似乎很感兴趣,她还特意踮着脚尖走了两步,找了一个光线比较好的位置。但奇怪的是,她的动作一直不轻,但那串小铃铛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好似空心的一样。
“这铃铛怎么不响?”素栖瑶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它们也不是总不响的,之前在柳乡的时候就响过一次。”蝉衣说着,松手放开了裙角。
“那你的意思是这枚长命锁不是你的?”风长渊的目光一直放在盒子里,似乎对蝉衣脚踝上的铃铛并不感兴趣。
“不是。”蝉衣坚定地摇摇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那枚长命锁,然后眼神突然一亮,道:“素姑娘,你看这长命锁上的符号,像不像之前小萧交给我们的那把银色小刀里面的符号?”
素栖瑶闻言,也忍不住探过脑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那锁上的符号,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小声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小刀呢?拿来我看看。”风长渊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等一下,好像在我的行李里,我上去找找。”素栖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三楼。
空荡荡地酒馆里顿时只剩下蝉衣和风长渊两人。
“脚上的铃铛以后不要随便给人看。”这时,风长渊突然没头没尾地叮嘱了一句。
“呃?”蝉衣不解:“这个铃铛有什么问题吗?”
风长渊低着头,审视着蝉衣的脚踝位置,双眉微颦:“这个铃铛既是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