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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体寒气虚之相,只是因为我有个弟弟,情况和你相似,经常看大夫,我听多了,就知道一些罢了。”她虽不会说慌,但莫名奇妙地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小山村,自保的本能却还是有的,哪能那么轻易被人套了话。
“原来如此。”扶桑的神色放松了一些,似乎是相信了蝉衣的说辞:“抱歉,小萧性格单纯,我只是不希望他被有心之人利用罢了。”
“呃?你们在说我吗?”跑去寻找苦楝子的小孩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门,似是感到了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正迟疑地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在说你很厉害,什么都会做,还把我照顾得很好。”扶桑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好像刚刚针锋相对从未出现过一样。
“才没有呢,”小萧羞涩地笑起来,慢慢地走进屋内,努力地踮着脚,将刚刚捡到的白色小果实举到了蝉衣面前,小声问:“姐姐,你说的药材是这个吗?”
“嗯。”蝉衣点点头,附身接过了小萧手上的苦楝子,轻轻地拍拍他的脑袋,赞许道:“真厉害,一下子找了这么多,等小桑用完这些,他的冻伤就会全好了。”
“真的吗?”小萧仰起头,双眼亮晶晶的,语气里全是崇拜:“姐姐才是真厉害,比大家都喜欢的那个大法师都厉害。”
“大法师?”蝉衣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隐约的不安。
正在这时,外面的鼓声突然停歇了,起而代之的是刚刚听过的号角声。
“大法师要做法了,姐姐你快藏起来!!”听到号角声传来,小萧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拉着蝉衣进了一块粗布隔开的小房间,然后小声道:“姐姐,你先藏在这儿,千万不要说话,不然会被他们再抓起来的。”
“抓起来会怎样?”听着小萧谨慎的叮嘱,蝉衣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会被当成祭品,烧死!!”扶桑微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语气中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小萧,今晚不许过去,留在家里。”
“我我”小萧有些迟疑,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嘘——”蝉衣拍拍他的肩膀,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想到了之前素栖瑶口中的“他们在这”,心里也赞同扶桑的说辞,今晚的这场祭祀恐怕没那么顺利,还是离远点比较安全。
第7章()
“喂,你家小孩弄丢了,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圆形建筑前,素栖瑶提着古尘颈背上的软毛,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还在企图给这只脾气古怪的大猫讲道理。
“所以刚刚不是你跟她在一起吗?”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从古尘的嘴里发出来。
“我不是也跟着你进围楼了吗?腿长她身上,我还能怎么样?”素栖瑶心里其实也有些着急,毕竟是她提出让蝉衣在外面等的,谁知道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呢?
“这么个鬼气森森的地方,你刚刚为什么非要让她在外面等?”古尘使劲地挣扎着:“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找人,你们的任务,你们自己解决。如果我家小蝉衣出了什么事,无涯那老头儿回来非得扒了我的皮!!”
“不行,”素栖瑶一听,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便随手掐了个诀,在古尘身上一划,一层冰蓝色的光圈瞬间出现在古尘的身上:“你现在出去,老大他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到时候,这一村子的人就都完了。”
“我不管,那是你们的事。”古尘还要挣扎,但那层冰蓝色的光圈牢牢地将它困在了原地,它身上的力量似乎也在渐渐地被光圈吸收了,少时,它脑袋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
“唉,还是让那呆子多准备点小鱼干吧。”素栖瑶低头看着打着小呼噜的古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小茅草屋里。
在蝉衣、扶桑的劝导下,小萧终于没有去祭祀的高台边,而是捧着刚刚捡回来的苦楝子去外面的灶台上烧水去了——治疗冻伤,需要用到苦楝子泡出来的热水。
在等热水的空隙,蝉衣在屋内找了干净的布料,擦掉了扶桑脚上不适用的冻伤药,她这才发现,扶桑的冻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我的腿气血不通,没办法长时间走路,所以冻伤的创面蔓延得比较快。”扶桑见蝉衣看着自己的冻伤久久没有说话,便低声解释了一下,不管这人来此是不是另有目的,但他看得出,对方是真的在努力帮自己治疗冻伤,所以语气也没有先前那么僵硬了。
“腿有疾?”蝉衣想了一下,放下了手上的布料,抬头对扶桑笑了一下:“不介意我看看吧?”毕竟人家的小伙伴刚刚还救了自己,又给自己通风报信,怎么着,自己也得回报一二吧。
“你,还有一个腿有疾的弟弟?”扶桑看着蝉衣近在咫尺的笑容,心里忽地一软,既情不自禁地开了一个玩笑。他自从来到这个小村子后,已经鲜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刻了,不知是眼前女子的笑容太过真挚、纯净,还是她身上淡淡的药草味,让他想起来了久违的过往,既然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下了心里的提防。
“呃?”蝉衣瞪大了眼睛,立即又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能再收回来:“那个其实我家里还有很多小动物,我帮它们看过。”这个绝对不是谎话,她确实曾帮过很多上门求医的小动物接过断肢。
“好吧。”扶桑默了一瞬,以拳掩唇,缓缓地笑了起来。他的五官还未长开,本来只能算作清秀,但这一笑,却带着一种乱花迷眼的感觉,他眼中所有的疲惫、阴霾仿佛瞬间一扫而空,只留下满眸的星光璀璨,让看到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蝉衣唇角嵌着淡淡的笑意,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检查起扶桑的双腿来,她先是缓缓地捏了几遍扶桑的两个膝盖,手下的骨骼比常人的脆弱很多,她的力道稍微加大,便能听到细微的骨骼相错的声响。但再捏,那骨骼却又没有了错位的迹象,着实有些古怪。
“你的腿以前就这样吗?”蝉衣一边继续检查着,一边询问道。
“不是,以前更严重些,近来反而偶尔还能走几步,只是走多了,膝盖这儿就发软、发酸。”扶桑语气温和地回答着蝉衣的提问。
“哦,那你这症状可会受天气的影响,有所改变?”蝉衣接着问。
“嗯,”扶桑点点头:“确实有影响,天气晴朗的时候能多走几步,下雨天就不行了。”
蝉衣心里大概有点底了,道:“那昼夜也有差别吗?”
扶桑想了一下,颔首道:“晚上偶尔会痛,不过一般不会特别严重,白天的话倒还好。”
“哦。”蝉衣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来,又开始打量起屋内的陈设。
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屋委实有点小了,再加上刚好处在一个低凹处,不时有冷风从敞开的门口和窗户口吹进来。屋内的椅脚和床脚上都长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霉菌;地面虽然还算整洁,但只是普通的土层,有种湿漉漉的润滑感;屋内的墙面上也有灰褐色的流水印迹。仰头看去,透过杂乱的茅草和木板,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斑驳的月光。
“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修葺了,小萧还小,我又没办法上去,让蝉衣姑娘见笑了。”扶桑跟着蝉衣仰头看着屋顶,含笑解释了两句:“不过,对我种久不出门的人而言,这点月光也算是一番难得的风景呢?”
“”蝉衣本来打算等到甘遂他们找过来后,让他帮忙给修葺一下,听到扶桑的话后,顿时就没有开口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她怎能因为自己的看法而剥夺了别人难得的风景呢?
“外外面,打起来了!!”正在这时,小萧突然跑了进来,他的鼻尖上还沾着一小块黑色的炭灰,不知是烧水的时候蹭上去的,还是终究没有听话,去了祭祀的地方。
“我去看看,你们待在屋内,不要出来!!”蝉衣闻言,立即将小萧拉到了屋内,自己则准备去祭台看看情况。
“姐姐,不行的,他们会把你绑起来的!!”小萧双手用力地抓住了蝉衣的衣袖,不让她离开。
“蝉衣姑娘,还是先等等再做决定吧,外面那些人可不好说话。”扶桑也出言挽留。
“我有朋友在外面,他们可能在找我,我得去看看。”蝉衣拍拍小萧的头顶,解释道:“放心,如果真遇到那些人,我打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