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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本就只是浅眠的叶暮尘在感到郁夏的苏醒后睁开了眼,但眼神中的阴冷并未消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在生气哦?”郁夏试探的开了口。
“不该吗?说说做英雄的感觉如何?”
褪下他的温润如玉,拿起放在一边的眼镜,轻拭着镜片不在看向郁夏。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情绪很糟糕,但这时候郁夏还一副状况外的模样更是让他火大。
在他所分不清是爱是恨的这些年里,这个女孩是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纵容着她,让她活成最想要的样子;宠溺着她,看她恣意盎然。
可今天却为了什么狗屁的友情差点送掉自己的命,在仓库中抱起奄奄一息的她,心中的恐惧在渐渐扩大,害怕也许她会就此不醒,那一刻是真的恨上她怎能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
“对不起,当时只是情况比较危险嘛,还好你们赶来及时。”郁夏每说一句话,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疼痛万分,但她还是努力打起精神,装作一副一点都不痛的样子,傻兮兮的笑着说道。不等她说完,叶暮尘伸手按在她肋骨断掉的地方,郁夏惊呼一声:“痛!”
“知道痛就好,说明脑子还没有坏掉。你说情况危险我理解,为什么到了那里不安安静静的等着我们来救?对面7、8个大男人在那里还冲出去你确定不是疯了?想做英雄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以为学过几招防身术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郁夏!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程度!”
最后那段话叶暮尘几乎是在嘶吼,直到现在心中的不安无法平复,一直以来伪装的斯文淡定早就抛却一边只想狠狠打一顿这个不懂事的死小孩。
而郁夏在听完叶暮尘的教训后红了眼眶,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在眼眶中盈满的泪水落下。
“若是给你添了麻烦,我道歉,除此以外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倔强的抬起她苍白的小脸,她现在受了一身伤醒来后没有以为的嘘寒问暖而是他毫不留情的训斥也伤了她的心,她一直以为叶暮尘是懂她的,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对话已经无法继续,叶暮尘将手心的拳头一握再握,却还是无力的松开了手心,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想离去,想让任性的大小姐好好反省,但最终还是被心中的担忧而绊住离开的脚步。
失控,发疯,明知现在的她听不进这些,仍控制不住那些伤人的话语。
靠在郁夏病房外的墙上不断嘲笑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既定的结果也许会比现在更伤人,但仅仅是看她了无生气的倒在床上都那么难以忍受,伤害她的事情真的做下去?不断怀疑着自己,郁夏委屈又倔强的小脸和父母惨死的画面不停的啃噬着他的心。
“护士,v2病房的病人醒了,麻烦替她做一个仔细的检查。”最后还是认命地走向护士台,能怎么办?再生气也不能让她继续痛着,前面下手压她伤处是用了八九分力的。
郁夏躺在病床上任由来查房的护士检查着她的伤口测量体温。
“对了,送我一起进来的女孩怎么样了?”
“您说的是季小姐吗?她就在隔壁病房哦!”
“她怎那样了?有没有事?”郁夏这才想起季末。
“您放心,她就受到了一点惊吓,住院观察几天就好。”
“那我呢?”
“断了几根肋骨,郁小姐这几天要好好休养才可以哦!”
郁夏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有点担心叶暮尘,她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
68。雨过天晴()
季末在好好的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急着去探望郁夏,当看到郁夏全身都缠着纱布,右边脸庞还有明显的淤青时软弱的她控制不住的眼泪流了下来。
“季小姐,容我说一句,本姑娘还没挂好不好。”郁夏用着调侃的语气不想她有太多的负担,救她是心甘情愿,她不需要季末因为而愧疚
“你的手,是艺术家的手,不该用来打架的。”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缠着右手,季末不清楚伤的有多重,但却知道她的右手有多重要,庆幸没有太糟糕的结果,否则让她怎么赔的起一个艺术家的一生。
“小末,创造出富有生命力的作品,首先要做一个活的有血有肉的人,没有感情只有技术的艺术家是无法创造出打动人心的作品的,这种艺术与死亡又有何区别?”
“夏夏,谢谢你。”看她受伤,季末自责也难过,所以尊重朋友的价值观,珍惜来之不易的友谊,是她所能做的事情。
“对了,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还不知道景清让我先不要想太多,他说会处理。”
郁夏将事情前前后后的仔细推敲了一遍:“难道是季悠?”毕竟当时是季悠让她去到被绑的地点,她的嫌疑的确最大。
“我不知道,但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不怕因为惹怒季家人吗?”季末知道季悠有多看中身份地位,反而觉得她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的确,我觉得与其说季悠,我到更是怀疑谢一楠了。”
“谢一楠?有可能吗?”
“毕竟整个申阳城恨得想把你直接绑了杀了泄愤的人只有谢一楠,季悠有什么?当个乖乖女,就算不被季家承认也能享受季家二小姐的光环,没有必要鱼死网破。”特别是郁夏又联想到先前季末工作室着火的事情,毕竟那辆红色法拉利车主到底是谁仍然是个未知数。
“算了,先不要想那么多,总之景清已经在查了。你最近就是好吃好睡好好养伤知道吗?”
“是是是。”笑着回答季末,但郁夏的眼神中却多了一抹黯然,已经快要中午了却还没有看到叶暮尘,他们之间很少会像昨天那么激烈的争吵,这次不知道又该如何收场。
唐门国际
偌大的办公室里,两个一脸严肃的男人脸色都不算太好。
“我的人已经把季悠给供出来了。”
坐在唐景清的办公室,叶暮尘将手下一晚上的拷问情报扔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出事的主角是季末和季悠,但由于伤到了郁夏,叶暮尘没有办法置身事外。另一方面清楚唐景清在没有抓到唐思涵和季舒海之间勾当的证据前不想太早打草惊蛇,所以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很明确:提前和唐景清打好招呼,就算他不动季舒海,叶暮尘也一定会出手,他不会让他的小老虎白白受伤,而幕后黑手仍然舒适安逸。
“你不用着急,我不会放过他的。”
“另外,我手下的人查了昨晚季悠的下落,你猜她从谁的家里出来?”
“谁?”
“谢一楠。”
“虽然现在没有办法证实这件事情当中谢一楠所扮演的角色,但你觉得她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从叶暮尘的口中听到谢一楠的名字的确让唐景清感到出人意料,条件反射的想否定掉这个答案,但是又一遍遍的扪心自问真的没有关系吗?昨天陪她去医院是否是她的算计?正巧接到季末的电话又是单纯的巧合吗?
不希望记忆中要强的女孩有一天变成如此的扭曲,但又联想到之前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他后来有查过,在出事之前谢一楠已经将车转手卖了,按理说当时的她没有可能开红色法拉利,也因为才将她的嫌疑从纵火案中划去,但是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发生的这一切。
从唐门国际出来以后,叶暮尘开车原本打算回到郁氏,但开着开着却开到了城东的一家粥店。
这家店是申阳城的老字号了,郁夏很爱,最初为了学着煮粥给他喝,她磨着那老板整整半个多月天天老报道,最后老板实在是“嫌弃”郁夏太烦才不得不教她煮粥。
轻叹一声,郁夏很犟,不爱吃的东西宁可饿着也不碰一口,担心医院的东西她不肯好好吃,宠着她多年的习惯让他再生她气也不舍得她饿着肚子。
“老板,一碗皮蛋瘦肉粥。”
“好嘞,哟?是你哟,我徒弟呢?怎么没有见她来?”老板操着一口浓重的广东话,似乎是很熟悉叶暮尘的样子。
“她这两天不太舒服,来给她买碗粥。”叶暮尘看着自来熟的老板反复在想,他好像没有陪郁夏来过这里几次,知道这家店主要是因为以前郁夏每次买回去的包装袋上都有粥铺的名字才记住的。
“是吼,难怪好久没见她来啦。喏,她喜欢的瘦肉多点皮蛋多点,给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