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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前夫先生,请记清自己的身份。”说完,云笙挂了电话。
唐景清并不在意云笙的态度,总之最后他照样会把季末的病情记录发给自己就足够了。
这几年,季末的抑郁症控制的很好,没有再犯过很严重的状况,但偶尔还会失眠和莫名的情绪低落。唐景清花了重金悄悄打造了一个专业团队负责研究季末的病情,而这一切都做的非常隐秘,只有云笙知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建立起了一种“诡异”的交情。
唐景清对季末的关注从来没有隐瞒过云笙,或许是清楚与其偷偷摸摸的然后被云笙发现惹他不快,不如坦坦荡荡,让云笙清楚的知道——他是季末最坚硬的后盾,是他顾及不过来随时可以利用到的资源。
对季末,云笙的态度,至关重要!
当然这一切,他们都有默契的不曾让季末知道。
而云笙准许唐景清的存在,是为自己的妹妹狠狠报复这个男人!
只能像影子一样的存在,不能见到光,背负着罪恶拼命的祈求永远都得不到原谅!
让他亲眼看到季末的抑郁症,时时刻刻提醒他是多么残忍的人。
“云笙,我可以进来吗?”
挂完电话之后,云笙看到穿着保守睡衣的任棠站在书房的门口。
“有事?”完全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
“那个明天一一要打预防针,你能不能抽时间陪她一起去?”一一最怕打针,每次都要哄上半天,上次任棠没办法只能答应她不哭的话,下次爸爸会带她去。
原本以为小孩子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好,但一一知道明天又是打针针的日子后问起任棠爸爸会不会带她去?
这个问题,任棠心酸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期望着他可能会愿意抽时间。
“不行,明天我要陪小末去看病。”是毫不犹豫直接了当的拒绝。
“哦,这样啊!没事了,我就随便问问而已,那我先回房了。”笑着牵强,任棠来到女儿的房间,看着她睡得像天使,可她却只能默默流泪,明天——她又要失望了吧!
云笙皱着眉,他不喜欢任棠这副表情,好像他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明明在结婚前就说的很清楚:他需要一个妻子,但仅仅需要一个妻子!
世界上没有了唐景琳,谁都不会走进他的心,同样包括孩子!
拿起桌上从唐景清那里挖来景琳的照片,一遍遍用手指轻抚熟悉的脸,他随着唐景琳的离开干涸死寂,而夜那么的漫长——唯有思念不肯啃噬着他的心。
季末劝他走出阴影,但他拒绝温暖的阳光,只想让自己不断溺死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云笙陪着季末在前往心理咨询室的路上,路上季末一脸的不情愿。
“季末,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少给我学着小孩子一样甩脸色。”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看什么医生了。”季末对看心理医生始终有着抗拒,只不过一直拗不过云笙的要求。
“那为什么上次偷偷的去配安眠药?”
“只是配在身边而已,我不太经常用到。”有唐景清那么“尽职”的骑士在,季末自己都不清楚怎么配个安眠药这点事情都能被云笙知道。
“那就是偶尔还会用到!乖小末,就当是检查好了。”
不怪云笙那么紧张,实在是他见过季末抑郁症发作起来时有多么的可怕。那时她刚刚离婚,复健又并不顺利,每夜每夜的失眠吓得他和凌墨白根本不敢离开她半步!
“知道了,我会好好配合得。”
“嗯,别让我太操心了。”
车子行驶途中,路过了儿童医学中心,云笙想起了昨天任棠说起今天是一一打预防针的日子,有那么一刹那想去看看,但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心里咨询中心
云笙耐心的等着季末,将近一个多小时之后医生走了出来。
“她呢?”
“乎很累,睡过去了。”
医生说的无奈,或者说季末完全的抵触被询问到的某些问题。
“情况还是不好吗?”
“她仍然不愿意说出口。”
云笙知道,季末的心中始终有一块谁都无法进入的地方——凌墨白。
凌墨白走了快两年半的时间,没有人从她的口中再听到过这个名字,看似恢复正常的她才是真的不正常!
那么重的打击,她始终压在自己的心里,医生怀疑仍然困扰着她的抑郁症很大的程度来自于凌墨白的离世。
就像是看上去结疤的伤口,但偶然的触碰会让她痛不欲生,以致于她的抑郁症始终反反复复。
“催眠呢?有没有那种洗去记忆的办法?”并非出于本意,但如果真的让季末那么痛苦,似乎唯有这个办法。
“催眠不是洗去记忆,而是通过暗示和诱导封闭记忆,但一定条件下会被重新唤醒。当再次想起记忆会让病人陷入更深的痛苦,所以云先生还是谨慎一点吧。”
“让我再想想。”
催眠也许可以暂时封闭她的内心的痛苦,但风险太大,若一旦再次记起,他不敢想象季末会变成如何。
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季末,有片刻的恍神才发现自己在哪里?在没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她露出一抹苦笑,怎会不知道医生想问她的是什么?想让她说出的是什么?
她想,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坦然的说出凌墨白已经不在的事实。
“小末,我们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面对云笙,季末收起了所有的悲伤,笑得温暖。
不能再让对她好的人为她操心了。
296。以爱之名()
唐景清在第三天坐了最早的飞机下午回到申阳城。
看了云笙发给他关于季末的病情报告,心却沉到了谷底。
“你想洗掉小末的回忆?”
“如果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这个决定太冒险,但他们都担心季末始终不能承认凌墨白的死这件事将会变成不定时炸弹,担心她的病情会不断的加重到不能控制。
若是如此,不如早点做好预防。
“不要这么做,云笙。”洗去记忆?其实是唐景清最想做的事情,洗掉他曾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也洗掉凌墨白的存在,就好像所有的污点都能用橡皮擦给轻轻的抹去,让他们回到最初的时候重新来过。
“不要让她忘了凌墨白,忘了对她那么好的凌墨白!”他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健康,还是毁了她的心,难道还要继续毁了她的记忆?
不是不想那么做,而是不忍这么做。
“那她抑郁症加重怎么办?”这才是云笙担心的地方。
“放心,我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的。”
若这份记忆对她那么的重要,他会替她默默守护,留住美好的地方,淡化那些伤痛。
等马不停蹄的赶回茗品苑时已是下午四点,唐景清带着礼物又敲开了芳邻的门。
“来带叮当回去吗?”她上午从心里咨询室回来之后又睡了下去,直到被门铃声吵醒,整个人还有点懵。
“刚刚在午睡?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唐景清笑着说道,看来他运气很好。
毕竟面对着清醒时刻防备的季末,他毫无优势。
这些年里他换了一批又一批的私家侦探埋伏在她的身边,所以对于她的情况一直都了如指掌。
变态吗?就算是,那又怎样?
“嗯,睡了一会。”抑郁症病人就是这样,要么非常嗜睡要么就会经常失眠。
季末有气无力的往叮当的小窝走去,收拾起他的东西。
“东西不急,既然一样起来了,吃点点心吧。”看她那么嗜睡的样子,唐景清非常的揪心。
“不用,东西打包完,我还想继续睡会。”
说着摸了摸叮当的小脑袋。
“小家伙,你dady来找你了哟,快回家吧!”
“叮当,这几天有听麻麻的话吗?”
唐景清自然而然的接过那一句dady,季末都不能说他错,因为原本他们就是这样对叮当称呼的。
“小末,去洗把脸,来吃点点心”
被唐景清莫名其妙的推向卫生间,再回到餐桌上整个人似乎才清醒了点。
“这是ladym的千层酥,放心吃,不会太甜。”
季末有些不知所措,前几天她路过时看到排满了人还遗憾着想找个机会去吃,现在网红千层酥就出现在她的桌上?呵,他还真是有够用心的。
“算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