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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楠,那些过往摆在那,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对你的好的份上,对季末不要太步步紧逼。”
呵,这才是唐景清真实的心里话吧。他的责任感注定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他想找到一个平衡点,怕谢一楠对季末不好,所以反过来卖人情给谢一楠。让她将来即使要为难季末的时候都要想想唐景清。
可怎么办,她就是偏偏不想如了他的意啊!
“唐景清,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季末了?”谢一楠垂头丧气的紧握住双拳,用着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的问出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的答案。
爱?似乎没有到这个程度,但喜欢是有的,被她牵扯出的悸动也是有的,可这份看似浅浅的喜欢究竟能有多深有多久,他并不确定,也无法回答。
“那,你还爱我吗?”
“一楠,我们是家人。”喜欢也曾有过,但快到看不见。至少在面对谢一楠时从来没有过让他失控抓狂过,更没有想不顾一切占有的冲动。
家人,又是家人。赵咏华也这么对她说,怎么就没有人问问她愿不愿意!
“唐景清,有时候我真的恨死了你。”说完之后谢一楠独自转身离开。
这场争执中,似乎她是那个赢家,坏了季末的名声,博得周围人的同情,又有唐景清作为倚仗。但心中却很明白,她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名声也好,周围人的眼光都是季末从来不看在眼里的东西,而就连唐景清那么点的维护也是有他的算计在里面。
也许在承认失败后选择适可而止,没有唐景清不代表她遇不到下一个“唐景清”,可偏偏就把自己逼进了死角,让自己的路越走越偏。
谢一楠离开之后,唐景清在承光的校园里走了一圈没有看到季末的身影,打她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的状态。其实很着急,但又努力让自己冷静。
坐进车内没有急着发动引擎,点了一根烟,脑海中想着的都是她倔强的小脸。
呵,没脾气?好拿捏?现在想来过去对她的评价实在是过于可笑,明明她的身上有着不输给郁夏的“强悍”啊!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打谢一楠耳光了吧?
季末,你到底在哪里?
心中有个隐约的身影,在哪里都没有关系,但不可以是凌墨白。
走出大礼堂的季末其实并没有离开承光,仍然在校园里,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每次的争执之后都会让她害怕回到淡水别墅。
所以一个人来到了学院的舞蹈房,也是过去她每天都练舞的地方。
过去老旧的教学大楼在这几年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甚至找不到任何与记忆中相似的地方,不过毕业几年的时间却恍如隔世。
时间走的太快,而她又走的太慢,每天把自己关在一段互相折磨的婚姻里逃不出来。回想这三年多来,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郁夏用这些时间打造了一个属于她的工作室;童心在三年里舞蹈的技艺不断提升,越来越受到国际上的关注;就连梦莎也从一个外行渐渐摸到了芭蕾的精髓;可她呢?这三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用她整个青春去奋不顾身的爱一个男人;用最该为人生拼搏的三年,一头扎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牢笼”里。
当她又站在舞蹈房的场地间,脱下精美的单鞋,站成芭蕾的一位脚,双手摆成一位手,四位手,五位手粗糙的脚趾暴露在空气当中,每一个动作略显生疏但依旧能看出扎实的基本功。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黑天鹅。“梦莎的话仍旧在耳。黑天鹅是怎么跳的?如今还能跳的出黑天鹅吗?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在心中默默打着拍着,没有背景音乐仍旧不妨碍她。可当跳到她一举成名的32圈挥鞭转时,再转到3圈半的时候她便没站稳而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转不起来了吗?
曾为了练习这个动作究竟付出过多少的汗水,不过三年多的时间就全没了吗?
季末不相信,吃力的站起来,又转了一次就失败的跌倒了!
不会的,不会的,那是我仅有的,靠自己的努力牢牢捏在手心中的宝物,就连芭蕾也要失去了吗?
就这样,不停的跌倒不停的爬起再继续恐惧,害怕,失落,更是不愿意面对的失败!
“季末,你到底在做什么!”
唐景清的身影顿时出现在舞蹈房的门口。
先前在车上,既然找不到季末他打算回淡水别墅等她,可转念一想先前梦莎的出现,抱着侥幸的心里特意绕到了舞蹈房,果然看到季末在这里!
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他,所以唐景清只是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她。可给她空间是一回事,尤着她乱来是另一回事。
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之后,唐景清没有办法再继续冷静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唐景清快步走到季末的身边刚伸出手想抱她却被季末条件反射的躲开了。
她在怕他?唐景清分明从她眼神中读出了害怕的情绪!
先前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留情的责骂,她可以假装坚强,但也是真的害怕他的怒火。所以当唐景清出现时伸手的那刻,不知为何季末以为他会动手打她——为谢一楠出气。
“我不在这里你就打算继续这样下去?”语气是强硬,可更是心疼,可现在大脑一片混乱的季末全然没有注意。
“我没事的。”这点季末很确定,就如同过去被他每一次的伤害,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她可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
她可以做到的,所以拜托你不要现在出现好不好。
“没事?那现在这么自虐的是在干嘛!”
“在犯贱啊!”唐景清的咄咄逼人,逼出她心中所有的委屈。
季末不想看他的脸,转过身挣脱她的大手,一个人吃力的重新站起来。
看到自己红肿的脚踝,她终于承认了,跳不起来了,她是真的跳不起来了。
“季末,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到底是哪样?唐景清说不出来,但看她现在封闭自我,全身散发着的忧伤让他很紧张。怕下一秒,她就要彻底的自我放弃。
169。夫妻模样()
"你一定没有见过我跳舞的样子吧?我以前很会跳舞,也只会跳舞。“抬起头,看向唐景清的眼神明明很平淡,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牢牢的握住,就连每一次的呼吸都让让他觉得困难。
“可现在不要说跳舞了,我连最基本的转圈都做不到了。”可是唐景清,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爱你,我曾放弃过什么?
每当赵咏华骄傲的在她面前说道他的儿子有多么的优秀,她欣赏的“儿媳”有多么出色,只有她当个无所事事的米虫就好,那时的她有多委屈。
“你还想跳舞吗?”过去打着唐家少夫人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脸,不允许她在跳芭蕾,不过是出于被算计着结婚的不满,故意刁难着她。而季末不曾抱怨过什么,干净利落的选择放弃芭蕾,他以为能被轻易放弃的不过是季大小姐无聊的消遣,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兴趣了解过,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跳着芭蕾,放弃时有没有很痛苦过?
在他面前,季末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总是让他看到她最完美的一面,始终都做到端庄得体大方,一个完美的贵妇该做到的事情她都做到了。
每年固定参与各项慈善捐款,良好的修养和谈吐,干净的私人生活,懂眼色知进退,从来都不会给他添麻烦。除此以外大部分的时候是安静的。
这样的季末,让唐景清如何能察觉到她真正的喜怒哀乐。在直白的感受到季末内心深处对放弃芭蕾的不甘时是有愧疚的。她喜欢的东西本就不多,若芭蕾对她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他愿意让让她走上属于她的舞台。
“不想了,已经完全不想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又何止十年功。
她从四岁开始练芭蕾到21岁才拿到了进入世界芭蕾舞台的门票。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不会再回来。
季末的梦想不是靠花钱能买回来,她能买到成千上百张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门票却只能做一个看客了。
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可到底是在难过什么?是为失去所追不回的梦想,还是挣扎在这段婚姻中的疲惫不堪?或许都有。
“不要哭,季末别哭!”不懂得安慰人的男人除了会说让她别哭,不知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