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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放心支使?”
这三个仆妇就心里惴惴了,只因张昭华随口说的这两个确确实实都是有一喝酒就管不住嘴巴的毛病的,可见张昭华对她们是了若指掌,她们再不敢有什么侥幸,也知道了张昭华的意思,都道:“娘娘放心,我们绝不敢透出一个字去!若是管不住嘴巴,娘娘尽管将这搅弄的舌头割去!”
张昭华点点头,让她们散去了。
隔了一天张昭华就听闻葛长史去了中殿,她心知是怎么回事,立马收拾了一番,也赶向中殿去了。
去了果然看到葛长史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模样:“娘娘啊,老朽实在是昏乱了,娘娘吩咐一个采办嫁妆的事情都做不好,先前一批苏杭的料子就出了差错,老朽就惭愧地无地自容,这一回没想到连家具都有问题,是我白长了一双眼睛,却没有用处,被人哄骗!”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果然让王妃扶他起来,安慰道:“长史勿要自责如此,且不说外办多少事情都担在长史身上,日夜操劳不见得有丝毫休息时候,就说买卖一行,欺诈获利的事情是屡见不鲜,总有要谋利的人,长史就是再留心,也有被欺瞒过的时候。事情既然出了,应当追本溯源,纠察到环节上去,怎么能一味怪罪长史呢!”
葛长史就道:“黄花梨桌案的事情,那姓马的商人将东西如数送到王府的时候,我就让工正所的人去验看,他们都与我说没有丝毫问题,我才放心收入库中的。”
张昭华心里就啧啧两声,葛长史这个老头,有点不牢靠啊。
当日她问过那群工匠,他们说当初验看的时候,葛长史只给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只是确定了都是黄花梨材质的家具,根本来不及细看用料的新旧及其他,如此这般明明是葛长史的问题,如今葛长史却轻巧带过,把责任又推到木匠身上去了。
果然王妃就道:“既然是工匠的事情,与长史有何干系,请勿要苛责自己,我们王府里里外外,都还要指着长史周全劳累呢!”
如此安慰了许久,才算打发走了葛诚。说起来这个葛诚也不过是五十刚出头的模样,生得一副耆宿忠直的面容,说什么都让人不自觉地相信,然而张昭华却知道他有些地方,好似还真不类他那张脸。
葛诚走后王妃就唤来工正所的木匠,也就是那日张昭华见过的几个人,他们虽然如是说了原因,但是王妃似乎并不深信的样子,估计在张昭华到来之前,葛诚还说了什么,让王妃确认就是这一群木匠身上的问题,所以就要发落他们的罪责。
张昭华就道:“母亲,那一日我出宫去郡主府,带去验看家具的还是这几个人,他们若是真心虚的话,就不会指出桌案的问题了,这岂不是说他们早先验看差了吗?”
徐王妃一听,点头道:“这倒是,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觉得也许是光线的问题,”张昭华道:“听他们说第一次去看,不是在庭院中,而是在库房里点着灯看的,那如何能有在厅堂光线明亮的地方看得清楚?有时候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那桌案也是黄花梨做的,细微之处一时没查勘清楚,走了眼也是真的,必不是他们有心。”
“是应该是没有仔细,”王妃道:“若是有心如此,那就是应当重罚了。”
如此也就轻拿轻放过去了,对这几个木匠也就是稍微惩戒了一番。
张昭华和王妃在屋里说话,屋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她收获了这些个人感激的目光,心里就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第四十七章 躺椅()
如此过了七八天,张昭华就从永平口里得知了一个事,她在闲谈中是这么说的:“前日我一个红宝石耳坠子寻不到了,一只在,一只不知道哪儿去了。丹娘给我搭配的时候,那个妆容就配红宝石耳坠呢!找不到只好另寻了一对玛瑙的戴上,却总是不如人意!”
“到现在还没有找着么?”张昭华问道。
“还没有呢,”永平道:“估计是卡在哪个缝儿里去了,慢慢找去吧,现在我也不急。”
“你怎么知道是你自己弄丢了,”张昭华问道:“不会是身边有不安分的人,给偷跑了呢!”
“嫂嫂莫不是被身边人这么欺过!”永平笑起来:“咱们府里决不让这样手长的人存在,
偷东西被抓住就要被褫了衣服赶出去,对女子来说,可是最没有颜面的事情了!”
张昭华就不吭气了,因为她知道这肯定不是偶然事情,应该是秋桂发动了――这秋桂果然是聪明人,挑永平最没有疑心的事情下手,张昭华真心觉得这样的人跟着永平真是屈才了。
她便又问道:“丹娘的丈夫马上就轮换回来了,到时候不知道她还愿不愿在府中当插戴婆。”
永平就道:“我就跟父亲说,把她丈夫再发出去几年,断了她这个念想。”
张昭华心里怒气迸发,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人家不愿意,你还强迫不成?你上次跟母亲说,要把丹娘弄做陪嫁过去的人,日日给你梳头插戴,母亲不许,你难道今日还存着这个想法不成?”
“我这个想法怎么了,”永平反问道:“如何就不成了?让她给我插戴难道不是抬举她,你问问外面多少人,都挤破了头想进宫中谋事,谁有她那样的好运气,我们何处亏了她,她还不愿意长长久久留在宫里!”
张昭华自此觉得她是个不可理喻的人,她这样的人就是觉得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你来宫里是应该,你想走就是不应该,施舍给了你的是福气,夺走了你也应该感恩戴德额手称庆。原先张昭华还觉得丹娘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她玩笑话,但是知道了杜奇的事情之后,她就发现永平哪里是玩笑,她是当真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服从她的意思才是。
丹娘还有王妃能拦住,不让她恣意;杜奇的事情王妃根本不知道,如果自己也蒙在鼓里,那好好的人,说不定就真被永平阉割之后送入府中当太监了!
之后永平那里似乎又丢了一件汗衫,等到又听闻丢了一样什么重要东西,让永平发疯起来满院子责罚人的时候,秋桂已经把东西送到了张昭华手里。
张昭华看着手中的木牌,正面写着廪生杜奇,背面写着出入门的时刻――她拿着这个东西,去了工正所。
那几个木匠见到张昭华,如何不感激她出言相帮?张昭华就差使他们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他们是问都不问一句,不过第二日就做好了东西。按照张昭华的吩咐,在上面留了一个只有他们和张昭华能看出来的印记。
张昭华将真牌子锁进了她的官皮箱里,
让含冬独自做了一件大事,也算是历练她――就是出宫将假牌子还给杜奇,当然按秋桂所说,永平还没傻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个杜奇也以为永平不过是哪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并没有怀疑其他。
含冬就装作是使女,说永平的事情已经被主母发现了,主母顾及女孩子家的名声没有声张,已经将永平禁足了,这东西也还给他,让他速速将此事忘掉,这件女孩子不懂事做下的差池事情,以后也莫要当做谈资,勿要泄露闺阁女儿秘事。
含冬回来道:“那杜奇是个迂腐书生,听我如此这般一说,感恩戴德,连连朝我作揖,说与人牵扯,本来就不是他的本心,此事定当不会再提起丝毫。”
张昭华算是放下了心来。
之后听闻永平那里闹得很大,王妃都亲自过问了,只听永平说一样重要事物丢了,但是问道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一会儿说是戒指,一会儿又说是钏子,气得王妃难得地发了一次脾气,真把她禁足了。
这回是不等到燕王回来,是不会把她放出来了,张昭华心里总算稍微痛快了些,要不然她火气一直憋着,额头上都难得地起了一个痘痘呢。
当然她也有一样重要事情要做,那就是准备给燕王祝寿的寿礼。张昭华准备了衣帽鞋袜之类的东西,都是亲手缝制的,除此之外,张昭华因为这一个月来常常去工正所,她注意到一个现象,那就是此时居然没有摇椅,也没有躺椅,所有的椅子都是很板正很正规的模样,她见过宝座、交椅、圈椅、官帽椅、靠背椅等等,看上去都四方规矩,没有让人能轻轻松松或者舒舒服服地躺坐的椅子,这就让张昭华兴致大涨起来。
她对那些木匠就说:“这椅子都是只能容纳臀部,我要你们做的是能容纳周身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