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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蓝玉成为祈夜新宠之事已经在魔宫内传得会声会影了。
涟漪早就听下人们提及了,但出于对暮曦身体的考虑,才暗自将此消息压了下来。
如今这曼罗阁与冷宫没有差别,魔尊数月不曾造访,她是真心为暮曦的命运担忧了。
“涟漪,去叫冷煜来。”暮曦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柔声地说。
“是,奴婢这就去。”涟漪恭敬地应道,即刻转身,还未等离开寝殿,便被身后响起的痛苦申银止住了脚步。
“啊。。。。。。”暮曦顿感全身疼痛不止,她颓然地瘫倒在床榻上,纤纤素指用力地揪紧了丝被。
“姑娘。。。。。。”涟漪匆忙折返而归,还未等扶起暮曦的肩膀,惊讶地望见了那墨黑色的青丝开始自然断落。
不知所措地摊开了掌心,拖在暮曦的脸侧,涟漪果然目睹了那一缕缕发丝飘然而下,纷纷地追在了她的手中,“这。。。。。”
暮曦亦抬起头,眼看着那纤长柔顺的发丝断裂滑落,神色骤然一变,“不好。。。。。。一定是雍容发生了什么!”
她虽无法全然肯定,但心中清楚发丝自动断落是种不好的预兆。
一股浓稠热烫的热流在腹中涌动,继而窜上了喉间,暮曦猛地偏过螓首,血色自齿间喷薄而出,“呕。。。。。。。”
涟漪惊骇地瞪着染红了自己手臂的血迹,情不自禁地逸出一缕疾呼:“不。。。。。”
话音还未落下,暮曦的肩膀抖了抖,整个人无力地向前倾倒,陷入了昏厥之中。。。。。。
魔宫,死牢
纤长的衣摆拖过那潮湿的地面,祈夜姿态傲然地伫立在牢房之中,幽深的鹰眸中泛起冷寒的光芒,“你死期已到。”
“咳咳。。。。。。”雍容的身上没有被刑具,也没有铁锁束缚,但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只能蜷缩在墙角,倚靠身后的墙壁为支撑。
血丝自唇畔一点一滴地渗出,他心中有数,没了日之灵护体,他元神溃散是迟早的事。
他唯一庆幸的是,最终还是逮到了那稍纵即逝的一线机会,将日之灵渡让给了暮曦。
眼前的男子是魔界的至尊,他的心远比想象中来得更加冷硬,心思也更加深沉。
雍容始终无法相信,祈夜会对永远钟情于暮曦。
“本尊没想到,怎么说,你也是精灵界的族长。。。。。却这么不堪一击。”嘲讽的话语响起,祈夜扬起手臂,掌心微微张开,杀神之殇顿时悬浮于半空之中。
“哼。。。。。我精灵界是敌不过你。。。。。。但我并非懦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谓为勇!”死亡近在眼前,似乎都已能嗅到那冰冷的气息,然而雍容的心反而彻底平静了下来。
“愚蠢!”祈夜不以为然地低呼,迈开步履,逼近了雍容的身前,“你以为自己是勇?明明力所不逮,却一次次挑战本尊的底线,殊不知。。。。。若非雍追以身护你,你早已魂飞魄散了。”
“是啊。。。。。可我深感幸福。。。。。”雍容缓缓地仰起头,毫不示弱地与祈夜四目相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因为小妹她肯为了我。。。。。”
“闭嘴!”祈夜觉得此刻雍容脸上的笑容刺眼极了,他厉声地呼喝,气愤地攥紧了大掌,以内力驱动了杀神之殇。
光亮的灵珠在空中旋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并徐徐地飞跃至雍容的头顶。
“祈夜,我可以死。。。。。但请你不要伤害小妹。。。。。。”眼前的景致已开始模糊,被那“杀神之殇”不断地吸取元神,雍容大掌捂住了心口,齿间咳出了一滩一滩的血迹。
“你没有权力,没有资格来命令本尊。。。。。。”祈夜蓦地转过身,负手而立在牢房房门边,紧紧合上了眼帘,“本尊怎么待她,是我们之间的事,外人不得插手。”
“祈夜。。。。。请珍惜小妹。。。。。她。。。。。。”雍容栽倒在地,费力地移动身躯,指尖扯出了祈夜的衣摆,“她值得你爱。”
“哼。。。。。。”祈夜冷冷回眸,居高临下地睨了他孱弱不堪的样子,森冷的杀意在眼底涌动。
大掌高高扬起,将那悬荡在空中的“杀神之殇”吸入手中,作势便要将之投掷向雍容的胸前,给他致命一击。
☆、第八章 心爱之人
雍容仰起头,坦然无畏地等待着这永恒的死亡,心中仅存的唯一牵念便是暮曦,便是他呵护了许久的小妹。
一想起自己将再也无法保护她了,那种浓稠的心酸与无奈在心头激荡教缠,眼眶竟不由得湿润了。
“杀神之殇”在掌心上空飞速转动,散发出了强大的热力,甚至因为一瞬间的迟疑而烫伤了祈夜的指尖。
正当祈夜决心将“杀神之殇”最终扔出去时,外面阴暗的小道上传来了急促的惊呼声:“尊主。。。。。尊主。。。。。雍追姑娘。。。。。。雍追姑娘她。。。。。。”
提起来的一口元气顿时松了下来,耀眼的光芒也自“杀神之殇”上渐渐散开,继而重重坠地,祈夜旋而转身,不发一言地奔出了牢房。
“尊主,那雍容该如何处置?”冷煜眼看着祈夜迅捷如风地扫过自己身边,急切地喊道。
祈夜甚至都来不及回话,他步履匆匆地跃出了阴暗的死牢,飞身跃起至空中,直奔曼罗阁。。。。。
曼罗阁
祈夜神色冷沉地坐在床榻边,大掌用力地握紧了暮曦的指尖。
冰凉的触感在他的掌心蔓延,他悔恨地皱紧了眉心。
一团团元气在指尖攒聚,抵住了暮曦皓白的手腕,将之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
幽冷的鹰眸紧紧地注视着她惨白地毫无血色的美颜,顿时心痛如绞。
这些日子,他刻意冷待了暮曦,显然地,现在看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并没有赢家。
祈夜可以故作风流,夜夜流连在其他侍妾的处所,却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他不快乐,心中的空荡没有被其他人填满,反而越发扩大了。
那渗入骨髓的寂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越发强烈,让他不住地回想起曾与暮曦相处的每个片段。
他爱着暮曦纯净明媚的笑靥,爱着她那双幽绿色的瞳眸,也爱着她的倔强与傲然。
时至此刻,祈夜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他对眼前的女子,绝非简单的一时迷恋。
他更不曾将那一夜的缱绻缠绵视作交易。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嫉妒如狂,自认为自己被伤得太深,气不过,呕不过,从而所起的报复之心。
他是高高在上的魔尊,不曾有人可以伤害他,唯有他可以操控他人的生死,甚至是喜怒。
然而,他从不想真正地伤了暮曦,伤了这个唯一能牵动他全部喜怒情绪的女子。
只不过,嫉妒的烈焰消融了他的理智。
温厚的大掌徐徐摊开,黝黑的手背若有似无地拂过暮曦细腻如丝的脸颊,沉痛之色染满了眼帘。
祈夜不悦地蹙紧了飞扬的剑眉,语意森冷地质问:“你是怎么照看的?”
“尊主。。。。。”涟漪赶忙跪了下来,垂下头,惊恐地连连请罪,“是奴婢的错,奴婢照顾不周,才使得姑娘病势加重。”
祈夜心中何尝不明白,暮曦沉睡不醒,发丝段落,绝非涟漪的错。
只不过他焦躁不安,那浓烈的担忧与忐忑着实无处发泄。
“照看好姑娘,本尊去去就回。”他以为暮曦让渡了元气,却迟迟不见她有苏醒的迹象,他果断地起身,离开了寝殿。。。。。。
魔山
“从脉象上看,她没有大碍,但却昏迷不醒,我很担忧,你可知到底是何缘由?”祈夜坦诚直言,并
无任何遮掩,就这样将自己对暮曦的在意与关切摊了开来。
“哼。。。。。”那名神秘老者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自那面落地铜镜前走了出来,“尊主,何时变得这么性急?”
“我不想绕弯子,她的情况,不在我的掌控。”祈夜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调侃之意,却连动怒的心思都没有。
“尊主在担心什么?她有你的不老之心,不会有性命之忧。”老者悠闲地捻了捻花白色的长胡须,中气十足地应道。
“但是她。。。。。”阴鹜的鹰眸中耀动着真切的忧虑,祈夜轻叹一声,困惑地摇了摇头。
容着妹便恒。老者似有所思地瞅了祈夜一眼,唇边浮现了一抹神秘的笑意,“尊主,你可是对她的兄长做了什么?”
闻言,祈夜猛地抬起头,迎上了他满含探寻的视线,“没错,不久前。。。。。。我要对他施以极刑。”
“万万不可!”那老者神色严肃地劝阻,摆了摆手。。
“为何?我要杀他!”祈夜并不清楚各中缘由,态度甚是坚决地生活。
“尊主想要雍追死吗?”老者突然间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发问。
“当然不想!”祈夜抓紧了放在一旁的茶盏,愠色覆满了眉间,“你这是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老朽不这么想。”老者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