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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香气拂过鼻尖,引得她向前方狭长的暗道走去。
穿过暗道,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由远及近是矗立在湖边的凉亭及花园。
飘飘洒洒的飞雪在天空中翩然旋转,或落于湖边,或落于大地,为之披上了动人的银装。
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加身,南宫澈一派安闲姿态,坐于湖畔的石凳上,举起刚刚烹好的清茶,,连带落下的雪花,徐徐送入口中。
暮曦定定地伫立在暗道的尽头,注视着南国国君举手投足间展露出的儒雅风采。
余光瞥见了那抹柔媚的倩影,南宫澈倏然抬眸,嘴角漾起一抹深沉的笑容,“九王妃,寡人恭候多时。”
“臣妾给君上请安。”猜不透眼前君主意欲何为,暮曦只得尽力平复心绪,见招拆招。
“坐。”南宫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灼灼的目光紧紧锁住暮曦的身影。
暮曦服了服身,然后落座,“不知君上此次传召,有何吩咐?”
“九王妃性子很急啊。”将一盘精致的松花糕推到暮曦眼前,南宫澈神色轻松地说,“尝尝,宫中的糕点应该比王府内要更美味。”
“谢君上赏赐。”暮曦点点头,顺手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九王妃在王府过得可好?”激赏的目光在暮曦冷艳的脸庞上徘徊,南宫澈不解为何从前他会错过眼前的这块绝世美玉。
“谢君上关心。”心神微微一动,暮曦哀伤叹道:“只是兄长不在身边,还是觉得孤单。”
握着茶盏的大掌堪堪停在半空,南宫澈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九王妃一向快人快语,今日怎也跟寡人打起了哑谜,有话直说。”
“臣妾希望兄长能够还朝,继续为君上效忠尽力,也能延续我们的兄妹亲情。”暮曦起身,重重地跪了下来,恳切地请求。
南宫澈神情幽暗地眯起了双眸,将茶盏猛地撂到了桌上。
许久后,他伸出长臂,用力扣住暮曦的肩膀,将她扶起,语意轻佻地喃语:“天冷地寒,如此美人跪在地上,岂不是让寡人心疼?”
仰起头,看到他炽热而暧昧的注视,暮曦顿感不妙,她避嫌地向后退了两步,“谢君上。”
她那急于躲闪的举动让南宫澈面色微愠,“怎么?寡人是猛兽不成?竟让王妃这般惊惧?”
“臣妾不敢。”暮曦猛地摇头,摸不透君王的心思,更怕会得罪于他。
“九王妃在逸王府的处境,寡人有所耳闻。那日欢宴得见,九弟对王妃确实太过冷淡,寡人心生爱怜。。。。。”南宫澈大步迫近暮曦的身前,蓦地靠近她耳畔,暗示道:“只要王妃愿意,寡人愿做那个怜香惜玉之人。。。。。。”
☆、第三十七章 大胆冲撞
热气喷吐在耳畔,引得暮曦颇为不适,君王的轻佻言辞让她心生鄙夷。
偏过头,她迅速地拉开了与南宫澈的距离,冷冷地与之直视,“君上的话,臣妾听不懂。”
“九王妃是聪明人。”南宫澈看到了暮曦冷淡的反应,但却误以为只是欲擒故纵的姿态摆了。
“您别忘了,臣妾是九王爷之妻,也是您的弟媳!”怒色染满了眸底,暮曦气愤地攥紧了指尖。
“哼。。。。。九王妃想要自己的兄长还朝,这难道该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南宫澈不悦地冷
哼一声,锐利的凤眸望向暮曦,言语中暗含威胁。
“兄长还朝,于公使得朝廷又多一猛将,于私能解臣妾思念之情,臣妾素来没有开罪过君上,着实不明白君上为何不应允!”暮曦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森冷的目光,从容不迫地问道。
“荒谬!你父亲通敌叛国,已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但寡人心存仁善,遂放过了你,且只是将你兄长流放,如此厚恩,你不仅不思感激,却还敢在这里放肆狂言!”南宫澈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厉声怒斥着暮曦。
他的暴怒并没有将暮曦吓退,她挺直了腰身,强硬地反驳:“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是否坐实,君上心中有数。父亲身居太尉多年,若要通敌叛国,何须等待那么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从碧儿口中,暮曦获悉了许多内情,更经过多番打探,对当年之事有几分独到见解。
从古至今,权臣是否忠心,还不是全凭君主一言定夺。
所谓通敌叛国,谋逆犯上,不过是“莫须有”中最为好使的两项罪名罢了。
“你。。。。。。你竟敢!你不要命了!”南宫澈早已被她气得脸色铁青,负手在凉亭中来回踱步。
“臣妾一家之命尽在君上掌握,何况臣妾呢?”轻蔑地勾起唇角,暮曦继续大胆进言。
她从骆睿的来信中了解到,南宫澈当年对骆家处置得过于严厉,现如今,骆家势力消失,减少了朝中的牵制,丞相一家独大。
所以,为了权衡朝中各方势力,他不会轻易地伤害骆家之人。
渐渐地,怒意自脸庞上消散,南宫澈的情绪平缓了下来。
经过方才的言语交锋,骆染衣的气魄胆识更让他欣赏,语气平静地打破沉默:“罢了,此番召你入宫本为邀你在雪中高歌一曲,当日一曲,着实让寡人心心念念至如今啊。”
暮曦见南宫澈有意话锋一转,遂识趣地不再强硬,“君上过奖,拙劣小技,能得君上赏识,是臣妾之幸。”
柔美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南宫澈似有感触地笑了起来,“哈哈。。。。。果真是个聪明女子。千万别辜负了这美丽的雪景。”
掀开长袍,他坐了下来,示意暮曦去到对面的古琴前。
纤长的素指扬起,弹拨琴弦,下一瞬,优美动听的音符流散而出。。。。。。
北国,襄都
四太子府
“四太子,大太子方才派人来,说是北番齐河部落供上几位美女,给您送来了。”管家拓赫快步走入外庭,对着正斜卧在长塌上的兀旭烈禀报。
“嗯。。。。。”慵懒的嗓音溢出持剑,兀旭烈握着手中的竹简,掀开眼帘,以淡漠的口吻应道:“安置她们到外宅。”
☆、第三十八章 为她破例
兀旭烈从长塌上翻身跃起,黝黑的眸子望向窗外,似有所想地凝住了神。
拓赫总觉得此次自南国归来,兀旭烈似乎有些不同了,“殿下,大将军求见。”
“让他到书房。”收起烦乱的情丝,兀旭烈抓起狐皮披风,大步流星地离开。
书房
“四太子,真的要如此?”大将军居延戈略感困惑地问。
“对,你派手下副将佯攻南国北疆的榆林、朔方两城,而你亲率一万骑兵,集中火力攻打西河城。”刚毅冷峻的面庞上神色冷漠,但那双黑眸的眸底竟闪过缕缕柔波。
“殿下,没有王的许可,私自调兵。。。。。。”居延戈有些为难,他虽常年跟随兀旭烈征战,但仍怕如此举动会落人口实。
“别怕,出了事,自有本太子顶着。”唇边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兀旭烈转身靠近居延戈,大掌按住了他的肩头。
“是,臣听从殿下调派。”最后一丝顾虑被打消,居延戈重重地颔首。
居延戈最尊崇的人便是四太子,他不似其他养尊处优的王子们,只知玩乐,他年少时便入行伍,征战沙场,立功无数。
“居延戈,本太子记得,你是我朝的常胜将军。”诡异的光芒在眼眸中一闪而逝,兀旭烈倾身在他耳畔下令:“这一次,你只许败,不许胜!”
“什么?”居延戈震惊地瞪大了双眸,颇为激动地问:“殿下,您怎么能命令臣失败!”
“按着本王说的做就是了。”兀旭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竟然会为了那个远在瀛都的女子而破例, “这是军令!”
居延戈还想据理力争些什么,却在听到兀旭烈冷肃的告诫时,只得单膝跪立领命。。。。。。
三月后,南国,瀛都
碧儿从外面步入东花厅,她看了一眼正安坐于书案前的暮曦,小心翼翼地说:“君上这些日子时常传召您入宫,奴婢看来,这似乎不太妥。”
暮曦抬起头,无奈地溢出一缕轻叹,她岂会不知外面对此已有流言。
只不过,君命难为,难道要她抗旨不成?
“要不要,向王爷说明,请王爷出面?”碧儿见天色已晚,捻燃了灯芯,试探性地建议道。
“不,没用的。王爷早就知道君上近日的行为,若是要帮,早就帮了。”暮曦不想自取其辱,毕竟骆染衣与九王爷的怨仇结得太深了。
恰在此时,宫里的苏公公又到了王府,“王妃,请接旨。。。。。”
熟悉的嗓音响起,暮曦恼怒却只得隐忍不发,她提起裙摆,示意碧儿去开门。
“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一声惊呼传来,碧儿讶然地服了服身。
南宫瑾不悦地冷睨了一眼苏公公,威吓道:“给本王回去!也不看看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