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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并不是主因。”暮曦仰起头,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坦诚地道白当时的心境,“我也曾以为是你的懦弱,是你的游移不定,让我心寒。。。。。其实不然。”
“怎么讲?”南宫瑾紧紧地注视着暮曦冷艳的美颜,一种恐惧悄然爬上心头。
“只因我不爱你,只因我早已心有所属。”暮曦不想再给他留下任何幻想,直截了当地点破。
“不可能。。。。。这不可能。。。。。当初若非因为爱我,你不会动用父兄的势力来千方百计地促成我们的婚事。”南宫瑾不甚相信地摇了摇头,朗声反驳。
“王爷,你我相处了许久,你觉得我还是四年前那个骆染衣吗?自从落水后,我失去了记忆,人早已不复当年,心境与感情亦如此。”暮曦尝试着耐心道来,希望化解他心中的困惑,“那个死去了的骆染衣也许依然疯狂地爱着你,可我不是。。。。。”
“但那时,你还是给过我机会的!”暮曦的言辞让南宫瑾无力,也无从反驳,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除了样貌与骆染衣别无二致之外,性情、气韵、处事方式没有一点是相同的。
丝丝愧意在眉间缭绕,暮曦抿紧了粉润的唇瓣,“这也许是我唯一的错。面对王爷给我的温柔呵护,我曾有过一时的意乱情迷,但那真的只是一时的迷惑罢了。。。。。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兀旭烈的存在,只不过,我愚笨地不敢承认,甚至是害怕承认而已。”
听到她如此坚定地将他们之间曾有的纠缠都否定地一干二净,南宫瑾的心好似被利刃生生地割开了,血流不止。
“不可能。。。。不会的,你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他执拗地沉浸在自己的幻象中不想出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迫。
暮曦知道他所指的是在南国宫殿的那次相见,“不是,早在那之前,我已与他相识了。我。。。。。爱他。”
南宫瑾设想了他们重遇后的各种情景,却惟独没有想到暮曦会这么残忍地承认她对兀旭烈的情感。
浓浓的感伤覆满了那双狭长丹凤眼眸,唇角不禁垂下,逸出一缕自嘲的笑意:“原来。。。。。原来我早已失去了机会。。。。。”
“是,是我的优柔寡断让你伤心了。”暮曦并没有避开他,只是略略蹙起眉心,“王爷,回去吧。早日离开北国,这里并不安全。”
“染衣,从前纵然没有机会,现在呢?现在我想告诉你,我爱着你,深爱着你。。。。。”南宫瑾猛地握紧了暮曦的素手,真诚地表白。
温热的泪滴在眼眶中流转,雪白的贝齿咬紧了粉唇,暮曦沉痛地说:“王爷。。。。。我的心中只有他,永远只有他。。。。。不会再有旁人。”
颓然地松开了大掌,目光仍旧热烈地在暮曦的脸上逡巡,南宫瑾的唇畔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好,我知道了。”
他平静的表态反而让暮曦惊骇,她总觉得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不同了,他果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温雅如玉的男子了。
“染衣,好生保重,我走了。”南宫瑾并未绝望,只是心很痛,很痛,然而,他绝不会那么简单地放弃。
“王爷。。。。。”素指捏紧了手中的丝帕,暮曦匆忙地唤住了他,一种惊恐的情绪在心底激荡,“你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但这并不影响我继续爱你。。。。。”南宫瑾略略回眸,脸上的神色复杂幽深,让人难辨喜怒。
暮曦不敢置信地眯起了双眸,被他噙在唇角的冷魅笑意震颤了心扉,不解为何他要这般痴缠不放。
“保重,我们。。。。。定会再见!”南宫瑾留下了一句富含深意的话,矫健的身影高高跃起,转瞬之间便融入了暗夜深处,消失在了暮曦的视线。。。。。。
北国,南疆,平沙郡
“殿下,粟特的骑兵确实厉害,他们与二太子的军队激战了十几日,不分胜负,我们现在可否要顺势出兵?”塔木邪站在羊皮地图之后,轻声地问。
兀旭烈正手举烛火,认真地观察着周边的地势,思虑片刻,他冷静地分析:“暂时按兵不动,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之际,我们若是出兵。。。。。难保他们不会联手抗我。。。。。毕竟粟特部也已经视我为敌。”
☆、第六十四章 晚景凄凉
“那依殿下的意思,我们还要等?”塔木邪略感困惑地望着兀旭烈,低声地问。
一丝浅浅的笑纹划过唇畔,兀旭烈将烛火放置于长案之上,语意深沉地说:“你看看南国。。。。。他们亦是暗中不动,怕的就是引火烧身。”
“粟特部族的骑兵甚是厉害,看来。。。。。凝昊这一次是气疯了,誓死要抢回凝璇的棺椁。”塔木邪感叹不已地摇了摇头,对于这场情势愈发复杂的战争是更加没有把握了。
淡淡的哀伤拂过英挺舒展的眉间,兀旭烈心中对凝璇总是有愧疚的,“凝昊与凝璇的感情极好,我曾在粟特族待过数年,亲眼目睹凝昊对自己妹妹的关爱,他的心情我能理解。”
“粟特族这个时候出兵,很可能遭遇二太子与南国大军的合围,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凝昊也要前来,这样的决定不可依从常理判断。”塔木邪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掷地有声地道来,“终究。。。。。无论是怎样的英雄豪杰,还是逃不开一个情字。”
“十万石粮草,还有多久能够运抵大营?”指尖沿着祁连山山脉的位置滑动,兀旭烈微微眯起了那双锐利的鹰眸。。
“殿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十日内,定能运达。”塔木邪以笃定的口吻应道。
依等着看不。“要注意,虽然二哥现在被粟特部纠缠,但他。。。。。很有可能会派人去拦截我们的粮草,找些人去粮道上接应他们。”兀旭烈颇为谨慎地嘱咐塔木邪,事关重大,他要比以往还要多加几分小心。
更何况,这次他的对手是自己极有城府的二哥,他们从未交手过,彼此陌生得很。
“是,我明白了,这就去办。”塔木邪行了抱拳礼,刚欲转身离开,却被兀旭烈唤住了,“等等。。。。。”
蓦然回眸,塔木邪不解地看着兀旭烈,“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父王他。。。。。病况如何?”自从奔赴南疆已有两月光景了,这是兀旭烈第一次主动问起兀鲁卓。
“老样子,气喘咳血。。。。。短期内暂时不会有生命之危,但听宫里的人回报。。。。。”塔木邪据实相告,继而顿了顿,继续说:“大王他因为急怒攻心,病情恶化,肯定是过不了这个秋天了。”
闻言,复杂的神色飘过那张冷峻刚毅的面庞,兀旭烈默默地合拢了大掌,缕缕感伤在那双幽深的黑眸中流转。
“殿下,我们最好要在大王晏驾前。。。。。结束此前的乱局,不然大王一旦驾崩。。。。。朝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局势将会如此发展,我们谁都不得而知。”塔木邪蹙起了眉间,担忧不已地低语。
“你说的没错。但这一招棋。。。。。必须瞧准了才能放字,姑且再看看吧。”兀旭烈轻挥了挥手臂,示意塔木邪退下。
“是!”塔木邪推开阁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到他离开,兀旭烈回到了长案后落座,从那堆放在一旁的竹简堆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烘漆匣子。
打开锁扣,将其中写满娟秀字迹的信笺放入掌心,温柔的眸光一遍遍地在其上徘徊。
这是暮曦遣人送来的信函,上面详细记录了她每日生活的点滴,腹中孩子的状况。
哪怕是读着她的只言片语都能让兀旭烈感到舒心不已。
这个混沌不堪的战局,这个进退维谷的局面,似乎唯有在这一刻才能不再带给兀旭烈烦扰。
让兀旭烈感到困惑不解的是,暮曦的字里行间透着对他的担心,透着对眼前战局的了然。
粗粝的指尖捏紧了薄薄的竹片,兀旭烈无法理解,为何远在襄都的暮曦竟能知道自己此刻正为焦灼的战事而心忧如焚?
一抹释然的笑噙上唇角,他不再深思各中缘由了,毕竟暮曦绝非寻常女子。
纵使远在千里之外,亦能洞悉他的喜怒哀乐。
不过,此次他是要失言了,本向暮曦许诺要尽快终结这场战争,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怕是赶不上孩子的降生了。。。。。。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太子妃,宫里的班若公公来传话了,说是。。。。。说是大王想要见您一面。”管家乌提步履匆匆地步入寝殿,见暮曦正在闭目休息,踌躇片刻,这才轻轻地开了口。
话音方落,闭合的眼帘蓦地张开了,暮曦偏过螓首,澄澈的美眸眨了眨,“这。。。。。”
“老奴知道太子妃的身子不便,不过是传个话,老奴即刻去回班若公公,要他回宫。”乌提也认为暮曦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宜入宫,他只是将此消息通报一下罢了。
毕竟现如今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