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阮天浩语气不驯。他其实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激怒褚哲勋。从小到大,他都知道,相比较亲兄弟阮天策,褚哲勋对他更好。若是没有白霜月,或许两人间是能成为兄弟的。
骤然想起白霜月,阮天浩看向褚哲勋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算计。他心里明白,以褚哲勋的深情如许,白霜月便是他心底的永殇!看着褚哲勋如今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阮天浩心底忽然便涌起了些许不平衡。凭什么他们对峙,自己三言两语便被他激怒,而他却那般淡定?
不待褚哲勋说话,阮天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你我之间除了那个葬身火海的白霜月外,还有什么好聊的?”他故意强调“葬身火海”四个字,旨在撕开褚哲勋淡然的神情。
孰料,阮天浩预料中的动怒并未出现,相反,褚哲勋平和地笑道:“说起这个事,我或许是该感谢你的。若非如此,我如何能有相爱至深的皇后?”
“什么意思?”阮天浩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褚哲勋不理会他:“什么意思你无须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人算不如天算?”阮天浩略微沉吟,“你这话是何意?”总感觉这才是褚哲勋今日来这儿的真正目的。
褚哲勋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拿出三枚雪玉,放在阮天浩面前,说:“这东西想必你不会陌生吧?”
阮天浩的目光触及那三枚雪玉的时候,神色大变,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这东西他当然不会陌生,虽然另两枚雪玉他无从得见,但至少阮家的那枚他太熟悉不过。当初爹死后,他从他身上拿走了雪玉,只可惜后来又被爹拿走而已。
雪玉一共有三枚,除了阮家外,另两枚分别在褚府和白府。褚府的自不必说,一直是由褚哲勋保管的。关键是白府的那枚,怎会在他手上?难道是白峰给他的?
这念头刚一浮现在他脑海中,便被他迅速否定。不会的!他清楚地记得,当初霜月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说是她爹将传家雪玉交由她保管。他下手那日,白霜月并不在府邸,事发突然,断然没有转移的可能。这东西应该一直都在白霜月的身上!可是他当日搜过身,什么都没找到。褚哲勋是如何拿到的?
“白府的那枚怎会在你这儿?”阮天浩看着他,问,“莫非你当日所表现出来的对白霜月的好感,也是冲着这枚雪玉去的?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能登基,却原来,是托了雪玉的福!那些传言竟是真的,得雪玉者得天下!”
褚哲勋冷哼:“你以为我与你一样吗?当初你明明知道我对霜月的心思,却从中插足!明明是我为她创作的乐曲,被你盗用!还有那次雨夜救霜月,也是你冒了我的名!若非是你从中作梗,我如何会与霜月那么曲折?可即便如此,我都在想,若是你真能给霜月幸福,我愿意放手,祝福你们!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阮天浩朗声大笑:“无论如何,她临死之前也对你无意!”
“那也是因为你在火烧白府那日,冒了我的名!让霜月以为做这一切的人是我!”褚哲勋怒斥。
阮天浩闻言,微微变色:“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当日跟他一起的兄弟们,皆已命丧黄泉,褚哲勋是如何知道这些细节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褚哲勋的声音冰冷似寒冬腊月的大雪纷飞。
阮天浩忍不住上前两步,盯着褚哲勋的眼睛,仔细回忆着他方才说过的话。突然间,灵光乍现,他不敢置信地问:“难道白霜月根本没死?”
“在你的阴毒之下,她安能活着?”褚哲勋反问。
阮天浩摇摇头,笃定地说:“不!她一定没死!否则,你不可能有她的雪玉,也不可能知道当日的那些细节,更不能会有相爱至深的皇后!”
是了,无论这么些年来,他是否真心将褚哲勋视为兄弟,但至少他相信褚哲勋所表现的出来都是真实的。因此,他对白霜月的深情,不会作假!
第五百一十四章 皇上探监(下)()
褚哲勋听了阮天浩笃定的分析,心底倒是有些五味杂陈。原来这么些年来,阮天浩对自己也算是知根知底,并非一味地利用。若非是人性的复杂,若非是皇权的诱惑,更或许是如他所说身为庶出的愤愤难平,也许他们之间会是很好的兄弟吧。
阮天浩见他沉默不语,便知道自己所言句句属实。摇摇头,有几分无力感,难道这一切真是命中注定?他冷笑道:“白霜月当初与我花前月下的时候,从不曾展露过这雪玉。到你这儿,竟愿意倾囊相赠。说到底,还是你更厉害些啊!”
褚哲勋闻言,脸色一沉,冷冷警告:“阮天浩,你若是再敢说半句冒犯霜月的话,我便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顿一顿,“你是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该知道能够痛快地死比什么都重要!”
“褚哲勋,你知道你我之间最大的区别吗?”阮天浩并不在乎他的威胁,“你有软肋!而我,没有!”
“没有吗?”褚哲勋亦是冷笑,“曼绮如今孤身一人……”褚哲勋的话戛然而止。
阮天浩脸色大变,随即又恢复了淡定:“以你褚哲勋的为人,我相信你不会对曼绮下手。”
“阮天浩,你说这样的话,便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褚哲勋认真纠正道,“你既清楚我对霜月的心思,便该明白,为了她,我宁负天下人!”
阮天浩怒视着他,半晌没作声,像是在掂量他话中的可信度。然而,终究没敢打这个赌。如褚哲勋所言,曼绮如今孤身一人,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他此时说的再多,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也许便会给曼绮带来灭顶之灾!他已将她连累至此,再不可冒一点风险。
褚哲勋见他噤声,心中断定,阮天浩对曼绮是动了真心的。只可惜,一切来得太晚。
阮天浩犹豫再三,终究不放心地道:“褚哲勋,君子一诺千金!你若是日后胆敢为难曼绮,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白霜月!”
褚哲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阮天浩多少还算是了解褚哲勋的为人,也不多言其他。转而将目光移向他手中的雪玉,道:“江湖传言得雪玉者得天下,我倒是好奇,那上面究竟是什么秘密?”
褚哲勋不卖关子,将三枚放在他面前,道:“我今日来此,便是为解你心头之惑。”
阮天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三枚雪玉,只见那三枚雪玉像是有灵性一般,缓缓靠拢,合而成一。雪玉通体灵透,隐隐泛着白光。又过了一会儿,上面隐隐浮现出一行字。定睛一看,阮天浩几乎要气的吐血。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七个字:得民心者得天下!
褚哲勋看着他眼底的惊诧,缓缓道:“若说有秘密,这便是最大的秘密!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将雪玉收好,道,“阮天浩,以你的心性,永远也得不到这天下!”
“那么你呢?你凭什么?”阮天浩反问,“之前便有传言,说是先皇早有遗嘱。若真有遗嘱,那么这皇位怎会落在你身上?倘若没有那东西,你又是如何说服太妃和群臣的?”
褚哲勋一哂,道:“这个,你无须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绝非你这般处心积虑。”
阮天浩一噎,心里也明白褚哲勋不会将其中细节说与他听。事已至此,纠结这些过往的事也是没有意义。
“既如此,皇上便请回吧。”阮天浩在说起皇上二字时,语气中是满满的讽刺。
褚哲勋毫不在意,淡淡地应道:“也好,明日圣旨就会来,你且安心住着吧。”顿一顿,与他注视,“朕先回去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褚哲勋从未以皇上的身份压他,到了这会儿,竟然端着皇上的身份。阮天浩怔怔,随即反应过来,徒留个背影给褚哲勋。
褚哲勋略带嘲讽地笑出声,转而离去。只要不涉及到诺语,无论阮天浩做了什么,他都不会与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计较。
离开了大内监牢,褚哲勋往凤鸾殿的方向走。临出来时,是知会了诺语的。诺语只是让他再试探试探阮天浩对曼绮的态度,并无更多的反应。
待得他回去时,苏诺语已然昏昏欲睡。心云守在旁边,见他进来,行礼之后便恭敬地退下。苏诺语这些日子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褚哲勋有心请太医,却总被苏诺语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本就是习医之人,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