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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然随意地披上了长衫,便趿着鞋去开门。门一打开,便看见曼绮一副气喘吁吁地样子,可见方才这一路过来,是有些小跑的。
“曼绮?快进来!”清然将她让进来,关切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曼绮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清然,昨日的苏诺语是不是就是当时研制出时疫药方的那个名震江湖的大夫?”
清然被她这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仍点点头,说:“对啊。诺语医术精湛远胜宫中太医。”
“清然,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曼绮说话间便要跪下去。
“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清然一把拦住她,再度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得这样着急?”
曼绮紧紧拉住她的手,说:“我爹!我之前同你说过,我爹被阮天浩下了毒,如今虽还吊着一口气,可也与死人没什么两样。之前我打听过,王府的大夫说,当今天下,唯有苏太医或许有法子。昨日我尚未将那美艳动人的苏诺语与医术精湛的大夫联系在一起。”
清然听她简单介绍了情况,心中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拉她坐下来,方才缓缓道:“诺语的确医术精湛,可若论毒,你该知道褚哲勋褚爷才是独步天下吧!”
“褚……”曼绮紧咬下唇,“他即将坐上皇位,如何肯出手相助呢?”更别说自己爹做了那么多背叛朝廷的糊涂事呢。
清然笑着摇头:“你若这样想,可真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何况,他若真的如你所想,更不会允许诺语为你爹诊治了。他们夫妻俩一个擅毒,一个擅医,平南王的问题大概需要他们联手才能解决吧!”
说这话时,清然心底是有信心的,以夜离和诺语的为人,断不会见死不救。其实……真要论起来,白师叔或许比诺语的医术更胜一筹。只是如今白师叔退隐江湖,天下人皆以为他不在人世,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个再扰了他的清净。
曼绮听她这么说,心底涌起一线希望:“如你所说,他们肯救我爹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清然安抚道,“可是如今哲勋分身乏术,只怕平南王还得再等些时日。”
曼绮忙不迭的点头:“只要他能答应我便感激涕零。时间上自然随他方便。”顿一顿,她再度起身,深深鞠躬,“清然,谢谢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帮我!”
清然扶起她,薄责道:“你若每次都这样客气,我可不敢再多管闲事。”
曼绮被她这样一说,方才露出羞赧的神情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曼绮便起身离开。清然瞧着时辰尚早,便又决定上床,再眠一会儿。这段时间不知怎的,人懒懒的,就喜欢赖在床上,不愿动弹。
等她再度醒来时,赫然发现已近正午,连忙起身,动作迅速地洗漱梳妆。一切还未妥当,夜尘便回来了。夜尘看一眼端坐在妆台前的清然,面露惊诧,担忧地问:“清然,你可是最近身子不适?”
“并没有啊。”清然头也不回地应道。
夜尘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关切地说:“若是身体无恙怎得这会儿才起来?”
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清然吐吐舌头,聪明地转移话题:“嗯,那个……一大早曼绮来了,说是想要求诺语出面相救平南王。”
“平南王?”夜尘皱眉。
清然点头:“就是之前阮天浩下毒那事,如今平南王生死悬于一线,曼绮很是担心。”
“你答应了?”夜尘几乎是用肯定地口吻在问。
清然嘿嘿一笑,起身侧坐在夜尘腿上:“我告诉她,这样的事该夜离和诺语一起出面,才更有胜算。”
“嗯?”夜尘挑眉,示意她继续。
清然拼命忍住翻白眼地冲动,耐着性子继续说:“诺语那儿我去说,至于夜离那儿……”
“你去!”夜尘不由分说。在夜尘如今这么忙碌的时候,给他揽这样的事,也唯有清然才能做得出来。
“哼!”清然愤然起身,“我去就我去!”说罢,扭脸就要往外走。
夜尘见她耐心耗尽,无奈地摇着头,提醒道:“笨丫头!若是诺语那儿你能搞定,害怕夜离不答应吗?要知道对夜离来说,苏诺语的话便是圣旨!”
清然倏地转身,眸中精光一闪,笑眯眯地赞:“有道理!还是你聪明!”
夜尘失笑,一把将她抓回来。既然她这些闲杂之事说完,也该轮到他了!
“到时候诺语回来,我正好让她给你把把脉。你这段时间反常得很,别是前段时间太累,身体出了问题。”说起这个事,夜尘语气中是满满的担忧。
清然见她旧事重提,有些气不过,抓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上面咬上一口,边咬边磨牙,直感觉到有深深的牙印了,方才作罢。当她松嘴,如愿在他手腕处看见两排整齐的牙印时,心满意足地笑了。
而夜尘则被她孩子气的举动给逗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两排小巧的牙印,莫名地,有些心痒难耐。
清然见他那副神态,心知不好,连忙起身,想着趁他不注意,赶快偷溜出去。孰料这计划尚未付诸实施,便被“敌人”窥破。不待她起身,他便已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这样一阵闹腾,便到了饭点。清然早上便没有进食,这会儿又被他痴缠,早已是饥肠辘辘,无力动弹。而食饱餍足的夜尘则笑得志得意满,看一眼床榻上懒怠的娇妻,心甘情愿地为她端来了丰盛的膳食。
自从蒋氏回来,清然每日的吃食便是蒋氏在准备。于蒋氏而言,现在算的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阮忠死而复生,一家子又得以团聚。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能早日抱上大胖孙子!所以蒋氏整日都在研究要如何为媳妇儿调养身子。
清然原本已是饿得不行,可乍然间看见一桌子的珍馐,那油腻的感觉涌上心头,突然间便没有了食欲。
“怎么不吃呢?”夜尘见她迟迟不动筷子,催促道,“方才不就嚷嚷着饿了,快吃吧!这些是娘特意为你准备的,都是你素日里爱吃的。来!”说话间他夹一筷子递到她嘴边。
清然看一眼他递过来的吃食,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吃了进去,然而还未等咀嚼,便撑不住呕了出来……
一旁的夜尘看着清然伏在桌前恨不能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样子,吓坏了,半晌都没有反应。
“水……”清然见他脸色煞白地站在那儿,想笑却笑不出来。
夜尘猛地回过神来,却不见平日的冷静自持,颇有些手忙脚乱。为她倒好水,递在嘴边,又轻拍她的后背,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不行!我这就去找苏诺语来!”
“别去!”她喝止他,“刚刚不过是有些反胃,你别大惊小怪!”
夜尘瞪她一眼,像是她说错了什么话,严肃地纠正:“我不管什么反胃不反胃!反正唯有苏诺语来,我才能放心!”说罢,一溜烟便消失在她眼前……
第五百零二章 清然闻喜(中)()
待得苏诺语气喘吁吁地跟在夜尘身后赶到尘心居时,清然已经又沉沉睡去,而桌上的吃食一点也未见少。这样的情形令夜尘紧张不已,他顾不上忌讳,一把将苏诺语拉到床边,指着清然,担忧地说:“诺语,你看,清然今日一上午都是这样昏睡,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夜尘心急之下,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苏诺语安抚道:“你不必惊慌,待我把脉看看。”
夜尘点点头,后退两步给苏诺语让出位置,却仍不时地探头,心中忐忑不安。这种紧张不安的心情对于夜尘而言,可谓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向来习惯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如现在这般慌乱,从未有过。
在苏诺语给清然把脉的时候,夜尘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甚至连若是清然有什么闪失,他余生可要怎么过之类的问题都想过了。
不一会儿,苏诺语起身,表情复杂地看他一眼,夜尘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待苏诺语开口,就听得夜尘说:“诺语,清然是不是有什么不好?你实话告诉我,不要瞒我,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能接受,我也一定会待清然好的……”
就他说话这功夫,榻上的清然睁开了眼睛,见苏诺语也在,在听得夜尘口口声声说的话,无奈至极。轻抚小腹,挑眉看向苏诺语,眼神中颇有询问的意思。
苏诺语对上她的目光,微不可见地点头,继而又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