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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所有人的酒盏都斟满后,阮天浩方才回到上首处,端起自己的酒盏,道:“诸位王爷,今日便让咱们同饮这一盏,来日齐心协力,攻打京城!”
所有人均信誓旦旦道:“好!齐心协力!”
然而,话音未落,便有王爷皱了皱眉,道:“奇怪,本王突然有些头昏,难道是今日喝多了?”
阮天浩不急着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目光中闪过一切尽在掌控的笑。他早已算好了时间,至多再有一盏茶的时间,所有人都会应声而倒。到那时候,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拿到他们每个人的兵符,接管他们的军队!
果然,宴席之上,接二连三地有人称自己喝醉,体力不支,起身想要离开。阮天浩冷眼看着这一切,轻哼一声,转而回头与曼绮低声交流几句。而曼绮,则在他回头的一瞬间,飞快隐去眼底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阮天浩不疑有他,简短地交流了几句,便将注意力又放回到诸王身上。
见镇西王起身欲走,阮天浩冷冷出声:“王爷留步!”
“咱们王爷醉了,你看不见吗?”不待镇西王出声,便有身边随从看不惯阮天浩的趾高气昂,出声分辩。
阮天浩哪里会将这些小厮放在眼里,丝毫不予理会,径直看着镇西王,说:“王爷留步!有些话我还没说。”
镇西王脚下有些不稳,眼底却一片清明,他摆摆手,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本王今日身体不适,提前走一步!”说话间,也不再去看上首处的阮天浩,转身便走。见他离开,其余王爷也都起身,推说自己酒醉,想要先回营寨休息。
阮天浩起身,喝道:“本少爷的营寨,岂是尔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你欲如何?”镇西王的语气中也隐隐透出一丝不悦。其余诸王虽说未答话,但面色也都不好看。
阮天浩一招手,事先埋伏好的将士全部手执长矛大刀地围上来,挡住了诸王的去路。阮天浩笑着说:“各位王爷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我这个做晚辈的无礼了。”
镇西王刚要出言训斥,被身边的王爷拦住,问:“原来竟是一场鸿门宴!你既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必定是有所图,便说来听听看吧。”
“鸿门宴?”阮天浩笑一笑,未置可否,“不错,我将诸位请来,的确是有些事想要拜托大家。”
镇西王冷哼一声,道:“说!”
阮天浩面上始终挂着无害的笑,语气却是毋庸置疑:“还是镇西王爽快!也不枉昔日为拉拢你,煞费口舌。”顿一顿,他接着说,“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诸位将手中的兵符交给我,剩下的事便不劳烦你们。”
“狼子野心!”镇西王斥责道,“凭你也想得到本王的兵符?真是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是吗?”阮天浩笑得志得意满,说这话时连眉梢眼角都无一不彰显出他的把握。
镇西王与其余几个王爷对视一眼,轻松道:“小子,就凭你这些人也想算计本王?你还是太嫩了些!你以为凭你酒中的那些药,也能控制住本王?本王随先皇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话音未落,方才还略有醉态的诸位王爷似乎也都清醒过来,众人皆虎视眈眈地望着阮天浩。一时间,大帐之内,气氛有些肃杀。唯有阮天浩,瞠目不已地看着诸王……
第四百七十六章 赴鸿门宴(下)()
事已至此,阮天浩恍然,一切都是曼绮准备的酒中出了问题!他狐疑地回头去看身后的人,曾经一度,他全然地信任她!可是她呢?回报了他什么?
思及此,阮天浩一把握住曼绮的手腕,恶狠狠地问:“贱人!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你!”
曼绮忍着剧痛,面上却表现出比阮天浩还惊慌失措的神色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们……他们怎么还好好的?天浩,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天浩!”
“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枉我百般信任你,枉我百般维护你,你呢?你背着我做了什么?”阮天浩既愤怒又失望,怒吼道。甚至,忘了大帐之中,还有那么多外人在。
严格说起来,从小到大,这样的类似背叛,他早已经历过无数次,早就该习以为常。可这一次仍旧让他难以接受!不为别的,就因着他对面前这女人是付出了真心的。算上岚儿,曼绮是令他动心的第二个女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心动的程度甚至是超越了岚儿的。
阮天浩绝非是一个会为了感情而丧失理智的人,所以事实如此,任凭曼绮再如何澄清分辨,他也是听不进去的。此时此刻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曼绮背叛了他!她联合了这么多外人,一起算计他!而更让他窝火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在他眼皮下与外人联络的。
“贱人!”阮天浩越想越气,狠狠地一掌掴在曼绮脸上。
伴着那一巴掌,曼绮整个人都跌倒在地,她微微仰头,看着阮天浩脸上的怒不可遏,心底闪过一丝畅快。长久以来,这样的画面一直支撑她不要倒下,如今这一切正一步一步实现,她终于开启了她的复仇之旅!
这只是个开头!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在心底这样说道,既是对他,也是对自己。
阮天浩见她连辩驳都不再有,心底更是愤怒。现在的他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他已经认定了曼绮的罪行,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听到她的辩解。这么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他对曼绮的性子是有些了解的。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她一定会出言辩驳。可现在她毫不辩驳,分明就是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的所作说为!
明明早已看清一切,可当看着她那样跌落在地,一言不发的样子,他的心里却又有些五味杂陈。
这样的认知令阮天浩有几分恼怒,都到了这个时候,面对一个背叛自己的人,他该毫不留情地下手!可此时此刻,他双臂下垂,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着竭力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到了这会儿,他似乎也不愿意在人前给她难堪。
呵……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妇人之仁了?难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阮天浩自嘲地想着。
从数年前开始有目的地接近白霜月开始,他便开始布局,到后来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母亲孙氏那边的苗疆势力,再到后面地拉拢平南王;从瘟疫开始,一步步地瓦解季舒玄的江山,直到亲手了结了他,包括手刃了亲爹……这中间的每一步,他都是按着自己原定的计划在走,绝无差池!
唯独算漏的地方,便是曼绮!他该死地选择了相信她!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背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镇西王看着这一幕,想起之前夜月的话,拧紧了眉头,转而吩咐了身边的人几句,方才朗声道:“阮天浩,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道还在算计着本王的兵符吗?本王一早就告诉你,不是你的东西,轮不到你肖想!”
“哼!镇西王?”阮天浩迅速地收敛起心底的黯然,再度将自己武装起来,“你该不会不知道阮府的厉害吧?你以为单凭着你手上的这些人日,便可以拿住我吗?”
镇西王面上微怔,他的确是忽略了阮天浩的身份。没错,他是阮府的人,而阮府向来最为人称赞的便是武功。可那又如何?没有了手中的兵权,他就什么都不是!
思及此,镇西王轻蔑地笑道:“阮天浩,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该明白吧?就算本王不能奈何你,但失去了平南王的兵权,你以为你还是之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吗?在本王眼中,你什么都不是!”
镇西王的一番话似乎又勾起了阮天浩昔日的心结,曾经便有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一时间,阮天浩的眼底迸发出嗜血的狠意,令在场诸人均忍不住瑟缩一下。
镇西王强自镇定下来,咳嗽两声,瞬间帐外响起了震天的擂鼓声,他冷然道:“阮天浩,你出去看看,现如今你可还有可用之人?孤掌难鸣,你还是弃暗投明的好!”
“弃暗投明?谁是暗?谁是明?”阮天浩嗤之以鼻,“你们别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昔日你们都是背叛过季舒玄,背叛过大朗王朝的人,现如今季舒玄都死了,朝中无主,你们又在这儿忠贞不二给谁看?”
阮天浩一通抢白,令所有人面上都有些尴尬,但大家很快便冷静下来,看着他,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当日若非是听信了你的谗言,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无论如何,现在大家已经幡然醒悟,若你还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