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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最让清然担心的便是曼绮的心态,虽然较之从前,她仿佛一瞬间便重生一般。但她面对的是心机深重的阮天浩,稍有不注意,只怕会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地步。不过,路是自己选的,任何人都左右不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底默默地为曼绮祈福。
在树林中站了一会儿,清然方才转身离去。
逍遥谷中,当夜尘看见她独自回来时,诧异不已:“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曼绮呢?”
“去找阮天浩报仇了。”清然声线清冷,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夜尘错愕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于是乎,清然将方才发生的一切说与夜尘听,末了道:“我劝了她,但涟儿的死实在让她受了太大的刺激,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还是由她自己拿主意才好。”
夜尘摇摇头,道:“清然,曼绮胡闹,你也由着她!这阮天浩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得很。你看看就曼绮那样子,哪里是阮天浩的对手?只怕被阮天浩生吞活剥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清然冷静地说:“夜尘,这是你们男人的想法,只怕阮天浩也是这样想的。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曼绮竟有胆量去算计他,兴许压根就不会防备。你们太小看女人的能力!”
夜尘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人都走了,即便追上,再挽留也没有意义。如清然所说,或许在阮天浩那儿,曼绮有出奇制胜的可能。
清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秋景宜人,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夜尘,阮天浩实在太狠!”
“是,我也没有料到他竟一定要置她们于死地。说起来,今日算是我们准备不足。”夜尘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清然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在晏安前往京城之后,阮天浩找到平南王:“王爷,等到曼绮被接回来,咱们便可再无后顾之忧,全心对抗朝廷!”
“天浩,言而无信乃君子大忌!”平南王沉声道,“你已在信中答应了阮天策,如今曼绮尚未回来,怎可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
阮天浩听着这番话,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着平南王,嘲讽地大笑:“我说王爷,如今这是怎么了?咱们这两年,丧尽天良的事做了那么多,当时也没见你有这样的胸怀大义。如今这是怎么了?竟来和我讨论言而有信?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到这天下归了我,再谈言而有信也不迟!”
平南王看着他,越来越无法苟同他的观点。这两日,他一直在反思,当初怎会一时糊涂,与狐同谋。如今这样子,算是上了贼船,骑虎难下啊!
当初他一心听命于阮天浩,现在确是有些后悔。阮天浩这样的人,断然不能共事!只是其中牵扯到曼绮,那孩子又是个认死理的人,这两年来对阮天浩是痴心不已。
阮天浩见他没有说话,接着说:“何况,我答应了什么?我答应的是不与朝廷为敌,可我这话并不是对季舒玄说的。我承诺的是阮天策,可阮天策怎能代表朝廷?”
平南王听他这一番无稽之谈,摇摇头,道:“天浩,做人不能毫无底线。”
“底线?我的底线就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呢,你的底线是什么?”阮天浩嗤之以鼻,“我们合谋对白府下手的时候,你的底线是什么?我们让瘟疫肆虐的时候,你的底线是什么?我们对小皇子痛下杀手的时候,你的底线又是什么?事到如今,你和我谈底线?”
平南王被他一通抢白,说得可谓是哑口无言。时至今日,他知道自己有太多把柄握在阮天浩手上,想要抽身只怕已经没有可能。
阮天浩起身,道:“王爷,我劝你不要动其他的心思!争夺天下这事,我绝对不会放弃!而你,也早已无路可退!”
平南王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阮天浩拂袖而去之前,放下话:“王爷,这两天趁着曼绮还没有回来,咱们最好商量一下,究竟要如何才能顺利地夺取江山!”
第四百一十九章 南下寻父()
朝廷中,阮忠的死讯和阮天浩的投敌已是人尽皆知,连着几日的早朝,臣子们皆在商讨对敌政策。但一直没有达成共识,也没有想出很好的法子来。季舒玄一怒之下,决定率兵亲征!
“皇上,臣以为不妥,您乃万金之躯,怎可以身涉险?”季舒玄的话音还未落,马上就有臣子反对。
“皇上,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时间,反对季舒玄亲征的声音遍及整个大殿。季舒玄怒道:“天子守国门,我大朗王朝是先皇拼死打下的,岂可在朕的手上失去?众卿不必再劝,朕圣意已决!”
众臣子在殿下站着,面面相觑。大家心中明了,皇上虽说年轻,但在大事上向来有决断。其心意之坚定,丝毫不逊色于先皇。历来凡是他决定的事,从未转圜过!
“皇上,此乃大事,您不可轻举妄动啊!”有老臣站出来,语重心长道,“先皇膝下唯您一人,而您膝下尚无子嗣。倘若真有闪失,岂不是天要亡我大朗!”
季舒玄沉默下来,膝下无子嗣,这的确是他最大的隐患。
随着老臣的话,大殿中一片寂然无声。季舒玄没有说话,看着朝下站着的众人,疲惫地挥挥手道:“这事暂且搁置,今日退朝吧。”语毕,他转身离去。
众臣子见他离去,纷纷下跪行礼,山呼万岁后,方才起身有序退下。无论如何,皇上能转了心意,便算是一件好事。这其中,唯有钦天监目光中若有所思,想着之前自己观测出的隐龙星象,心底暗道:难道一切都是天意么?
朝野上下的争论,苏诺语一概不知。宫外的许多事,她也是通过清然进宫,才略知一二。这样类似于井底之蛙的生活,令她深感挫败。然而哪怕她不出门,也能猜到天下事的一二分。说来说去,她最担忧的还是褚哲勋的安危。
曼绮离开后,清然又一次进宫,苏诺语现在每日都盼望着能与清然见面,这样才能更多地知道外面的信息。可每次面对清然眉宇间的愁绪,苏诺语心中的担忧便更甚。
这夜,清然比往日进宫的时辰略晚了小半个时辰,床上的苏诺语已是昏昏欲睡。听见轻微的动静,她猛地警醒过来,下了床将清然请进来。刚要说话,看见清然脸色的郁郁,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清然坐下来,叹口气,将那日在郊外发生的一切说与苏诺语听:“……之后,曼绮就独自上路,去找阮天浩了。”
“天!”苏诺语捂住嘴,一脸的震惊与不忍。
对苏诺语来说,上一世的许多美好记忆都是伴着阮天浩的,她曾经一度以为这一生找到阮天浩,便是最大的幸福。即便重生后,她发现了他的花心与不忠,即便她那么伤心与失落,可在她心底总还是有过去那些点滴的美好过往。没想到,曾经和她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男人竟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在面对阮天浩的时候,不同于清然的爱憎分明,苏诺语的心底是有些纠结的。毕竟曾经有过一段过往,哪怕那段过往中,阮天浩并未投入任何情感,但好歹她是认真的。
可是如今回头去看,她却只想高声嘲笑自己当年的愚蠢!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怎么会眼拙到选中了阮天浩这样的衣冠禽兽呢?
幸好上苍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相比来说,那个曼绮郡主,便要可怜许多。苏诺语虽然并没见过曼绮,但从清然的话里话外,她还是能感觉到清然对曼绮的好感。只是曼绮醒悟的有些迟,这一次若非她那个贴身婢女涟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怕曼绮还无法真正地醒悟!
不过她还年轻,现在意识到这些,并不算晚。等离开了阮天浩,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在等着她。提及报仇,清然是有些担忧的,但苏诺语便看得很开:“清然,这是她自己的事,想必她不愿假人之手!这样也好,只有她自己了结这一切,她才能彻底地放下!”
“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想要去找阮天浩报仇,这不是痴人说梦么?”清然叹气。
苏诺语笑着说:“有时候,你们太小看我们这些弱女子。我相信曼绮,一定会有好法子,借以除去阮天浩!也许这件事到最后成败皆在曼绮手上也未可知啊。”
清然颔首,道:“但愿如此。这些年行走江湖,除了你,曼绮也算是让我很喜欢的女子。”
苏诺语娇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