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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语听着这话,撇撇嘴,虽说她现在已经相信他是一位年龄很大的老人家,可配上他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还有之前那玉雪可爱的形象,总是有些适应不了。
“小孩儿,那你说说看,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啊?”苏诺语依旧称呼他为“小孩儿”,似乎只有这样才亲切。
龙狐每每一听到她的称呼,便能气得跳脚,可纠正之后,她依旧我行我素,他也实在是懒得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既然她喜欢,便一切随她吧。
龙狐不悦地说:“老夫是为了提醒你一句,褚哲勋要回来了。倘若有机会见面,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你如今身在宫里,周围耳目众多,稍不注意,便有可能遭至祸端。另外,后宫的事,你要少掺和为好!”
“嗯,好的,你就相信我吧!我不会叫你失望的!”苏诺语郑重其事地应道。接触过这许多次,她心中明白龙狐对她的关心与担忧。
“还有啊,你方才同那小丫头解释的时候,为何要误导她?为何不告诉她,即便事情如此离谱,但你的确才是真正的苏诺语呢?”龙狐有些不明白,这个问题他已经告诉过她,她为何要误导心云呢。
苏诺语瞪他一眼,纠正道:“小孩儿,在这件事上,我自有决断。你不用试图来说服我。许多事,我是亲生经历!难道还能没有你了解吗?”
隐在暗处的龙狐看着苏诺语那一脸的执拗,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这丫头坚持如此,他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凡事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苏诺语见龙狐没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心中暗道:还是神仙呢,怎得心胸如此狭窄?
“丫头,老夫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在背地里议论老夫?”龙狐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诺语一个激灵,抬手拍一下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着:“怎得忘了这茬儿!”随即,笑眯眯地抬起头,看着虚无的四周,说,“小孩儿,你总是这样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凭什么你连我想什么都知道,我却连你在哪儿都看不到?”
龙狐朗声笑道:“哈哈,小丫头,因为老夫是神仙啊!”
“哼!”苏诺语努努小鼻子,不服气地哼一声。
龙狐看着她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心中的慈爱泛滥,笑着说:“丫头啊,平日里你若是有什么难事,只需在梦里叫老夫一声,老夫自当出现。待得老夫功力再恢复一些,你想见老夫,便不用入梦了!”
听他说着这话,苏诺语想起他之前无数次提及的话,将信将疑地问:“小孩儿,难道你之所以变成这样,真是为了我吗?”
“当然!老夫活了上千岁,难道还会骗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龙狐见自己的话被怀疑,有些不开心。
苏诺语点点头,勉强道:“好吧,你既这样说,我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你吧。”
龙狐听她这么说,反驳的话都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好了,老夫还有多得是的事儿要忙,不跟你在这儿耽搁。总之,你要记住老夫今日说的话。”
“好的。”苏诺语想了想,甜甜一笑,“小孩儿,谢谢你。”
龙狐看着她那个娇俏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抚摸一下她头顶的发丝。
苏诺语只觉得一阵微风拂过头顶,她也抬手摸摸发丝,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刚才那个龙狐一定是摸过她的发丝!
龙狐离开后,苏诺语正好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与此同时,杨妃和灵贵人也随章华一起,来到了嘉德殿。
时隔数日,再次站在嘉德殿外,杨妃虽说面上故作淡定,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激情澎湃的。她不断地在心底想着,一会儿见了皇上,该如何说。这许是唯一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而对于灵贵人来说,上一次站在嘉德殿外,好像已是上辈子的事。她思绪飞转,似乎回到了第一次站在这儿等待面圣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对未来可谓是满心憧憬!她同一干秀女,站在这儿,微微垂头,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挪动。她至今都忘不了,当时她的手心里尽是汗意,心底局促不安,生怕穿着打扮或是言行举止叫皇上不满意。
可时隔两年多,加之在冷宫中住了近两年的时间,当她再一次回到这儿,内心早已不复当日的少女情怀。她看一眼身边的杨妃,似乎连她都是紧张的,可为何自己的心境如此平和呢?难道真的是已经不爱了?
灵贵人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足尖,心中如死水般,毫无波澜。也许她真的不再适合皇宫,若是这次皇上开恩,能许她出宫就算是最大的福祉!
章华从里面走出来,目光扫过两人,说:“皇上让你们进去。”
杨妃点点头,拂去香茗的手,率先仰首挺胸地进了大殿。灵贵人见状,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去。
季舒玄的目光扫过杨妃,视线落在她身后一步的灵贵人身上。若非是事先知晓来人身份,只怕他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来的。后宫中本就人多,加之灵贵人当年进宫没多久便被打入冷宫。何况两年的冷宫生活,她早已不复当日的容貌,变得苍老憔悴。
“冷宫杨氏、冷宫赵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得站定,杨妃携灵贵人恭敬地行礼。
季舒玄不再去想旁的,朗声道:“起来吧。朕今日为何找你们来,想必你们心中也有数。”
“是,皇上。”杨妃应道,“皇上想问什么,罪妾但凡知情,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舒玄满意地点头:“好,你能有这样的态度,朕倍感欣慰。”
进殿站了有一会儿,灵贵人除了最先的请安后,可谓是一言不发。她一直低垂着头,连看都没有看季舒玄一眼。说到底,她心中是有些自惭形秽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 离开冷宫()
季舒玄看着灵贵人那副样子,不由地皱起眉头。自从诺语进宫,他似乎早已习惯了如诺语那般的性子,在他面前向来秉持着不卑不亢。比之她,后宫众人皆是一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在是无趣。
杨妃自进殿后,一直小心谨慎地打量着季舒玄,忖度着他的心思,生怕错失了这绝佳的翻盘机会。
季舒玄收回目光,问:“朕之前听诺语说了关于下毒一事,现在朕想听你们说说。”
“是。”杨妃跪下去,“皇上,当日在这儿罪妾便说过,在苏太医的饮食中下毒一事,绝非罪妾所为……”杨妃将事情的经过的又重复一遍,包括进入冷宫后发生的事,她也一五一十地说完。
季舒玄面色凝重,并未说什么,转而看向灵贵人:“赵氏,你说说看。”
灵贵人浑身一震,许久后方缓缓抬起头来,远比她年龄苍老的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皇上会再次这么平静地同她说话。她清楚地记得,皇上同她说最后一句话的场景。
那时,皇上已经认定了是她伤害了杨妃腹中之子,无论她当时怎样辩解都没有用,皇上指着她的鼻子,愤怒难当地吼道:“赵氏,你在朕身边多日,朕竟没瞧出你是这心肠歹毒之人!朕不想再听你辩驳之语,你去冷宫好好反省吧!”
那日之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里,她耳边经常回响起这句话,以及皇上说话时的疾言厉色。每每想起,她都觉得心痛。皇上竟说她心肠歹毒?在这之前,皇上不是还夸她有一颗赤子之心吗?她不明白,怎得就变成心肠歹毒了呢?
这样的心痛在从吴妃口中得知真相后,便更是叫她痛到肝肠寸断!而她也终于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人,既比不得未出世的胎儿,也比不得真正狠辣的杨妃。她终于认清,皇上其实压根就没有真的喜欢过她,否则怎会这般草率地就听信了杨妃的哭诉?
如今时过境迁,她心底的伤痕累累早已在一次又一次地流血、结痂中,好的彻底。可当皇上这般平静地同她说话时,她竟鼻尖一酸,有了想哭的冲动。
季舒玄看着她百感交集的样子,想起诺语之前的话,心中也有些不忍。虽说在见面之前,他已经快要记不起赵氏的样子,可自从她进殿后,他又一点点回忆起她初入宫时的模样。冷宫的两年时间,竟让她如一朵凋零的花儿,苍老至此!
这样的念头使得季舒玄扫向杨妃的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失望,他挥挥手,说:“杨氏,你先出去候着。朕有话同赵氏说。”
杨妃心中猛地一震,有几分不做所错,却不敢质疑,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