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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小觑自己,奶声奶气的声音有些不悦:“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老夫几次功力受损,不都是为了保护你吗?否则何至如此?”
“随你怎么说。我走了。”苏诺语转过身去。
“哎,你等等!”奶声奶气的声音唤住她,说,“你既不相信,老夫便现真身让你开开眼界!”说起来,这也算是自己保护的小主子,一直不被承认,也是一件挺让人郁闷的事!反正现在身在皇宫,对他来说有助于恢复,便再浪费一些法力吧。
苏诺语轻哼着,没有回身:“我才不相信你呢!”
奶声奶气地声音见状,有几分不淡然:“你这丫头,真是冥顽不化!”
这时身后似乎有声响传来,紧接着苏诺语便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她本能地闭了闭眼睛,熟悉的声音响起:“丫头,好了!不过,你回头之前,心里要有准备哦。”
苏诺语依旧不以为意,缓缓转身,却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怔在那儿,半晌没有反应。许久后,她方才伸手指着面前那个长着龙角与狐尾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口不能言。
“怎么样?老夫没有骗你吧!”小男孩儿十分满意苏诺语那惊诧万分的表情,得意地笑,“都跟你说了无数次,老夫是神仙嘛!”
按说正常人看见这样一幕是该害怕的,可苏诺语心底只觉得无比亲切,就好像从前便已熟稔一般。她看着那小男孩儿站在那儿,身后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不老实地甩来甩去,忘却了心头的烦心事,笑着说:“即便你是神仙,也顶多算是个没有修炼成人的小孩儿!”
小男孩儿听见这话,气得跳脚:“臭丫头!你再乱说,老夫便再也不管你了!”
“谁让你管我了?”苏诺语反问,一脸的有恃无恐。说实话,看着面前这个粉嘟嘟的小孩儿,她心底实在喜欢至极。
小男孩儿一听这话,噌的一下便消失在她眼前,只留下一句话:“臭丫头!老夫走了!”
“这么容易就生气,还自称老夫呢!果真是个孩子心性!”苏诺语丝毫不介意他的无理。既然他走了,那么她正好也继续睡觉。
今夜对于苏诺语而言,本是有些伤心。然而被这孩子一闹,似乎伤心都减少了不少。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她的一颗心早已坚强许多。无论发生过什么,日子总是要过的……
这日苏诺语晨起便在药房内研制药材,于她而言,这算是最轻松惬意的事。然而不多时,心云走进来,面带愁容地说:“小姐,月华宫的彩纹来了。”
“月华宫?彩纹?”这些名字对于苏诺语来说是全然的陌生。
心云连忙解释道:“小姐,就是贵妃的宫殿。那个彩纹是贵妃的心腹。”
“哦?既然点名道姓地找我,岂有不见之理?”苏诺语拍拍手上的药渣,起身道,“让她去我的书房等我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害人害己()
说起书房,这也是季舒玄特意为她准备的。自上次藏书阁闹出不愉快后,他便敏锐地发现苏诺语是个极好读书的人,为讨她欢心,他便下令在太医院内单独辟了一间做她的书房。这个举措果然令苏诺语高兴不已,连连谢恩。
看着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季舒玄心底自然也满足。比起她那些难得的谢恩,他更喜欢看她脸上欢愉的笑。同苏诺语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季舒玄越发地在心底赞同褚哲勋当日的建议。
一直以来,季舒玄都觉得如褚哲勋这般情感经历单调到乏味的人是不懂感情的,可没想到这次他竟能如此地分析出苏诺语的性子。这一点令季舒玄大呼意外,同时决定等褚哲勋凯旋后,一定要好好谢他一番!
待得苏诺语略整衣衫,来到书房时,彩纹已候了多时。虽说彩纹也只是一介侍婢,但她是贵妃身边的人,走到哪儿,也得人高看一眼。宫内一些低等的宫嫔,言语中甚至还有些讨好她的意味。可来之前,贵妃特意嘱咐了她,面对苏诺语时,一定要十分客气。
彩纹见苏诺语进门,连忙起身,略福了福,道:“苏太医,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特地来请苏太医。”
“可是贵妃娘娘身子有恙?”苏诺语关切地问。就她自己来说,是不愿意或者说尽量少地同后宫中的妃嫔们接触,可碍于身份,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何况这个贵妃的宫殿她一直想要造访,关于小皇子的夭折,她十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今日可是赶巧了。
彩纹点头,略微焦虑地说:“是啊,晨起我们娘娘便说自己身子不适,头昏脑涨,腹痛难忍。按说我们娘娘的身子是原先刘太医在照看,可后来刘太医被贬至冷宫,如今诸多不便。我们娘娘一直久闻苏太医医术高明,所以才让奴婢来请您。”
苏诺语一边听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彩纹,她虽面上做的焦虑不已,可却还能这样絮絮叨叨地说这许多没用的话,可见并不要紧。苏诺语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只怕这贵妃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此,请稍后片刻,我略准备一下就走。”苏诺语应道,随即吩咐心云准备随身药箱。
一路上,苏诺语简洁却又详尽地询问着关于贵妃的症状,彩纹被她问得有些无言以对,却又不能表露分毫,只得东拉西扯,蒙混过关。
苏诺语面上一直挂着淡然的笑,心中却有了底儿!
从太医院到月华宫,这一路并不算近,好容易走到,彩纹悄悄地松一口气,恭敬地说:“苏太医到了,您请!”
苏诺语站在宫门外,飞快扫了一眼这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称赞:这贵妃当日真是宠冠六宫,月华宫外景致宜人,不逊御花园。这季舒玄将这样好的一处所在独独赐予了贵妃,足可见昔日对她的宠爱之深。要不也轮不到她诞育皇子啊!
走进月华宫,苏诺语四处看一眼,问道:“彩纹姑娘,你也知道我这是第一次来月华宫,娘娘的寝殿是在那儿吧?”说话间,她指了指正对着的殿宇。
彩纹点头:“苏太医真是聪慧!”
“那昔日小皇子的寝殿在哪儿呢?”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及小皇子,彩纹连忙示意她噤声,生怕被贵妃听见:“嘘!小声些!咱们娘娘听不得这话,否则又会成日地以泪洗面。苏太医进宫晚,许多事不知情,一会儿见了娘娘,可千万不能提及这个事啊!”话虽如此,她还是悄悄地指了指偏殿。
苏诺语了然,感激地看她:“是我饶舌了。多谢彩纹姑娘提醒。”
这说话间已走到寝殿外,苏诺语候在外面,彩纹先进去通传。苏诺语看着彩纹的背影,嘲讽地笑一笑,看来这贵妃的病还真是不着急呢!
没一会儿,彩纹便走出来,做出“请”的姿势:“苏太医请跟我走。”
苏诺语走进寝殿,这还是她第一次参观妃嫔的寝殿——若是以月华宫论,当日她所居的凤鸾殿便是连冷宫也不如,便姑且不提了。寝殿内富丽堂皇自不必提,各色珍宝玉器也是随处可见,只见一位精心描画的宫中贵妇躺在那紫檀木雕花的床榻上,虚弱**道:“是苏太医吧?有劳了!”
苏诺语不动声色地扫一眼她气色红润的面颊,恭敬地行礼:“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微臣太医院院判苏诺语拜见娘娘。”
“苏太医起来吧!”贵妃薄责道,“彩纹,还不扶苏太医起来?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有!”
彩纹一听连忙上前将苏诺语扶起来,并在贵妃的榻前摆了一个小杌子,方才退到一边。
苏诺语看一眼这阵仗,既然人家已经将戏做足,自己也不能不配合啊。如是想着,她便上前几步,坐在小杌子上,一番装模作样的请脉后,神色一分分变得凝重。
贵妃看她那样子,忍不住有几分紧张:“苏太医,本宫是什么病?”
苏诺语面露哀戚:“贵妃娘娘您要有心理准备,您脉象虚浮,印堂发黑,只怕简单的服药难以治病,若不然用微臣擅长的针灸吧?”
“针灸?”贵妃惊愕不已。
苏诺语郑重地点头:“是,贵妃娘娘,您的病若是不引起足够的重视,只怕以后会很严重!”说话间,她命心云将银针准备好,拿起其中极长的一根,在贵妃眼前一晃,说,“娘娘,您看,等会儿微臣便用这种银针给您治病。”
贵妃的视线触及细长的明晃晃的银针,心底犯怵。一旁的彩纹看出来,忙说:“苏太医,针灸就不用了吧?我家娘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