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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傻瓜当成恶魔之眼!哈哈哈……这是多大的讽刺!”
黑暗阴冷的牢室里,充斥着秦妃狰狞的笑声,仿佛鬼魅来到人间。
“告诉我,我娘到底在哪?”楚连城怒瞪着秦玲,胸口的怒气几欲喷薄,从他看到那封信时起,他就想要问秦玲这个问题。
秦玲突然收了笑容,她走到楚连城面前,挑了挑眉毛,撇唇笑得诡异,“如果一会你能熬到最后,那么,我就告诉你,你娘那个贱人在哪!”
说罢,她用那布满恨意的眼睛冷冷看了浑身是血的楚连城一眼,一拂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一名黄衫女子正焦急等候着,一看到秦玲出来,她忙迎上去,怒声问道,“你说过只要我在今日将信交给他,就会答应我的要求,将他交给我!”。
秦玲瞥了女子一眼,继续款款而行,声音冷冷淡淡,“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你——你出尔反尔!”黄衫女子怒极,气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你明明说只要我将落雪谷送信人的行踪告诉你——”
“那又怎样?是你太笨!你愿意相信我,我又有什么办法!”秦玲轻蔑地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她,一挥手,示意手下将黄衫女子抓起来。
“你这个毒妇!我耿眉儿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黄衫女子,也就是落雪谷主的孙女耿眉儿,愤怒吼道,她望了望牢室方向,眼睛里露出惊恐和忧虑,那几人还没近她的身,就见耿眉儿突然抛出一颗黑色弹丸,“砰”的一声炸响之后,人已经消失不见。
“主人!”
秦玲拧了拧眉头,摆了摆手,“无所谓!”过了今晚,只要楚连城死了,她大仇得报,她才不惧怕什么落雪谷!
又走了几步,迎面有人过来,秦玲低声问道,“来了?”
来人点头,“来了!”他又加了一句,“他不知道那陷阱是主人故意诱他去的!”
秦妃冷冷一笑,“走吧,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来人犹豫,“主人,楚连城会不会将真相告诉他?”
秦妃挑眉,边走边嗤笑道,“就算告诉他又怎样?哼!楚钦儒这个人疑心病那么重,他会相信?”
……
牢室里,楚连城也将方才耿眉儿和秦妃的话听在耳中,可是现在并不是生气的时候,秦玲早已布好了局等着他,没有耿眉儿,肯定还有别的人。而且,秦玲也算准了他一旦知道楚钦儒是他生父,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任楚钦儒有难而不去救的。
楚连城拧紧了眉峰,锐利的眼眸森冷四顾,脑中疾速闪过各种念头,他必须得赶在楚钦儒来之前离开这里,他虽痛恨楚钦儒,可是如今既然知晓了真相,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对楚钦儒痛下杀手,那样的话,只会中了秦玲的奸计。
而且,他至今未归,阿萝一定在担心,只要一想到她会哭,他就心痛无比。
可是他肩头与右腿都中了箭,这箭上显然有毒,如今他半边臂膀和整条右腿都麻木了,胸口又受了伤,想要离开这里并不容易。
正思索间,楚连城见牢室的铁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已然换上了一身平民服饰的楚钦儒。
楚连城抬眸看去,却在望见楚钦儒布满了仇恨的眼睛时,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就算现在他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楚钦儒,楚钦儒也绝对不会相信。并且,以楚钦儒这二十多年对他的恨意,恐怕今晚,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果然,楚钦儒在看到楚连城之后,眸光顿时变得森冷,他一步一步走到楚连城身边,居高临下望着他,周身的冷意似乎要将空气冻结。
“你这个孽种,你也有今天!”楚钦儒忽然抓住插在楚连城肩头的箭簇,毫无预兆地猛地用力一拔,那三支箭顿时连着血肉被拔了出来,黑红色的血喷涌而出,箭上有倒钩,可想而知,被硬生生拔出来,会有多痛。
楚连城面色蓦地一白,额头上滚落了豆大的汗珠,然而他却是咬紧了牙关,闭紧双眸,一声未吭。
楚钦儒又故技重施,将楚连城右腿上那几支箭又拔了出来,楚连城痛得浑身一震,却依旧是哼也没哼一声。
“你这个孽种,朕真是后悔当初没将你烧死!北漠才会毁在你手上!今日你落在我手中,朕定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楚钦儒面目狰狞,他将亡国的罪名完全推到楚连城身上,说罢,他目光一寒,冲身后几人挥手,“将他绑起来!”
那几人架起楚连城,将他四肢绑在那人形铁架上,楚钦儒拿起鞭子蘸了盐水,亲自往楚连城身上抽去,他恼羞成怒,一鞭鞭下去毫不留情。
楚连城黑色的衣衫顿时碎裂,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是他却依旧是咬紧了牙关连眉头也不蹙一下,那一对蓝眸只是冷冷凝望着楚钦儒。
楚钦儒被楚连城眼中那莫名的悲悯神情看的心头“咯噔”一跳,但随即他便勃然大怒,认为楚连城是在嘲笑他,他将手中的鞭子扔给身后的侍卫,眉目狰狞,厉声吼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那侍卫身强力壮,力气自然比楚钦儒大,这一鞭鞭下来,楚连城衣衫破裂,身上几乎没有了一处完好的皮肤。
楚钦儒犹不解恨,他亲手从铁台上拿起一块烙铁,将烙铁深深埋入烧得明亮的炭火中,不过片刻,那烙铁已然红透,楚钦儒下手毫不留情,将火红的烙铁狠狠烙上楚连城血肉外翻的的肩头,只听“嘶”一声,青黑色的烟雾腾起,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楚钦儒顿时心情舒畅。
钻心的疼痛在肩头炸开,连同他肩头的伤口,皮肉生生被烧焦,楚连城急促喘着粗气,一口钢牙几乎快要咬碎,可他却依旧是哼也没哼一声。
“你硬气是吧?”楚钦儒浓眉顿时拧紧,一声大吼,“来人,给朕挖了这孽种的眼睛!”
楚连城眼睫颤了颤,再抬眸时,那对看向楚钦儒的碧蓝眼眸里,冰冷如覆霜雪,他忽然勾唇,盯着楚钦儒血红的眼睛,冷冷一笑,“你会后悔的!”
楚钦儒被楚连城那样的眼神看的心又是一沉,可是他如今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怒声道,“后悔?朕最后悔的就是让你活到现在!”
说罢,楚钦儒再次拿起烙铁,猛地往楚连城右脸上烙去,“嘶”青烟再次腾起,脸颊上是火烧火燎的疼痛,可是所有的这些酷刑带来的痛苦,都比不上楚连城此刻的心寒。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他恨了二十多年,也恨了他二十多年的男人,真的是他的生父。可是,纵然秦玲伪装的再好,也总会有破绽,他竟然连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爱人都认不出,这样的父亲又要来何用?不过是一点血缘上的相承罢了,他给了他生命,却又不去调查为何他会有一对蓝眸,就一味地认定他是孽种。呵!他真是后悔,后悔今日去救这个男人,才会导致如今的身陷囹圄。
阿萝,阿萝,我对不起你……
只要一想到绮罗会因为他的死痛哭,楚连城就心痛如绞。
此时,与牢室一墙之隔的暗房里,秦玲正透过墙壁上那一方小孔欣赏着这一幕,一听到楚钦儒说要挖了楚连城眼睛,她眉心便是一皱,在手下耳边说了几句,“去,将这话告诉楚钦儒。”
“是,主人!”那男子转身欲走。
“等等!”秦玲又唤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这个交给楚钦儒。”
那男子接过瓷瓶,闻了闻,眉头霎时一紧,“牵机!”
秦玲冷笑,“我要让那个孽种生不如死!”
那男子望着秦玲可怖的神情,眼神不由猛地震动起来,竟然要对楚连城下牵机剧毒,秦玲究竟是有多恨这个也叫了她二十多年母亲的,她名义上的外甥!
楚钦儒刚要命令侍卫去挖楚连城眼睛,秦玲的手下就推门进来了,他将手中瓷瓶递给楚钦儒,又附耳说了几句话,楚钦儒眼睛顿时眯起,他望着楚连城,嘴角浮起冷笑,“不说朕都忘了,挖了你的眼睛,也许就刺激不到琮长公主了!”
楚连城的心猛地一沉,他抬眸,厉声叱道,“你想干什么?!”
楚钦儒阴恻恻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将手中瓷瓶交给侍卫,吩咐道,“给他灌下去!”地人地城。
那侍卫立即掐着楚连城脸颊,将那瓷瓶里白色的液体灌入楚连城口中。
楚连城顿时睁大了双目,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对蓝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可是无奈他全身被制,根本就无从反抗。他怒瞪着楚钦儒,似乎想要说话,然而牵机剧毒却已经开始荼毒他的身体,像是有一把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