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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鸿望着绮罗如水清亮的眼眸,凤眸慢慢眯紧,爱她什么,几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凭着一个男人的直觉被她吸引,她的眼睛总是那么清澈,像是积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水漾迷人,总是流露着如这月明珠一般暖暖的辉光,令人一望,便要沉溺其间。一开始,他就是被这样一双与她的容貌十分不配的眼眸吸引住了,而当他慢慢探进了她的世界里,方才发现,她平凡的外表下,竟藏着一颗如此美好的心。
这样的美好,不止是他,恐怕大多数的世人都是缺乏的,当她为病人诊治時,她的专注与认真,不因贫富贵贱而轻视任何一个人,也令他久已冷淡的心震撼不已。
“阿萝,我——”如果真要问他爱上她哪一点,他想告诉她,她所有的一切他都爱!
然而还没等秦惊鸿将话说完,绮罗却止了笑,恢复到平静,她微微垂着眸光,嗓音柔和,像是情人间的絮语,“若是那日之前,王爷对阿萝说出这番话,阿萝只会满心欢喜,可是如今,阿萝却庆幸王爷没有说过,因为,那样的话,我此時想起来,只会觉得恶心!”
秦惊鸿眸光震动,一時觉得心痛难忍,一時又觉得自己的真心被绮罗狠狠践踏,怒气腾腾冒了出来,“恶心?”他忽然逼近绮罗,厉声吼道,“你说本王恶心?那你和楚连城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時候,有没有想过本王的感受!”
他的身影将绮罗罩住,绮罗拧紧了黛眉,为他话中的不尊重而恼怒,她想辩解她与楚连城之间清清白白,却在听到秦惊鸿最后一句话時,忍不住冷笑,“那王爷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又为何不想想我的感受?”
秦惊鸿怒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律法规定天经地义,你妄想一夫一妻,实在是荒唐!”
“荒唐吗?”绮罗挑了挑黛眉,勾唇浅笑,她倏尔抬眸,清眸里只剩下若水的沉静,“既然给不起,那就放我走!”
秦惊鸿咬牙道,“休想!这辈子你休想离开!就是死,你也是本王的鬼!”他眸中蓦地迸出火光,一步步将绮罗逼到了床边,“本王今夜就与你圆房,你别忘了,就连圆德都说过,我们才是天定的良缘!你只准是本王的人!”
绮罗被秦惊鸿脸上的狰狞吓到,就是那一日他断她手,他的神色都没有像今夜这般恐怖过,她完好的手揪紧了衣襟,抗拒着他的迫近,“不!不准碰我!”
可是秦惊鸿显然已失去了理智,他握着绮罗右手手腕,避开了她的伤处,将她左手压住,然后一把撕开她的衣裙,扯了底裤,就要冲进去。
“啊——”绮罗羞愤,拼命抗拒着,可是她力气实在太小,伤口又痛,不过片刻,就已然无力。
“放开小姐!”若水被关在外面,急得大叫,想要冲进来。
“滚!”秦惊鸿厉声呵斥,外面的侍卫立即抓住若水。
秦惊鸿胡乱亲着绮罗,他凤眸赤红,早已没了理智,此時他只想制服绮罗,好让她从此不再有逃离他的念头,可是盛怒之下的他却忘了,外表越是温柔如水的人,也许内心便越是坚韧倔强,而绮罗则是外柔内刚的典型,她向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抗拒不了,周身都在痛,可是最痛的还是她的心,绮罗竟是试图咬舌。秦惊鸿猛然发觉,他连忙捏住绮罗两颊,制止了她的自残,惊得神智立即回笼,他吼道,“阿萝,你在干什么?!”
绮罗自始至终都没有流泪,她此時也恢复了平静,明眸里绽出清冷的锐光,她冷笑,“秦惊鸿,你若想要,就拿去吧!可是你记住,就算如此,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走!因为,你实在是太脏了!”
秦惊鸿在绮罗痛恨的眼神下,忽地松开了一直钳制着她的大手,凤眸里浮起了深沉的痛苦,“你……竟然嫌我脏?”
绮罗抿紧了粉唇,没有说话,她的衣裙已被撕碎,露出起伏有致的曲线,柔嫩的肌肤赛雪欺霜,就在她光滑玉润的左臂上,赫然有一点朱砂如血。
秦惊鸿的眼眸像是被烫到一般,他颀长的身躯猛地一震,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一晚,秦惊鸿终是没有强上绮罗。
当他回到紫川阁,坐在书房的椅子里時,面色还是难看之极。他向来有洁癖,也洁身自好,后来练功十年,不能近女色,但却不代表他从未尝过这男女情事。如此说来,比起绮罗的纯洁,他,确实很脏!
之前他对绮罗疏远,对她的态度反反复复,只是因为他在抗拒着心头的悸动。他的心只可以容纳家国大事,女人于他,一直以来,不过是上位的工具而已,就如蒋胜男,他对她根本就没有男女之爱,可是蒋胜男背后的镇国侯府却能帮他完成心愿,所以他才如此容忍她!
对于绮罗,他一开始,也只是想借由她培育出荼苏花,好去救被明子夜打伤的蒋胜男,可是待到看到绮罗身上有月明珠,他便存了心思想要取得明珠,而同時心中又对她有着好奇,所以他才带着三分真心,七分利用接近她。
然而,他到此時方才明白,原来早在他决定利用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经不知不觉沦陷。
如今,即便已然知晓绮罗已经恨他入骨,他今夜所为怕不是又要令她加深了这份恨意,但他却依然不愿放她离开。
“来人!”秦惊鸿轻轻摁了眉心,他沉声吩咐白麟,“调派人手,加强随然居四周守卫!不准任何人靠近!”
蒋胜男刚进来,便听到秦惊鸿的话,她眼中迸出极致的愤恨,“惊鸿,为什么不杀了那些人!”
秦惊鸿却无力再去理她,蒋胜男用力咬紧了牙关,她方才听暗卫说了,庄绮罗那个贱人用月明珠换自由,秦惊鸿竟然拒绝,顿時恨地她牙痒痒。
看来那个贱人,还是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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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是被变相的软禁起来,不过那一夜之后,她的心却慢慢平静下来,她倒要看看,秦惊鸿是否会关她一辈子!
楚连城不知道买通了谁,竟然送进了消息,说已经查到义父下落,然而令绮罗惊讶的是,义父竟然是被西云国的人掳走,楚连城信上说,要她不要担心,义父是被人请走的,一路礼遇,并未遭受虐待,无生命危险。
可是绮罗心中却更加惊愕了,西云国的人,为何要请义父?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五月的天,天气已经变得很热,绮罗换了单衣,因为用得都是最好的药,断指处已在慢慢痊愈,夹板早就拆了,但因为依然在上药,所以还缠着白布。不过现在已经不像开始時那么痛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每逢阴雨天气,她的手还是会又酸又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啮咬着骨头,难受至极。
每一次,绮罗都是要等若水用内功为她舒缓,方才好过一点。
这一个多月里,绮罗很少见到秦惊鸿,但是每当午夜梦回之時,她总能感觉到床前坐着一个人,她不用睁眼,只是闻着那股曾经令她怦然心跳的梨花淡香,便知道这个人是谁。但绮罗不想看到他,所以每一回,虽然知道是秦惊鸿在看她,但她还是翻身装睡。
秦惊鸿总是坐到快天明的時候,才会黯然离去。
而绮罗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她的心却因他的叹息而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有那么几次,她几乎就要心软了,可是却又在最后关头,想起了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心,便再次硬了起来。
窗外的栀子花开了,浓烈的花香弥漫在空气里,这一日的天空碧蓝如洗,天边云朵层层叠叠,太阳隐在云层之后,并不让人感到暑热。
绮罗在随然居待了一个多月,除了楚连城偶尔派人送来一些信息,她与外界几乎没有接触,但她心中却一直藏着件心事,那就是她和义父的心血,月华医馆如今到底怎样了,她已被禁止终生行医,她的医馆却不知有没有受连累。
绮罗也曾设法去问楚连城,可是她却找不到到底是谁替他将消息传递进来,也只得作罢。可是今天她却突然萌生了一定要出去看看医馆的心思,而这个想法一旦萌芽,就再也止不住。
绮罗唤了若水,便朝随然居外走去。
还没出门,她就已被侍卫拦住,“夫人止步!”自从她被贬为了贱妾,这些人就改口称呼她为夫人了。
“让开!”绮罗冷了眼眸厉声道。
“夫人莫要为难属下,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得离开这里!”侍卫规矩道。
“那你就去回禀王爷,我今日一定要出门,他要阻拦,就直接一剑杀了我!”绮罗说话从来都是温柔有礼,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