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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反应敏捷,手里的茶盏掷了过去,顷刻间击破刺客的额头。
而她腹背受敌,身后一掌击过来,她狼狈地倒在地上,费力地反手一击,解决刺客。
然,刺客源源不断,杀气腾腾,她根本无法招架。
“救救我!”她揪住旁侧一人的衣摆,从气息闻得出,是慕容熠尘。
慕容熠尘目露复杂的神色,一把将她扶起,“你怎么了?”
此时。
“尘!救我,我怕……”夏馨梅哭喊着,万般无助。混乱的推搡间,与男人生生分离。
“我看不见了,看不见。”楚娰清绝望地说道,只求他能念着往日的情分上,拉她一把。
然,夏馨梅一哭,他就狠狠拂掉她的手,“滚开!馨儿有危险,相信你有能力自救。”
滚开?馨儿有危险?呵呵……楚娰清踉跄着倒在地上,她心中大痛,却如何也哭不出来,只是不断地笑,笑的苍凉,万念俱灰。
她像垃圾一样,再次被他丢弃,毫无丁点怜惜。
“馨儿,别怕,有我在。”慕容熠尘转着轮椅,飞快上前,将女子拥进怀里护着。
楚娰清匍匐在地上,咬牙站起身,眼前不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陷入黑暗,无尽的黑,那夜大婚被弃,她亦是出现这种症状…。。
一个可怕的想法猛然窜入心尖,半年多前,她夜闯皇宫盗取凝香丸,不小心中了皇帝匣子里的白粉,当时的她并未在意,如今想来,皇帝放着对付赫连懿的,岂是一般的石灰粉?
她努力压制恐慌,不再去求人,决定凝神对敌。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如何都静不下心,不断有刺客朝她攻击,她应付的前,顾及不了后。
一番艰辛的打斗,她累得浑身乏力,受了不少轻微的皮肉伤。
不对劲!有人在暗处帮她!不然,凭她此刻的落寞状况,早就死在刺客刀下。
是谁!究竟是谁呢?
就当她怔愣失神之际,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寒剑直刺她胸口……
“清儿!”一声惊恐的低吼自前方传来。
☆、176 七爷去了(6000字)
那一刻,楚姒清濒临绝境,她放弃抵抗,任自己死在剑下,不,是哀莫大于心死!
慕容熠尘,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丁点难过?或者,只是一笑而过,问心无愧地和夏馨梅继续厮守。
然,老天从来不让她如愿,想死的时候,偏偏让她苟活着,欠下一辈子的孽缘。
“清儿!”慕容君墨飞身而来,将她整个拥住,而他毫无避免地,后背被长剑刺穿,鲜血溅了她一身……
“君墨!”楚姒清绝望地嘶喊着,双手被沾上浓稠温热的液体,“君墨,君墨……你怎么了?娆”
“清儿……对不起,我没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好你。”慕容君墨虚弱地说道,整个颀长的身子承受不住,轰然倒地。
“墨儿!”皇帝痛心地低吼,一双眸子布满根根血丝。
“七哥!七哥。”昭阳恨意腾升,一剑解决缠绕的刺客,哭着跑过来琨。
楚姒清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眼眶的泪如同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君墨……君墨,对不起……
她伸出手,躬身胡乱的摸索着,可现场太过混乱,她根本找不到慕容君墨,而此时,危险将至,她毫不之情。
“小心!”慕容熠尘厉声低吼,一把将她拽入怀里。
“滚开!”楚姒清费力的挣扎,此刻他的相救,只觉得万般讽刺。
慕容熠尘眸底掠过深沉的痛色,却如何都不肯松手,将她按得死死的,“楚姒清,我不准你寻死。”
他命令的口吻说道,声线带着丝丝恐惧。
“滚啊,让我死,让我死!如你所愿,我活着只会给人带来痛苦,我是灾星,灾星啊!我克死了阿洛,如今又要克死一个个对我好的男人……”楚姒清匍匐在他腿上,哭的几欲虚脱,而双眼的刺痛感愈发强烈,痛的她此刻只想死去。
活着,太累,太苦,她前世尝尽世间冷暖,今生又不得善终……
“清儿。”慕容熠尘哑声唤道,大手颤抖着覆上她一双空洞的明眸,一颗心痛的无以复加。
“走开,不要碰我!”楚姒清嫌恶地推拒他的触碰,怒意恨意交织,她冰冷的脸容一片死寂,再无往日的朝气。
慕容熠尘哪里肯听,双臂如铁将她禁锢,守在殿外的杨广冲了进来,及时护主。
“爷,属下来迟。”杨广懊悔地说道,看着大殿横死的人,嗖地一剑剑下去斩杀掉几名刺客解恨。
“交给你了!我去找馨儿。“慕容熠尘将楚姒清丢给杨广,而后万般焦虑地去寻找夏馨梅。
楚姒清乘着间隙,猛地挣开他的怀抱,她踉踉跄跄,胡乱冲撞,“君墨……君墨,你在哪?”
“清儿……”慕容君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里的血流的愈发汹涌,他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来,历经艰辛。
彼时的楚姒清身体里的斗志被激起,她夺了一柄长剑,猩红着眸子厮杀开来,一剑一个,带着满腔的仇恨。
终于,她浑身染血,累倒在慕容君墨跟前,“君墨……君墨求你撑住。”她看不见,颤抖着血手,去摸他的方位。
“清儿,我没事。”慕容君墨并未发觉她眼睛的异常,见她完好无损,适才放心地阖上眼睛。
“清儿……不要为我难过。”他最后一句话,虚弱至极,散在厮杀声中,可她依旧听的真真切切。
心低牵起莫大的沉痛,排山倒海地,“君墨!”她嘶喊一声,身子如同凋零的树叶,倒在男人身上。
半柱香后,守在殿外的禁卫军及时赶来,“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杀!一个不留。”皇帝厉吼道,踉踉跄跄冲到慕容君墨跟前,“墨儿,你这个傻瓜……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身为帝王,哭的老泪纵横,几欲虚脱。
楚姒清陷入半昏迷,周围很静,有昭阳的哭喊声,有刺客的嚎叫声,皇帝的痛哭声……声声入耳,交织成一个可怕的噩梦。
半晌的功夫,刺客尽数伏法,且中毒身亡。从衣着和发式不难看出,他们是君国人,不满战败,于是找死士策划了暗杀,选在庆功宴上,给予致命一击,亦是痛快地报仇雪恨……
禁卫军迅速清理了现场,连带着楚怀遇,大大小小将近三十名官员受了极重的伤,十来人当场毙命,端亲王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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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四王府。
夏馨梅趁着慕容熠尘熟睡期间,悄然下床,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她一路疾走,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湖畔,柳树下,一抹黑影立在那里,似是等候了许久。
“主人!”夏馨梅深吸口气,跪地喊道。
“晚了半柱香时间,怎么?因为贪欢吗?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黑衣男子转过身,冷酷的脸容布满怒气。
“主人!十三不敢。”十三是夏馨梅的代号,她惶恐地将头埋得更深,身子不可抑止地薄颤。
黑衣男子眼中戾气越盛,他躬身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多少天了!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莫不是爱上慕容熠尘了?”
“主人,怎么会?十三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夏馨梅凤眸里交织着恐惧,无尽的恐惧。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得意忘形,真将自己当做了夏馨梅。”黑衣男子粗粝的大手掐住她漂亮的脸蛋,来回揉搓,糅得她骨头生疼。
“主人,我的脸……”夏馨梅痛苦地闭上眼睛,苦苦哀求。她的脸,绝不能有闪失。
“告诉我,这些日子你究竟收获了些什么?上一回凤凰山,我让七号去找你,而你却让他无功而返。”黑衣男子总算肯松开手,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回主人!凤凰山那次是因为有人发觉行踪,不敢相告。”解释完,夏馨梅又道,“慕容熠尘的腿并未残废,除了亲近的护卫,他瞒着天下人……”
“噢?有意思。”黑衣男子眯起眼睛,“其他呢?有没有可疑之处?”“目前还未发现,他每日过的很简单,几乎不出门……”夏馨梅如实道,心中不免忐忑。
“哼。”黑衣男人冷哼一声,“起身吧,若发现你有半句谎言,你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
“十三明白。”夏馨梅眸底掠过一抹慌乱,手心不禁渐渐渗出冷汗。
黑衣男子精锐的眸子转了转,忽而上前一把撕开她的衣襟,月华下,如雪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对傲人的酥胸呼之欲出,风景如斯怡人。
“主人!”夏馨梅惊惶地护住胸脯,吓得连连后退。
“为证明你的衷心!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黑衣男子桀骜地仰起头,伸展双臂,示意她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