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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哥,还是我来吧。伺候表哥吃饭,表妹责无旁贷!”
江楼月蓦然站起身子,雄赳赳气昂昂,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她绕过餐桌,坐到距离萧不夜最近的位置,夹了一筷子他似乎很喜欢的海鲜,递到了萧不夜的嘴边:“壮士,来一口吧!”
萧不夜:“……”
他默默地张嘴,咬住了她的筷子,把海鲜含在嘴里,吃东西的动作非常优雅。
“壮士,要来杯酒吗?”
江楼月殷勤地斟了一杯酒水,递了上去。
萧不夜:“……”
他再次默默地张嘴,就着杯口,喝了小半杯。
“有酒怎能没有肉,来,壮士,这牛肉是极好的。”
萧不夜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清澈的闪着光,极为无辜道:“楼月,我不壮。”
海国的子民虽然大多强壮,但是他算是比较清瘦的那一型。
江楼月好不温柔地把那牛肉强塞到萧不夜的嘴里,道:“吃了就壮了。”
萧不夜:“……”
他只能默默地咀嚼着那块香喷喷的牛肉,嗯,味道还不错。
两个人这么一来一回的,这一顿饭,愣是吃了半个多时辰,吃到最后,菜都凉了。
“我吃饱了。”萧不夜左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真的吃饱了吗?不够我再让薇凉姐做一点儿?”江楼月的脸上挂着极为无害的笑容,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在心底,一个面容狰狞的江楼月,正在恐怖咆哮着:你敢跟老娘说一个“是”字试试看,老娘撕了你的嘴,妈蛋一顿饭吃了那么久,喂你喂的胳膊都酸了!
“不用,真的吃饱了。”萧不夜用一种极为温柔的眼神看着江楼月,道,“多谢表妹了。”
江楼月额角的青筋隐隐浮动着。
脸上虽然保持微笑,但是内心却在苦苦压抑想要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接下来的五天,江楼月都是这样惨无人道的度过的。
她每天一睁眼,就有人告诉她,萧王子要洗脸,月姑娘快去帮忙。
她每天还没坐下来,又有人来催促她,萧王子想看书,月姑娘赶快过去帮忙翻页。
书看好了,那个一脸温柔笑意的男人,又会用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对着她,说他要吃这吃那……
江楼月心中的怨念比天高,比海深。
强大的怨气,甚至能够把整座关雎宫给掀翻了!
要不是那天她娘来了,劝了她好几句,又安抚了半天,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见过难伺候的,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
在药王谷的时候,帝九宸经常去径窗之森狩猎,难免也会受个小伤什么的,也没见帝九宸这么娇贵过。
萧不夜太娇生惯养了。
江楼月可是记得呢,薇凉之前给她透过信儿,萧不夜的手伤的并不严重,上了药养个十来天就能好。
终于,江楼月挨到了第五天。
一直到黄昏时分,萧贵妃才放她离开,并且还特地叮嘱,让萧不夜送她去戮苍学院。
到了戮苍学院之后,萧不夜止步于地字楼。
江楼月回到了自己地字楼的宿舍房间之后,立刻把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子扔到了软榻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要死了——”
她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额头上。
这五天,在皇宫里的日子,简直跟噩梦差不多。
“哦?是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万分阴郁的声音,仿佛背后恶灵一般,在江楼月的身后升起。
“是啊。”她太累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哼,我看你明明很享受啊,皇宫舒服吗?关雎宫舒服吗?整整五天都不回来,我看你根本就是乐不思蜀!”
这道声音要多阴郁有多阴郁,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压抑下来了。
江楼月禁不住一个哆嗦。
“谁?!”
意识到屋里还有别人,她吓了一跳,蓦然间从软榻上弹跳起来。
转过头的瞬间,她看到两只极为恐怖的眸子,宛若黑洞一般,散发着地狱深渊一般的光泽。
江楼月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师兄?你干嘛?”
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如果不是对他极为熟悉,她几乎快要认不出那张几乎扭曲的俊脸了。
帝九宸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周身散发着非常可怕的凶煞之气,宛如黑洞一般的眸子里充满恼怒的情绪。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已经快要黑了,房间里只有一盏幽暗的烛火,她莫名的感到恐惧。
第101章 :第一次争吵()
他听到了她话音的颤抖。
莫名的,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来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在药王谷的房间里,她怕自己怕到甚至以为他会打她!
帝九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强自镇定,压下心口那股汹涌沸腾着的怒意,尽量使得自己看上去和善一些。
“我在屋里你两个时辰了。”他的声音有些哑。
“你怎么进来的?”江楼月再一次重复这个问题,这让她感到很不安。
帝九宸转过头,目光飘向右边被撬开的窗户。
江楼月:“……”
好吧,她明白了,真不愧是野蛮人。
“你这样子撬窗子,进入女同学的房间是不对的。”她义正言辞。
帝九宸挑眉,道:“你是我师妹。”
“你这样子撬窗子,进入师妹的房间是不对的!”严肃脸。
帝九宸黑这个脸,埋怨的语调:“我又找不到你人。”
所以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江楼月抿了抿唇,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道:“我被萧贵妃扣下了嘛,我有什么法子,我也不想在皇宫里带着啊。”
听到她的解释,帝九宸的脸色总算好一点儿了。
“你也不来药王谷,师父他很挂念你的,每天都叨念你。”帝九宸一声轻哼,黑眸转向右边→_→
“新生考核结束的时候,你跟我说五天内会来药王谷一次,我……师父他每天都在等,都在盼,彻夜睡不着觉。”
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那个每天在药王谷门口等的人,其实是自己。
江楼月一听这话,顿时心生愧疚,满脸歉意地看着帝九宸,道:“对不起啊,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看师父的,早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如此挂念我的话,我怎么也得违抗干娘和表哥一回,抽一天回去看看的。”
对啊,对啊,就该回来的嘛。
嗯?不对!
干娘就算了,表哥是什么鬼?
某男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幽深的黑眸危险的眯起,死死地盯着江楼月,道:“萧不夜也在关雎宫?”
“额……”江楼月被帝九宸逼视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坏了,说漏嘴了。
在帝九宸面前提起萧不夜,可比在萧不夜面前提起帝九宸,要危险的多的多的多的多!
一个是大鬼畜,一个是小清新。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层次上的生物。
“你这五天在皇宫,是不是都跟萧不夜在一起?”
帝九宸逼近了一步,面色极为阴沉,语气酸到了一个极致,他咄咄逼人地质问着江楼月,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妒夫在质问自己红杏出墙的妻子一般。
“嗯……”江楼月不敢直视帝九宸的眼睛,紧咬着嘴唇,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表哥他受伤了,干娘很生气,所以就让我……”
“就让你去照顾那个不经打的病痨对不对?”他截断她的话,面色越发的难看,眸光越发的凶狠,声音越发的骇人。
江楼月沉默了。
这个,她真没法反驳。
“嗯?你竟然不来看我……”帝九宸顿了顿,“我师父,跑去照顾了那个不经打的小白脸五天四夜,真是岂有此理!”
闷…骚…帝怒了。
“亏我还怕你迟到了,特意排了老长的队,帮你去领铭术系报名的准考证,你真是气死我了!”
“铭术系的报名准考证?”江楼月愣了一下。
她这才想起来,在新生考核结束之后,君诺曾经提起过,如果有意向进入铭术系深造,就提前半天来学院领取准考证。
“对啊,这个!”
帝九宸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银色的卡片,卡片之上镌刻着铭术师的图标。
“多谢师兄!”江楼月的脸上划过喜色,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