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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郑重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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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燕京仁合堂分号,三百年老字号,老掌柜乐自鸣凭祖传的神针绝技名震西北,素有‘三针还魂’的美誉。在金城,上至省委大员军界大佬,下至黎民百姓贩夫走卒,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老先生医术深湛,医德更高。在没退休以前,给人看病从来先问病后问钱,达官贵人贩夫走卒一视同仁。最高纪录,曾经一日问诊手到病除一百八十九个病号。
如今这位老先生已经是八十高龄,本来早就应该回到京城老家颐养天年,但却因为在西北行医年头久了,对当地常发的各种急症知之甚深,有心想将自己六十年问诊的经验载录成册,同时又难舍许多老病患,便一索性留在了这里。当地的老百姓常开玩笑说,在金城,宁愿得罪省委书记军区司令也不要得罪乐老先生,否则买菜都没人肯卖给你。
白甲安排来与宋勇毅会面的地方正是这位老先生位于金城郊外的家。一同请来的还有一手设计金城新区起这个秦抱石,也是金城里的头面人物。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讲,他的影响力未必逊色于金城里的一位市委常委。
此人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是名扬海内外的建筑风水设计大师,港岛华人首富李家三代,阴阳二宅的风水格局全都是他一手布置。他最出名的设计则当属位于东海之滨的申城茂丰大厦,据说这座年内新落成的大厦刚好破了东瀛人兴建在鲁家嘴的刀破鱼腹的恶毒格局。秦抱石的抱石工作室藉此在国内一炮打响。
年中的时候,宋勇毅一手主导的金城国家级新区全面破土动工,而名扬四海的秦抱石却是土生土长的金城人。宋勇毅纡尊降贵亲自给他打了个电话,盛情邀请他回家乡参与这总面积达八百平方公里的金城新区的建设。
秦抱石不但一口答应,还破例减免了全部设计费用,并且专程回到金城,加班加点全力以赴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设计。可以说,在这件事上,宋勇毅欠了他一个极大的人情。
白甲介绍,这两个人都是阴山狼城里的成员。乐自鸣早在数十年前就是杂道中人。而秦抱石的老师便是三十多年前杂道著名的‘堪舆童子’李开山。秦抱石不但继承了李开山的全部绝艺,更继承了李开山在阴山狼城里的身份。白甲还说,在阴山狼城内部,似他们这样的,在国内国外各个行业领域里叱咤风云的人物不下数百。这二位只是阴山狼城真实实力的冰山一角。
许三笑关心的是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见宋勇毅,怎样才能不显得突兀或者别有用心。
白甲道:“宗主放心,前者宋勇毅被一贯道暗算,我已经通过乐自鸣的举荐把他治好,经过几次接触,我发现宋勇毅此人虽然出身显贵,位高权重,但为人非常谦和,您这次去乐老先生家本是求医的,偶遇昔日好友秦抱石,而他对您在风水堪舆以及城市建筑布局规划领域里的才华十分钦佩??????”
许三笑何等聪明,闻弦声而知雅意,立即明白了白甲的构想。通过这番介绍,许三笑注意到一件事,宋勇毅对风水堪舆之学,以及华夏传统文化并不抵触。而这方面正是自己的特长。自己虽然有学历和学识,但在具体的学术方面却并不擅长。属于典型的实用派干部,而非理论扎实的学院派。此番见面,以偶遇为基础,有乐自鸣和秦抱石配合,正好可以扬长避短畅所欲言。
下午五点半,金城郊,兰山脚下一座清幽小院。
竹影婆娑,金菊漫香。许三笑正坐在八仙桌旁,任由对面须眉皆白的乐老先生为自己号脉。院门外有汽车声入耳,对面的乐老先生使了个眼色。
大门一开,宋勇毅如约而至。这位甘凉历史上最年轻的省部级官员梳着简单的平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端正,质朴中带着几分威严。身材微胖但绝不臃肿,走起路来龙骧虎步带着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
跟他一起来的有两个人,白甲之外还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颇有西北大汉的气概,带了一副金丝眼镜却又增几分书卷气。身材高大挺拔,上下搭配合理,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体魄。
虽是头一次见面,许三笑知道此人便是秦抱石。在白甲安排好的剧本里,自己跟他是相识的。当下赶忙起身,目不转睛看着秦抱石,欲言又止的样子。而秦抱石也装作突然看见许三笑,兴奋的叫道:“许区长,怎么是你?”抢上几步过来,伸出一双大手热烈的与许三笑握手。
宋勇毅恰到好处的停住脚步看着,不知是在等着秦抱石寒暄之后给自己介绍,还是暂时对许三笑毫无兴趣。
秦抱石寒暄了几句,立即转身把许三笑引荐到宋勇毅面前,故意稍稍迟疑了一下。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宋勇毅目前是甘凉省委副书记,金城市委书记,国内五个行政规划副省级开发区的代理书记,虽然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在级别上已经是正省级。这样的人物不是谁想认识就能认识的。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贸然介绍。
宋勇毅果然很给秦抱石面子,含笑道:“怎么了?抱石,不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吗?”
秦抱石呵呵一笑,顺水推舟道:“您不开金口,我哪敢胡乱介绍啊。”说着一指许三笑,道:“这位是山南的许三笑区长。”接着又对许三笑肃然道:“许区长,这位就是金城的宋书记,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
“许三笑!”宋勇毅重复了一句,忽然笑道:“我记起来了,六年前的三好村长,山南省重点培养的年轻基层干部,怎么样?许区长,我说的对不对?”
此人不愧是红三代当中头一号的人物。许三笑暗自慨叹,道:“基本都对了。”
“哦?只是基本都对了?”宋勇毅含笑伸手握住了许三笑主动伸出的右手。
许三笑面带微笑,谦和的口吻道:“去年因为工作需要,我已经调任北沟县工作。”
“喝!”宋勇毅看着秦抱石,道:“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独挡一方的县委书记,抱石啊,你不但是设计大师,还是一位交游广阔的社会学家啊。”
宋勇毅不愧是官场老手,只从许三笑简单的一句话就判断出许三娃子的职务是县委书记,而不是县长。同样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一句,其中的内容却耐人寻味。
许三笑知道这个时候秦抱石不宜多说,忙接过话头道:“宋书记您好,我大老远跑来找乐伯伯看病,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秦先生,更没想到能够遇上您,您前些日子发表在百姓日报上的署名文章我拜读了好几遍,其中关于恢复传统文化,寻回华夏民族之魂,提升民族凝聚力的看法真令我钦佩又赞同。”
宋勇毅微微露出惊讶之意,似乎没想到许三笑一个小小县委书记会特别关注到自己发表在百姓日报这种国家级大报上的文章。道:“怎么?你赞同我的看法?”微微一笑,又道:“前阵子为这篇文章我可是几乎成为争议人物哟,有人说我那是在挖孔家店的坟,企图否定社会主义在改革开放中的核心价值观地位,这个帽子可是不小呢。”
三句话不离本行,大小两个书记初次见面就说到这么敏感的话题,许三笑立即意识到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也许宋勇毅就是有意在把自己往沟里带,其实是在试探这次偶遇的真实性。
把话锋一转,道:“我请了三天假来找乐伯伯看病,本以为来去匆匆不会有什么惊喜,却没想到第一天就在这里偶遇宋书记您,更有幸是秦先生跟您一起来的,为咱们做了引荐,这可不就是缘分吗?”
宋勇毅上下打量许三笑一番,诧异的口吻道:“小许书记才多大年纪啊,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嘛。”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乐自鸣。
乐三针接过话头,道:“宋书记亲自登门,我这个不识抬举的老头儿没有远迎真是罪过了。”他的话说的很客气,但屁股却始终没离开椅子,动也不动继续说道:“这小子是我一个多年老友的干儿子,别看他壮的像小牛,其实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小问题,不过不大,三针之后管保针到病除。”
宋勇毅冲许三笑微微额首示意,迈步走过去,来到老先生面前,道:“白先生说我大病初愈,体气不调,本该静养为宜,但您知道我是注定没那个时间的,白先生又说光靠药物调理还不够,要想快恢复,最好还得借重一下您的针术来帮我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