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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办。”
许三笑道:“这件事既然让咱们遇上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管就管到底,甭管向宝龙有多少鬼名堂,老子就是要把这件事给他坐实了。”
张玉刚问道:“你打算怎么干?需不需要我给他上达天听?”
许三笑道:“整死他根本不用什么大首长关注,如今网络和电视的那些媒体人,天天等着这样的机会,提高电机和收视率,咱们先由着他折腾去,等时机到了,把老刘录下的视频资料给他散出去,几天之内,管保他臭名远播,天王老子都不敢保他。”
张玉刚嘿嘿笑道:“这手够毒的,怪不得你后来只字不提老刘,原来还藏着这一手。”
许三笑道:“向宝龙毕竟不凡,我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但一个人的水平高低,只看他的家庭就能想象一二,一个男人能娶大小四个老婆,还能让她们同在屋檐下,还能家和万事兴,在当今这个时代,绝对是个异数。”
张玉刚一拍大腿道:“我他妈该向这厮拜师取经去。”
玩笑之后,许三笑凝重道:“这案子如果不是你我恰逢其会,对向宝龙这种人而言,很容易就能花钱摆平。”深深一叹,道:“我所以要管到底,不是为了跟他掰手腕,而是为了那个女人,为了这天道昭彰!”
张玉刚道:“向宝龙号称蓉城大亨,山南官场里与其过从甚密的人不知凡几,你这个小小县委副书记,硬是敢为了别人的事情跟他死磕,怪不得连宋书记都叫你南山猛虎。”
“南山猛虎?这话从何说起?”许三笑诧异问道。
张玉刚道:“你还不知道呢?前阵子宋书记在常委扩大会议上就公共资源浪费一事发了火,直接导致省委省政府厅级干部大调整,好几位厅级领导受到波及被撤换,事后有传言说,这件事就是从古韵斋老板兰春秀向省委告御状开始的,宋书记手上秘而未宣的实证就是她提供的,而带她见宋书记的人便是你。”
啊!许三笑惊讶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张玉刚道:“我也是之前送林雨楼的时候,接到我嫂子的电话才知道这些情况的。”
许三笑眉头紧锁,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忽然定住脚步道:“这事儿不对!”
张玉刚问道:“哪里不对?”
“传出去的时机不对!”许三笑道:“咱们办这事儿的时候很隐秘,你哥不会说,我相信兰春秀只要没傻透了也绝不会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我使坏了!”自语道:“会是谁呢?”
第二百零二章 访客()
大清早有客来访,许三笑开门迎客,来者为一个中年男子,五十岁的样子,胡子梳理的非常有型,身材挺拔,绝无中年富贵发福的迹象。来人不慌不忙,见面深鞠一躬,语气深沉开门见山道:“阁下就是许副书记?鄙人,蓉城,向宝龙。”
有一种东西叫做“范儿”。北京话里“范儿”就是“劲头”“派头”的意思。从穿衣到形象气质,举止言行都有特立独行的风范。向宝龙派头十足,衣着打扮,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子民国会党头子的范儿。
许三笑并不感到意外,额首道:“请里边说话。”
向宝龙抱拳道:“多有打扰。”转头对身后数名保镖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客厅里,双方分宾主落座。
向宝龙打破沉寂,道:“我来就是想问许副书记一句,能否高抬贵手不要赶尽杀绝?”又道:“我也是没多久前才晓得许副书记号称南山猛虎,少年豪杰确实名不虚传,向某已经领教,所以想请许副书记高高手,娃儿造了孽,付出些代价是应当的,但赶尽杀绝就太过了嘛。”
许三笑问道:“你这个付出些代价是指什么?”
向宝龙道:“当然不是几个臭钱的问题,龟儿子耍子没得底线,飙车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不给他个严厉的教训,他哪个会晓得不是所有的事情他老子都摆的平的,我的意思是娃儿犯了错,该进号子就进号子,该包赔损失我们包赔损失,这没得啥子说的,不过嘛,许副书记的证词可不是让娃儿进号子那么简单啊,你说他撞人后开车推着那男死者开出去百十米远,才是导致男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这就涉及到造事逃逸故意杀人的罪名了,你看这个是不是有点言重了?”
许三笑反问道:“向先生觉得呢?”
向宝龙把手一摆,道:“我认为有点过了,我那个娃儿确实是个混蛋,但毕竟还是个娃娃,这个罪名一旦落实了,最轻也是个无期,有你老弟和张书记盯着这件事,我在公检法那边搞不出啥子花样来,这娃娃就彻底毁了。”
许三笑面罩严霜,道:“昨晚向夫人在派出所喊出要搞死我得话时向先生人在哪里?”
向宝龙答道:“我在医院看那个女伤者嘛,我那婆娘有些护犊子,她家里老头做过民国袍哥会党大哥,家风刁蛮泼野,说了那些胡闹混账话,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里,你老弟是上达天听的大人物,莫要跟一个女人计较嘛。”
许三笑面色微霁,道:“向先生能第一时间想到去看伤者,这倒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我还有一个疑问,昨晚有人去城郊棚户区烧了刘枫的简易房,顺带着还烧了我的车,这事儿向先生知道吗?”
向宝龙答非所问道:“房子的钱我出,车子我已经给老弟准备了一辆新的,就停在屋外头,成王败寇,你老弟反应快手段高,我输的心服口服,今天来就是负荆请罪来的。”
他从头到尾没有承认昨夜放火的那些流氓地痞是他派去的,却坦然的把一切责任担了下来,既不给许三笑机会拿住他的小辫子,又给了许三笑面子。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果然是个人物。
许三笑心中暗忖,向宝龙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事实上恰恰相反,他不仅能战,更有极大赢面。把交通事故解读成故意杀人的难度是极大的,而反之却容易的很。只要向晓华说一句自己当时处在高速中,已经失去了对车辆的控制,就很难界定他是故意逃逸杀人。向宝龙登门拜访,主动致歉包赔损失,已经是给了自己极大面子,或者说是给了自己那个其实并不靠谱的所谓上达天听的关系一个面子。
是该宜将剩勇追穷寇呢?还是应该相逢一笑泯恩仇,多个朋友多条路?
作为一个有志于仕途者,最应该学会的政治技巧也许就是媾和。王峰说,亘古以来就没听说过浑身是刺儿,只会到处树敌的政治人物成功过,最能战斗的政客绝对不是最优秀的政治家。媾,指恢复亲善友好的关系;讲和;交好之意。和,谁不喜春风和煦暖,谁不恨恶语六月寒?与人战斗胜负难料,且不管胜败都是减法,与人媾和,未必真能交一个真心的朋友,但肯定是加法。该怎么选择呢?
另一方面,若自己与向宝龙媾和了,如今躺在床上,刚刚失去丈夫和腹中孩子的女人就彻底成了弱势者,还有当时在场围观的那些人,他们会怎么看这个世道?肯定会对社会对人性感到更加绝望。真恨不得自己脱去一身官衣,学一身本领,做一个快意恩仇逍遥自在的大侠,遇上这种事根本不必这么多衡量顾忌,冲上去一拳把向晓华打死抵命便结了。若如此,当真是痛快已极。可惜,世事不如意十之**。
许三笑良久不语,脑子里飞速思索着,迟疑再三难以决断。
向宝龙又道:“我的商业伙伴霍平潮先生过些日子要来山南,他一直很想回一趟虎啸村追本溯源,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请许副书记帮忙安排,多个朋友多条路,许副书记以为呢?”
嗯?霍平潮是谁?回虎啸村追本溯源?许三笑闻听此言,不由一惊,脑子一转,已隐约有了个猜测。这人姓霍,虎啸村里只有老支书霍玉贵一个姓霍的人家。看样子这个霍平潮多半是中央那位霍副总的子女。向宝龙这句话是一个试探?还是确有其事?不管是哪一种,他的意思已很明显,就是要借这个叫霍平潮的人来压自己。
狗日的,想要媾和你就好好谈,搞了个什么霍平潮出来想要硬压老子一头,他就算真是那人的亲儿子,从老支书那论起,老子也是他三爷爷!许三笑眉头一皱,好勇斗狠的劲头上来了,道:“向先生的朋友很多,令人钦佩,但你的这位朋友似乎跟咱们正在谈的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吧?”
向宝龙不禁一愣,迟疑问道:“许副书记的意思?”
许三笑索性不客气的:“向先生,你要是来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