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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几个士兵向这边狂奔,嘴里叽哩哇啦的吼叫着什么。
“起来!”
陈果果弯腰抓主高飞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快跑!”
“疼、腿疼,好像断了!”
陈果果的手刚松开,高飞就软软的向地上瘫倒。
“混蛋,你故意的是吧?故意的是吧?你个混蛋!”
陈果果怒骂着,抬手狠抽了高飞后脑一下,转身就要走,刚走出一步,却又叹了口气,弯腰把他拽起背在了肩膀上,脚尖一点,就用让飞人刘易斯都甘拜下风的速度,在几个追兵的大吼大叫中,踩着风火轮般一溜烟跑进了小巷中。
被陈果果背在肩膀上后,高飞得意的笑了笑,双手很有力的搂住了她脖子,双手交叉——除非拿刀砍断,要不然他绝不松手!
高飞当然是故意招惹士兵,故意让人家痛扁的,因为唯有这样,陈果果才不会独自远遁,哪怕被她看出是故意的,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挨揍,被军人抓走。
高飞在追赶她无望后,立即发扬了不要脸的痞子精神:如果陈果果不回来救他,他就甘心被士兵打死,也绝不还手!
事实证明,陈果果无法忍受他的不要脸行为,只能跑回来救他。
他呢,继续发挥不要脸风格,不但逼着陈果果回来救他,为了惩罚她看到他后就跑,还故意死皮赖脸的让人家背着她。
趴在陈果果的背上,某个不要脸的双手搂着人家脖子,下巴却紧紧贴在她脖子上,深深的嗅了几下——那股子熟悉的好像麝香般的独特香味,让他陶醉,本能的再次紧了紧双手,生怕她会把他甩出去,独自跑了。
陈果果面无表情,背负着高飞穿街过巷,很快就甩脱了追兵,来到了一个公园内的小河边,这才骤然停住了脚步。
经过刚才的一番狂奔,陈果果右腿外侧的伤口崩裂,有鲜血渗出。
她却像什么也没感觉到那样,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淡淡的说:“你可以下来了吧?”
高飞抬起头,附耳说道:“你得答应我,不要再逃。”
“你先下来!”
“你先答应我!”
“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下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管你数多少,如果你不答应,就算数到六百大万,也休想让我下来,除非杀了我!”
“一!”
陈果果知道斗嘴不是高某人的对嘴,索性直接以行动来表示心中的愤怒。
“二。”
等了片刻,高飞抢在她前面,喊出了第二个数字。
“三!”
陈果果咬牙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后,松开拖着高飞的手,猛地一个快速转身,企图用强大的惯性把他摔出去!
这点小剂量怎么能折服得了高先生,人家孩子在她松手之前,就已经变成了不要脸的八爪鱼,双手双脚都缠在了她身上,任由她用出再大的力气,也休想把他甩开!
而且还得意的笑道:“陈果果,你甩不掉我的,咱们两个就是传说中的狼狈为奸,你是狼,我是狈。哈——啊!”
传说,狈是与狼同类的野兽,因前腿短;要趴在狼身上才能行动出外伤害牲畜,现在高飞和陈果果的样子,还真像为奸的狼狈,
陈果果脸色一红,低声骂道:“放屁,你给我下来吧啊!”
高某人的得意笑声未落,陈果果忽然跃起,身子狠狠的向后摔倒,重重砸在了草地上。
高飞就趴在陈果果的后背上,她这狠狠砸在地上后,自身的重量倒是一般,可惯性和重力却很强大,一下子把高先生那得意的笑给砸断了,就连浑身的骨头仿似都被砸断那样咔吧乱响,眼前发黑只能松开缠着人家的四肢。
陈果果左手一撑地,腾身跳起迅速后退两步,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咦,你怎么松手了呢?我还以为你宁死也不会松手呢。”
高飞剧烈喘着粗气,闭着眼没有理睬她。
“小子,别再那儿装死,骗不过我的。”
陈果果不屑的笑了笑,把抱着经书的塑料袋仍在他身边早地上,低低的说:“高飞,回吧,以后不许你再想到我,就当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我发誓,从现在起,我也不会再想你一下……别了。”
陈果果说到后来时,嗓音已经沙哑,转身就走。
她走的不紧不慢,看起来好像很义无反顾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竖起耳朵,准备听背后响起的脚步声,或者高飞的怒喊声。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高飞并没有喊她,更没有追上来,这让她有些纳闷,扭头看去就看到高飞仍旧仰躺在那边草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猪那样。
“哼,又在装呢,引我回去?”
陈果果冷笑一声,没有理睬他,继续前行。
走出七八十米后,她站在小河岸边高处像那边看去,高飞还是没动静。
陈果果敢发誓,高飞这厮是装死,装死引她回去!
这种手段太卑劣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的用这种赖皮手段?
这让陈果果很生气。
但更让她生气的是,她明知道高飞是装模作样,就是引她回去,可她偏偏还就回去了——这算什么?
是不是她真不放心那个家伙?
不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再离开,心里就很不安?
“混蛋,你给我准备着!”
陈果果恨声骂了句,只好快步走回到了高飞面前,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低声喝道:“给我滚起来!”
高飞仍旧一动不动,好像死猪那样,甚至连心口都没有起伏的迹象了。
第1208章 他真的死了!()
依着安归王在武学方面的造诣,那绝对是宗师级别的,就算当前澎湃的心情影响了她的判断力,但她仍然具备一眼能看出某个人能否拥有生命迹象。
她看到高飞的心口,竟然没有一点起伏的样子,心中一颤赶紧蹲下抬手抽了他一下,低声骂道:“快点给我滚起来,再装,信不信我真把你给扔河里清醒一下?”
陈果果根本没有发觉,她在说这句话时,语音已经带有了恐惧的颤抖。
最最重要的是,她在高飞脸颊上抽了下时,触手凉飕飕的,某人的皮肤根本没有活人该有的温暖。
陈果果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伸手就捂在了高飞口鼻上,在没有感受到呼吸的迹象后,迅速把手指按在了他脖子一侧的大动脉上。
尽管陈果果搞不懂某人在装死猪时,为什么能让皮肤温度下降,却知道他能屏住呼吸来欺骗她,但脖子一侧的大动脉,却不是装死就能停止脉搏的。
陈果果的手指,按在了高飞脖子一侧的大动脉上——过了几秒钟,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大响:他怎么没有脉搏了,怎么可能!?
陈果果瞳孔骤然收缩间,随即清醒过来,想到了一个很吓人的可能:难道,刚才在我狠狠向后摔倒在地上时,无意中给他造成了致命伤害?
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很多开玩笑的动作,照样能害死人的!
陈果果全身血液冰冷,左手用力掐着高飞的人中,右手片刻不停的接连在他身上拍了十几下,掌掌拍在穴位上。
她在武学上的造诣,使她熟悉了人身体的每一处穴道,懂得这些穴道的所有功能,当下迅疾的十几次连拍,就算无法把刚死过的人拍醒,但足可以让尸体有本能的反应。
但高飞却没有,仍旧死猪那样一动不动。
“高飞,高飞!”
陈果果全身发颤,牙齿咯咯的打响,嘶声低吼出高飞的名字时,无边的悔意好像潮水般的涌来:他真死了,真死了!?
陈果果,你个混蛋啊,你既然确定那么爱他,为了他不惜跑来岛国帮他抢回经书,又处心积虑的吸引他来这儿,好不容易看到他了,你为什么还要拒绝他?
为了摆开他孩子般的无赖纠缠,竟然傻到用那种猛烈动作来摆脱他?
他死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得偿夙愿了,终于摆脱他了是不是?
陈果果,我恨你!
陈果果直直的跪在高飞身前,就像雕塑那样动也不动,愣愣的看着他,一颗心始终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那地方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黑。
风吹过岸边的花木,一朵残花落下,轻飘飘的落在河面上,随着水流打了个旋后,缓缓的向东飘去。
很远处的公路上,穿过警笛的呼啸声,渐渐远去再也听不到。
一只小鸟飞过河面,超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