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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没有人愿意和他喝酒,就他这胃容量,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比的过他了!何况这是在南方,而不是在北方。南方人喝酒,好歹也有一个杯子,再不济,也有一个碗吧,哪有这样灌的。
“铳凯兄,酒是好酒,不过不是这样喝的,酒也是用来品的,这剑南烧春,乃是蜀地名酒,可不能这样浪费了,刚才陪铳凯兄海饮了一坛,如今只剩下两坛,不知铳凯兄,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品酒?”崔格说着,将自己身前的那坛酒放在地上,然后将王铳铠的那一坛拿了过来。
王铳铠见崔格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额头,做懊悔状,连道:“哈哈,还是崔兄说的是,这里乃是江南,海饮倒是不合时宜,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一回斯文人,与崔兄一同,品品这剑南烧春!”
说着,王铳铠连忙招呼人,拿来了两个碗。
崔格见状,连忙松了一口气,将酒倒满。
“来,铳凯兄,请。”崔格将碗推到王铳凯面前,随后自己举起碗,轻轻的泯了一口。
崔格实在是喝不下了,正好见此机会,缓缓神,消化一下,若是再喝下去,这肚子,真的会炸掉。
王铳铠也学着崔格的样子,轻轻的喝了一口,但是这王铳铠终究是个武夫,哪里懂得品酒,一口又将那酒喝光了,还说着:“还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比较爽快。这一小口一小口喝,这酒寡淡如水!”
崔格拖了拖时间,花了一个时辰,将酒喝光,也让这王铳铠心满意足,不过,这王铳铠却喝了三坛,而崔格只喝了两坛,而且中途还去了三趟如厕。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那辉煌美丽的影子投在被晚风吹皱的江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玫瑰红的细鳞片,将远处的洞庭湖给渲染得灿烂夺目,水天一色,还真有范仲淹那岳阳楼记中的宏伟壮观。
崔格和王铳铠二人,站在这畔马山山顶,远远的眺望。
“铳凯兄,准备些许用品,今日便随我去潭州吧,此地虽美,但是大好前途,还是要我们去拼搏。”崔格看着美景,眼中却满是抱负。
没办法,崔格才二十出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美景对于崔格的吸引力,确实不大,权力才是崔格想要追求的东西,毕竟唐朝乃是盛世,没有权力,穿越到唐朝,可就只能碌碌无为一生。
而王铳铠却道:“无需准备,我一人一马一刀,随处可去。”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上路吧。”崔格说着,率先下了畔马山,而那王铳铠则回山寨里取马取刀。
不过半个时辰,天色渐渐暗淡,昏黄的天色,将人的眼睛也照耀得有些模糊。而此时,那王铳铠终于从山上飞奔了下来,不过,此时这王铳铠的脸上却没有带着面具。
“走,启程!”崔格说着,翻身上马,纵马而行,王铳铠紧随其后,而崔格的那辆马车和两个家奴,没了牛车,也快捷了许多。
至于崔格的牛车和那些钱财,崔格既然说送给畔马山,那自然就不会收回来。只不过崔格身上却也没有多少钱了,只剩下大概一贯。
又经过几日舟车劳顿,崔格终于来到了潭州城外的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名叫马家村,村中人口不多,大概八十户左右,也算的上是一个中等村庄。
此时天色已经漆黑,崔格此时想要进城,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唐朝有宵禁,夜晚城中是不会有人行走的,若是被官府抓到,不管什么原因,一律赏板子。
崔格一行四人,走在村中。这村中的布局还算工整,一条大道,贯穿整个村庄,大道两旁,分别有些房屋,而房屋后面,便是田地。
“公子,前面有一家驿站,咱们今天晚上去那里歇息一晚吧。”王铳铠看着不远处亮着光的一个小楼说道。
崔格点了点头。这唐朝还是挺方便的,因为,只要不是荒郊野岭的村庄,一般都有过往商客官员休息的驿站。而这马家村紧靠潭州,自然有驿站,这不足为奇。
崔格等人走到驿站后,门外闲散的站着两个中年男子。这两个中年男子斜靠在门外,谈笑风生。
那王铳铠看到这两个人竟然如此散漫,连忙咳嗽了两声。
那两人听到咳嗽声,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崔格和王铳铠,又自聊自的,没有管崔格等人。一般来说,驿站的人,若是见到过往来投宿的人,都会热情迎接,而这两人却如此冷淡。
这让王铳铠心中甚是不爽。
“喂!你们两个,过来牵一下马。”王铳铠呵斥到。
第21章 退让()
那两个护院听到王铳铠的话,眉间稍有怒色,不耐烦的说道:“几位请去村中投宿,今晚驿站有贵人来,不接客。”
王铳铠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什么贵客,竟然敢一个人独霸驿站,驿站可是朝廷开设的,除了皇帝,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力将整个驿站霸占了。
“你这两市井儿,我家主人来此,你等竟然敢如此无礼!”王铳铠说着正准备撸起衣袖,上前理论。
崔格见状,微微皱眉,道:“王铳铠,退下。”
崔格说着,翻身下马,同时将马的缰绳交给王铳铠,随后对着这两个看门的,也就是驿站的护院,抱拳,笑嘻嘻的道:“二位,我乃是巴陵县崔家郎君,不知道此地有何贵人,还望二位告知,以免冲撞了里面的贵客。”
那两个护院扫了一眼崔格,见崔格穿的一身倒也像个富家公子,但是眼中依旧净是不耐烦之意,对着崔格呵斥道:“此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豪绅能够打听的,速速离去,否则冲撞了里面的贵客,你们的小命就难保了!”
“小命难保?我倒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贵客!”那王铳铠的暴脾气一上来,就像一头牛一样,崔格拉都拉不过来。
而就在王铳铠准备动手之时,这驿站中走出一个驼背老头,这老头满头白发,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从驿站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粗布料。
“谁在外面大声喧哗?”这老头声音沙哑着说道。
那两个护院听到这老头的声音,连忙往里看去。同时那嘴脸也是变得极快,满脸的掐媚之色:“戴相公,这里有人闹事,惊扰了戴相公,还望戴相公恕罪。”
那老头听到这话,看了看崔格,笑着说道:“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
崔格见此人是一老头,说话又挺客气,再次作揖道:“巴陵县崔家,崔格。”
“原来是崔家的人,是这样的,我家主人在驿站和贵客有事相商,我家主人在商讨事情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所以还望崔郎君能够行个方便,当然,我也会给崔郎君找一住处,希望崔郎君能够移驾。”那戴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崔格看这姓戴的老头如此客气,并且愿意给自己找一个住处,正所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既然如此,那今晚我们就不住驿站了,还望老丈能给我们找个住处。”崔格说道。
那戴老头见崔格同意,连忙命人从驿站中拿来一把钥匙,道:“我家主人在此地有一住宅,这是钥匙,上面有地址,崔郎君可寻地址,一路找过去就是,过会,我会命人送些吃食送与崔郎君,了表谢意。”
这戴老头说着,将一钥匙交给了崔格,这钥匙上刻着这栋宅子的编号。
崔格见状,再次作揖,道:“多谢。”
说着,崔格就拉着王铳铠离去。
崔格等人离开这驿站后,王铳铠不解的看着崔格,问道:“公子,为何要让?这驿站又不是他家的。就算你住进去,也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
崔格见王铳铠问,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少惹点事还是好的,再说,像这种能将驿站给霸占的人,在潭州的势力绝对不低,咱们能不和他们起冲突,就尽量不要起冲突,以免得罪人。”
王铳铠听完崔格的解释后,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当年,就算是一品大臣,某也照样闯进去,没人敢拦着某,现在,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王铳铠,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你已经不是当年的昭武校尉了,要沉的下心。”崔格无奈的说道。
同时崔格也不得不感叹,这王铳铠果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难怪他这堂堂昭武校尉,会成为如今的阶下囚,只怕是之前得罪了不少人吧,否则也不会拉他当替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