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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
竹林深处,熟悉的身影隐隐约约地闪现,是李炎!
谷雨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朝他走进,黑则抬步快速离开。
“雨妹!”李炎温和地冲她笑笑。
谷雨点头,喊了一声:“李哥哥!”
李炎主动上前几步,来到了她的身边。见她神色黯淡、神情疲惫,不由的皱眉,“怎么搞的,脸色这么差?”关怀之情,已经不由言表!
她摇头,“赶路急了一些,所以就这样了。黑说你要我来,是要说百里哥哥的事情!”
李炎点头,然后脸色猛然沉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雨妹,你是真的喜欢百里寒吗?”
李炎不称呼百里寒为大师兄,反而直接呼他的姓名,这让谷雨觉得有些不习惯,随之眉毛皱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百里寒根本就不喜欢你啊!”李炎看着她,痛心疾首地说道:“当日你可知道百里寒为什么要对我大哥动手吗?”
谷雨抿唇。
“我大哥不过就说了莫幽几句,百里寒就心里窝火,一怒之下,就杀了我大哥!你说,那莫幽在他的心里得多么重要,才能让他失去理智地杀人!”
谷雨咬唇,不语!
李炎上前,猛然抓住了谷雨的小手。“雨妹,百里寒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他爱的是莫幽,根本就不是你,你……把他放下吧!”
她沉默!
“雨妹,还记得小时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李炎笑笑,“当日你要学剑,可是老是学不好,我对你说,你用练剑,因为,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你还记得吗?”
她恍惚地想起了刚入谷的时候,他……是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
她暗下了眼,低喃着说:“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忘记了!”
李炎皱眉,低斥:“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忘掉。那是我对你做出的承诺,我怎么可能会忘掉!”
没忘掉?!
谷雨苦涩地想:如果没有忘掉,为什么要把她推开甚至……在她毁容的时候,拒绝向她伸出援手,还有后来……
如果没有忘掉,那么……那些残忍,又该怎么解释?!
她微微一叹:“都过去了,别提了!”
李炎急切地反驳:“没过去,怎么会过去呢!雨妹,我知道你心里必定是怨我的,可是……我当初是迫不得已的,你这么善良,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没有抬头,低语:“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从来没恨过你!”他曾经对她很好,她感激在心。人不能太贪得无厌了,对他的那些恩惠,她都记在心里,不能要求太多了!
李炎心里一喜,忍不住地伸手,摸上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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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僵,随后,迅速的挪开。
李炎的脸,再度沉了下来。
“雨妹,你不是喜欢我吗?”她的声音有着指责,“你曾经对我说过,说你喜欢我,你忘记了吗?”
她的心里一紧,眼里闪过一丝伤痛,然后很快掩去。她开口,却发现声音小的可怜,“那……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李炎却不答应,“没过去!你当初说了喜欢我的,你现在应该还是喜欢着我的!”
她摇头,终于抬起了螓首,静静地说道:“李哥哥,我是曾经喜欢过你。但是,我现在喜欢的是百里哥哥。而且,当时你拒绝了,你说过,你只是把我看做妹妹!”她没想到,哪个已经结了疤的伤痕这一次会再度被揭开。在这样的时候,显得真的是有些诡异!
“我没把你当作妹妹!”李炎叹息,“当时,我是骗你的!我一直都喜欢着你,雨妹。我是一直,一直都喜欢着你的。这是真的,我一直都喜欢着你!”|////
说着,他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她有些僵硬地被他抱着,觉得此刻,她是不是在做梦,所以里面的东西才如此的混乱、如此的匪夷所思!
李炎在她耳畔轻轻地呢喃:“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当时狠心地拒绝了你。可是,你知道的,我是喜欢着你的。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我做出过承诺,你为什么要把它给忘了!
我以为你会等我的,可是为什么,你又要投入百里寒的怀里!”
他叹气,然后低低一笑,抬头,看着她的小脸,他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有些疼惜地看着她,“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一起努力可好?”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
“我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我再也没有顾忌了。雨妹,跟我成婚吧!做我的妻子,我会疼你、宠你、爱你一辈子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让你一辈子都快快乐乐的!”
“成婚”两个字闪入她的脑里,她才有些如梦初醒!
见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她立刻微微用力,挣扎,“李哥哥,你先放开我!”
“不放!”李炎霸气地继续拥抱着她。“你是我的,很早以前你就是我的了。你是我捡回来的,也是我救回来的,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幸苦奋斗了那么久,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就剩下她了,就剩下她了。
谷雨叹气,再度用力,淡然地警告他:“李哥哥,我喜欢的是百里哥哥,请你,放开我!”
冷冷的声音,充斥着寒气,李炎像是没有觉察到一般,还是好言好语地解释:“百里寒现在宛如丧家之犬一般,他的武功没了,山庄也被官府封了,他不能给你幸福的。而且,他爱的不是你,雨妹,别再跟他了。你是爱我的,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会给你幸福的。”
谷雨猛然冷下了脸,“放开我!”
她的声音很冷,冷中透着坚决,那是在李炎面前从来没出现过的音调。
李炎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谷雨冷声威胁。
李炎无奈地看着她,温暖的双眼和煦而怜爱地注视着她。
这样的目光,她承受不起,也不该是她承受的。
她猛然偏头,咬牙,坚定地说:“我爱百里哥哥,只爱他这个人,跟他是什么身份无关!哪怕他有一天沦为乞丐,流落街头,我也爱他!
李哥哥,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有你该爱的人,那就是唐姐姐,你该好好对待的人,也是她。请——别再说一些让人误解的话了!”
“我心里只有你,没有她!”李炎咬牙说道。“我李炎这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你爱的人,也必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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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搭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你说,百里寒到底哪里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为什么要放弃我选择了他?我只不过晚几年回应你,你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变了心。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的,你认定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你说过喜欢我的,那便是一辈子,一辈子,你不知道吗?”
他有些大力地摇晃她的身子。
她苦涩的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此刻他说这样的话,算是什么呢?!
“你若真的喜欢我,为什么在我快死的时候,来的不是你?”
她多次经历生死,重要时刻,为什么都没有他的影子!
李炎愣住了!
谷雨伸手,轻轻地拽下他的胳膊。
“李哥哥,我对你的喜欢,已经过去了。忘了吧,都过去了,过去了……”|////
她轻轻地低喃,宛如施咒一般的轻柔!
李炎心里一痛,开始沉默!
谷雨的身子微微一晃,突然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
是连日来赶路,累到了?
她晃了晃脑袋,感觉到身子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症状,她觉得奇怪。
“李哥哥,你说要……要跟我说……说百里哥哥的事情,是……是什么……事情?”
身子越来越热,她的大脑越来越晕,竟然连喘息都有些费劲。
站在她眼前的李炎,身影也开始有些模糊。
她又摇了摇头,身子微微一晃,李炎手一伸,就扶住了她。“雨妹,怎么了?”
她摸着自己有些发热的脸,无力的低喃:“有……有点晕!”
“是累了吗?”
轻柔的声音落入她的耳朵里,连带他的脸庞都开始朦胧。
她眨了眨眼,脑子一阵发热。
“热……”她低喃,闭眼低低的喘息,“好奇怪……热……”
呻吟着,她在抬头,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他!
“嗯?!……百……百里哥哥……”
她伸手,温热的小手,轻轻地抚摸李炎的脸庞。
“百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