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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瞧着却有点像猴子的屁股。
涂完腮红她又拿了眉笔准备重新画眉,大约是车子太窄,手伸不开,她冷冷扫了梅饭,那意思不言而喻。
知趣的往旁边让了让,心里却暗暗咒骂,“这么臭美,小心一会儿画花了脸。”
乌鸦嘴一向很灵的。为了迎合她的话,“砰”一声马车停了下,车轱辘似撞上什么硬物,震的车身一阵晃悠。梅七手一抖,这大眉画的,直从额头划到了颚下。
梅七气极,刚想开骂,却听外面有人喊道:“例行检查,请小姐们下车。”
梅七是第一个跳下车的,一抬手就赏了那喊话的侍卫一个耳光,这大巴掌打的,若不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外表柔弱的七小姐,下手会这么凌厉?
一干侍卫十来个,都看傻了。
这时一个男子的清音传了过来,“七小姐何必这么大火气?”
好熟悉的声音,梅饭原本想迈出的脚瞬间收了回去,宛如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是桃颜,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他。或者不该这么说,毕竟内外城都是他的地盘,是她倒霉,随便走到哪儿都能遇上他……。
看到桃颜,梅七刚想骂人的话通通咽了回去,直憋的小脸通红。
“是我让他拦住车驾的,七小姐若是有气可以撒在我身上。”桃颜微微一笑道。
他笑得很柔和,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什么波澜,但不知为什么梅七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也是极灵巧的人,见势头不对忙甜笑道:“颜哥哥莫怪,是小妹不好,刚才车子晃动画花了脸,这会儿还愁怎么见人呢。”
女人爱美,从来都示美貌如生命的。她脸上被划了一道,即使擦干净了想必也是一道红印子。被她这么一说,倒也不觉她打人有那么可恶了。
梅六也道:“
舍妹鲁莽,还请公子勿怪。”
她不想得罪桃颜,尤其不想让他认为梅家人没礼貌。论交情,她跟桃颜认识更久,也更亲厚些,但梅七从来都是哥哥,哥哥的叫着,她却只呼他公子。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傲气,另一方面也是大家闺秀的礼数。她母亲乃是名门出身,又怎会像一个歌女的女儿一样媚俗?
真是人心隔肚皮,谁又能想到这一忽儿之间,每个人都转了百样心思。
桃颜是什么人,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侍卫翻脸,此时他微微一笑道:“都是为了公事,还请三位小姐配合的好。”
说起配合,梅六才想起还没下车,忙让丫鬟去叫。
这时的梅饭在干什么能?
她正在纠结,想的肠子都拧在一处了。就这么去见桃颜自然不行的,她从不认为他是个忘性很大的人,会突然想不起来是谁打破他的头。可出来时换了衣服,身上根本没带易容药。这一时半会儿,怎么才能让他认不出来啊?
“小姐,快下来吧。”车外响起春梅的催促声。
“知道了,这就下来。”她答应一声,越发急得抓耳挠腮。
正这时,突然看见座榻上有一盒刚才梅七落下的胭脂和眉笔,她灵机一动,拿起胭脂涂在脸上。是死是活,就看桃颜的眼神怎么样了。
带着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下了车,然后选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站住,垂首,装乖……。
桃颜正和梅六说着话,一时也没注意她。有侍卫上了车,在各处检查了一遍,未发现有违禁之物,便下来向他禀报。
桃颜微微颔首,笑道:“不耽误几位小姐见太后了,这就请吧。”
梅六也一笑,豪气地一挥手,“上次赛马输了你,改日咱们再比过如何?”
“好,一言为定。”桃颜爽朗答应。
站在他们旁边,梅饭紧张的手都发颤,此时听桃颜说了个“请”,她几乎是飞奔着冲向马车。抬步,挺身,上车辕,动作一气呵成。
“咦,这位小姐是谁?怎么没见过?”桃颜的声音在下面响起,吓得差点从车上掉了下来。
梅六笑道:“这是我八妹,你没见过的。”
“原来这就是坊间传说,可“惊为天人”的八小姐,不知可否引荐一下?”
“自然。”梅六笑答,然后招呼,“梅饭,先下来拜见一下桃公子吧。”
眼看着要逃过一劫,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了,郁闷的快要哭出来了。她实在想不出刚才到底哪儿做错了,才引起了这魔头的兴致。真是天要亡她啊,这会儿想不下去都不行了……。
跳下马车,刚学过的贵女姿态全扔到脑后,她几乎是打着夯迈到桃颜面前,然后瓮声瓮气地道了句,“公子万福。”
她口中说着“福”,脸上却没半分福的意思,所幸是低着头的,别人也看不太清。
桃颜微微而笑,“这位小姐很羞涩呢。”
若是别的女人看到他这般迷人的笑容,恐怕早激动的昏厥过去,可梅饭却觉得背脊发凉,手脚发麻,只想赶紧跑路。
普通人对待仇人应该是什么样呢?扒皮?抽筋?剜眼?还是砍头……?
可惜梅饭都想错了,或者桃颜最想做的就是……扒光衣服抱上床了。(此乃作者臆测,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梅饭,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她一直垂着头,梅六冷声教训。
在彩国,男女大防没那么严格,从来没来大家闺秀不能见男人之说。而且见礼不平视对方,那是很没身份的,除非奴才见主人时才会这样低着头。
第一卷 第四十章 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梅饭在花海中转了一会儿,蔷薇花的颜色她也见了许多,却没看到有红色蔷薇,那红到闪亮,像血一般的颜色。
是皇宫忘了种了,还是彩国没这个品种呢?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霁说过的话,“记住,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见到一个前襟插着红色蔷薇的人,一定要赶紧逃走,有多远走多远。“
是霁在危言耸听吗?皇家都没有红色蔷薇,那又怎么可能有插红色蔷薇的人?
正寻思时,突然一个声音在叫,“喂,喂,喊你呢……。”
转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孩在对自己招手。
那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大约十岁左右,戴着高高的冠帽,压的头发都塌了下去。看起来似乎帽子比头大,怎么瞧都觉得别扭。
一时没认出这孩子,不过她认识那顶帽子,那硕大的珍珠在帽头上晃来晃去,还有一颗颗镶满的宝石,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璀璨无比。看帽及人,不难想出这就是在金銮殿,曾瞥过一眼的皇帝。
只是现在却不能表现出相识,她走过去笑问:“小公子,你有什么事?”
“你不认识我?”小孩很奇'。。org:'怪,这年头宫里还有不认识他的吗?
也学着他的样子奇'。。org:'怪问,“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可不想认识他,一方面是不想让别人猜到她是上殿的证人,另一方面是不想对他跪跪拜拜。就这青石板路,磕上去可是会膝盖疼的。
小皇帝对她的反应却甚觉新鲜,呲出两颗小牙,笑道:“你认识我也罢,不认识也罢,现在你给我做件事吧。”
“什么事?”
小皇帝一指前面的树道:“你给我把那个手帕摘下来。”
或者因为她的不识,他并没有用“朕”的字眼,而这点让梅饭顿生好感。只是他的要求未免太难了吧……。
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那是棵很高的树,说高耸入云是太夸张了点,可它确实很高,而且枝杈稀少,光秃秃的连个上脚的地方都没有。
以前在山上时,她总怕那里会改成“攀两枝花”的地名,所以从来不敢爬树。这会儿让她做这个,是不是有点难为人呢?
“能不去吗?”挎着一张小脸问。
“你觉得呢?”小孩挑眉,然后把帽子重新整了整。
望着那高高的帽子,梅饭立时气短了。她不敢违逆皇帝,所以只能冒死了。
树真的很高,一边往树上爬,她一边想,如果不知道这小破孩是谁该多好啊。如果她不知道,就不会受他威胁,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姑奶奶不伺候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做不擅长的事,更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了……。
树是没爬过,不过好歹练过几天武,手脚还是很灵活的。在一番努力下,她终于爬到那个高度,并伸手去够那块皇帝所说的丝帕。
丝帕很滑,也很轻,小风一吹很容易就飞了。
梅饭正这么想着,当真有阵风刮过,那丝帕也当真被吹跑,